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那一天清风一整天都陪着奶奶,哪儿也没去。”
人说细节决定成败,果然。
只想着证做得精致,怎么就没想过核对一下日期。
如此,这出戏该如何演下去
“不要告诉清风,奶奶知道了,这孩子太孝顺,我若不高兴,他活得就不好。”奶奶一脸慈祥道,“清风的女人,我瞅着你最顺眼,你们八字又那么相合。”
“奶奶,我”我觉得很惭愧,奶奶知道的八字是妈妈捏造出来的。
我和韩清风的八字一准相冲。
“二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只要不是大奸大恶,最后一定会走到一起的。”奶奶的眉头满载着希望。
我和韩清风,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
这辈子我的心都是韩清野的。
心安之处是吾乡。
韩清风只会让我讨厌。
就算我和韩清野完了,如果可以选择,我会选故人执盏。
一个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的男人,不跟人接触,不会有被人抢走的危险。
提到故人执盏,我心一阵内疚。
故人执盏为我挨了板砖,出了院之后,我就没照顾过他,还有意回避他。
我满脑子都是韩清野。〈六扇门〉现在是他一个人码的,署的却是我们二个人的名字。
我真是很不厚道。
有机会,我想跟他说,我退出。
“人这一辈子一转眼就过了,奶奶还记得自己十八岁的样子,一转眼就度了七十多个年头。凡是不要太计较,和和顺顺的度一生,也是不错的。”奶奶貌似一心想撮合我们二个。
和和顺顺,如果我的选择是韩清野,这四个字根本就是奢望。
“你跟奶奶刚才说什么”韩清风一溜小跑跑过来问。
“奶奶夸你呢”我看看韩清风,好像这个家伙也没那么讨厌了。
“奶奶也真是”韩清风把手搭在奶奶的肩上,“我的好只要长眼睛的就能看得出来,哪里还用夸”
看过自恋的,没看过这么自恋的。
我“嗤”的笑了,奶奶和韩清风跟着笑起来。
抬眼,我心一惊。
我看到了那个孤单的,令我心心悸的身影。
他着一袭黑色西装,在花丛中,热闹的人潮里显得清瘦而落寞。
一阵风过,透着寒意,那身影分外的消瘦孤独。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韩清野的形象全应了李清照的诗句。
我鼻翼发酸。
不堪看。
再转头,他已不见了踪影。
我四下寻找,无果,恍如一梦,那不真实的虚空感,让我很不舒服。
接下来,我的笑便保持干柴一样的干度。
奶奶这一次只待了三天。
临行时,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韩清风,一个劲儿道:“能走到一起都是缘分,好好过,要好好过。”
“好好”二字奶奶说得尤其重。
我如何担得起这“好好”。
如果没遇到韩清野,或者遇上了,情已逝。我可能试着接受这个男人。
可是现实不承认“如果”。
这三天,我没有一天不思念他,思念那个清瘦的身影。
吃饭时想着他吃什么。
睡觉时想着他会不会失眠。
穿衣时想着他一身黑色。
我的心在花展上见到他的那一瞬便飞到他的身边。
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下午五点半,我就打的来到他的别墅。
我出发时,我似乎听到故人执盏在叫我。
或者说我听到了,假装没听到。
我等不及要见韩清野。
手机上,故人执盏发来信息:下一步,他会设法让你们同居,一定不要答应。你会被他禁锢。
清野怎么会禁锢我
故人执盏也看泰剧吗
禁锢是犯法的。
我穿着他买的白色连衣裙,配上大红的风衣,我要穿得醒目,让他第一眼就看到他。
我和他在一起,对颜色非常的讲究,特爱对比鲜明的着装。
在我和他相处的光阴里,我想夺他的眼球。
他还没回来,我站在大门口等着。
我给他全部的温柔,抚慰他孤独的心。
古铜色雕花的大门,印着我玲珑的身形,像一幅彩色的剪影。
我想到过去的岁月,路过那街道的转角,我朝对面凝望,等待那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
如今时光荏苒,我又在等待他,带着几分激动,带着几分惶恐。
黑色的轿车慢慢的停下。
我屏住呼吸,等待那“分别三日恍隔三世的”他,出现。
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
他的着装总透着忧伤,有一种随时准备“沉痛默哀”的样子。
韩清野依倚在车上静静的看着我。
他好像早预料我会来。
我的心头涌起泰戈尔的二句诗:
我喜欢默默的被你看着,默默的看着你
我渴望深深的被你爱着,深深的爱着你
恋人间若能如此,爱便走到了极致。
这样的爱过,一生无悔。
时间定格了五分钟方才流动。
俄尔,韩清野笑了,笑成一朵迷人的桃花。
韩清野笑与不笑时差别很大。
他笑,你在春天
他怒,你在冬天。
我张开双臂像蝴蝶一样扑了过去。
矜持于我已是陌生的词语,此刻我只想像一朵雪花一样融化在他的怀里。
情在别离和思念中升格。
韩清野紧紧的抱着我,把得那么用力,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想我了吗”
“没,没有。”当面承认,我没那个勇气。
“撒谎,你是我见过最不会掩藏心事的女人。”他握捏住我的下额,男性灼热的身体贴向我,“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
“我”我嗫嚅。
“嘘”他把我的身体斜压在车身上,自耳垂开抬吻我,“你脸红了,害羞了。”
他低笑如无地伸出舌头棘过我柔软的耳下:“你的吻总是那么青涩,我简直怀疑你根本没结过婚。”
“清野”我指了指别墅前的路,现在外面,人来人往。
韩清野四下看看,士兵突击式的狂猛的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