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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连父亲那份也急上了,跟人说话前二句是寒暄,第三句开始就吆喝我了,搞得方圆十里的地方,人都知道,我还没男朋友,真是丟脸死了。

母亲说女婿的条件不高,有车,有房,脾气好就可以了。

我心中苦笑,把萝卜卖到人参价,还说是“含悲忍泪大甩卖”。

我的要求是能找个一辈子“相看俩不吐”就可以了去。

母亲的吆喝还真没白费。

母亲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我,说是花一万块给我拐了个金龟,而且是满身金铂的赤金龟,让我务必把自己打扮得往死里美,一定要排除万难,不怕牺牲,勇往直前,把金龟变成金龟婿。

母亲说话常常言不达意,我不解释还懂点,一解释就全不明白了。

我想,当是这个有钱人征婚,这一万块是报名费。

这样的事情,我在网上看过。

超级无聊,根本就是有钱人炫富吗

还有就是假富豪骗钱。

一万报名费,骗一千个女人就千万富豪了。

傻女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

要是骗别人行,骗我,不可以。

这一万,一定要找回来。

我要来这只金龟的号码,我要会一会这只金龟,看他从哪个洞里爬出来的,让花十块钱都心疼的母亲割这么一大块肉。

看到金龟的名字,我一愣,这个金龟叫韩清风。

和韩清野只一字之差。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这德性,居然起了和我的霸道总裁相似度这么高的名字。

我打电话给金龟,修改约会时间和地点。

一个女的接的,说金龟正在开会,有事告诉我,我会转告。

那女人说话那叫一个媚,如果媚也分等级,人家就是谁也达不到的无极,让我学三辈子都学不会。

野味加暧昧,隔着电话机都能感觉得到。

什么人用什么货。

人以群分,物以类了聚。

我留下一句 :“转告你们老板,明天下午四点半,金波罗休闲餐饮,一个姓叶的约见,标志是手里拿一条塑料蛇,过期不候。我也是忙得很。”

约在休闲餐饮,aa制,各不相欠,消费又少,不肝疼。

塑料蛇做标志,带点间谍接头的味儿,好玩。也为码文搞点生活体验。

至于过期不候,他若不来,算是违约,藕跟他讨钱去。

什么嘛,又不是动物园的动物,买票才可以看活的。

挂断电话,我咬牙道:“金龟,你等着,等着本姑娘把你收拾得毛都没有。”

这话好像有点不雅,不过有个性。

老娘听说明天我去见金龟,从下午就开始唠叨,打扮漂亮点,千万把这只金龟吊住。

我头点得“嘎哒嘎哒”直响,心里说鬼才会那么做呢。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天就翻过去了。

上午卖了一百多块钱食品纯利润,着手写的的下一部文简介和大纲都憋出来了。

下一部写后宫文,很多人爱看,想像自己是卑微的庶女一只,机缘巧合遇上了年轻英俊的皇帝,进了皇宫,本不想争宠,怎奈别人把我往火堆里拱,于是小女大怒,高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旗帜,耍阴谋,玩诡计,宫心计,连环计三十六计用个遍,把一帮女人踩在脚下,最后独得帝王宠。

这个yy应该不错。

女人总希望有一天一个强势的男人从天而降,给我想要的一切,地位、金钱和宠爱,这就是天下女人仰望的幸福。

这部小说全有了。

一个写手必须了解我的读者喜欢什么,我没有成为大作家的志向,当然要随点俗了。

我看那文坛争议,一个个标榜自己有多清高,我倒觉得,在商品经济的时代,谁都摆脱不了世俗,所以谁也不装纯,装纯遭雷劈。

我的心情不错,想到下午去见那个金龟,竟有些期待。

好玩啊

为他打扮,怎么可能他算老几,世上值得我打扮只有韩清野。

他的影子一直浸在我的心里,不经意间就想起了他。

他的影子出现在我的每一部作品中。

有人说,女人这杯茶,见水开花,细细的叶,在水中旋转,慢慢的滋润开,象一个长了翅膀的天使,飞翔了就有了领地,合拢了就需要保护。似乎,一杯茶,见水之前和有水之后,会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模样。

他就是我的水,我这杯茶已经好久没沾水了,所以一直枯着。

真怕枯一辈子。

我不强求一定要他这杯水,好歹男人要有水的样子。

至少能我把泡开,可是我谈的几个男友,还没等我入杯,他们就闪了。

算了不去想,要一切向前看,向钱看,向厚看。

我不装纯,我就俗人一个。

爱钱,爱帅哥,爱漂亮。

白衬衫、牛仔裤,五指山抓抓一个月前烫染的黄发,绞一绞,捋到胸前,大功告成,用时一分五十秒。一打响指,出发。

生活不洒脱,姐我就装一个。

今儿不是星期天,餐饮店里客人并不多。

我要了一杯柳橙汁、一袋爆米花,临窗而坐,把塑料蛇扔一边,看看手表记计时,过三十分钟不来,藕走人,退报名费,藕不一定要找有钱人,藕一定要找有情人,当然,有情有钱更好。

、第6章相亲kiss哥

我自己也没发现,自己找的男人只要能凑合就行,但这凑合是有底线的,这底线或高或低,要看心情。

斜对面坐着二十多岁的男人,搂着他的妞,卖弄着他的口才:“女人像美酒,越品越有味,举杯忘情,难以割舍;男人像烟,一旦沾染,便很难放手,极品男人便是鸦片,一经尝试,即会融入血液,深入骨髓,从此断了退路。”

他的妞很崇拜的看着他。

男人自大一笑:“你就我的美酒,我就是你的鸦片。”

我嗤之一笑,想要做有毒的东西,也是要资本的,这个男人除了猥琐没什么特点。

我想到自己,我若是美酒,他就是我的鸦片。

又想到他了

不要去想了,再想他也没有用,说不定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的站在那个路口,只为看他一眼的小女孩了。

说不定他对我的付出不屑一顾。

说不定他已经是孩子的爸爸了。

说不定他早就是我心中的他了。

吃着爆米花,无目的的往外看。

外面很拉风的越野车里有好戏看。大白天的在打kiss,啃的那个带劲啊,像要把彼此吞进去。

不是我思想境界不高,不知道孔子他老人家说过“非礼勿视”,实在是大白天的这种事很少见,自己视力又好,这种场景码字又用得着。

不知道要啃多久,看起来都不年轻了,还真佩服他们的勇气。

有好事者蹭到车前面去看了,啃戏这才结束。男人用梳子对着车前镜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