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疾驰出去,消失在了林白的眼中。
“小爷给了你活路,你还不好好留着,偏要自找死路,还得麻烦小爷我救你”林白走到张静应身前,伸手在他鼻子前一放,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便没好气的骂道。
张静应嘴唇翕动,呢喃道:“阳平治都功印,被他们”
话还没说完,这货眼珠子一翻便晕倒在了地上,林白往他手心一看,原本被张静应紧紧握在手中的阳平治都功印,此时哪还有半点儿踪影
那群货偷这东西做什么林白眉头一皱,转头望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心中思忖道。
张静应摆布下的风水局此时彻底破解,从楼顶望去,番禹市如同笼罩在一层薄雾致华夏一般,鳞次栉比的高楼若隐若现,少了之前的阴霾气息之后,如同是仙境一般。
经过这么一折腾,天色眼瞅着就要大亮,看了一眼地上血泊之中的张静应,林白一咬牙将他抱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条性命,任其自生自灭,林白自恃还做不到。
将张静应送到医院,找来何少瑜躲开了医生的盘查之后,林白便急忙回了别墅。他在番禹的亲人都在那里,如果再不回去的话,不知道那些女人会有多担心他。
一路飞驰,也不知道何少瑜闯了几个红灯,两人总算是到了小区门口。一进入小区里,何少瑜便觉得这整座小区似乎是换了天地一般,空气无比清新,下车之后更是觉得通体舒泰。
“林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何少瑜一边贪婪的吮吸着空气,一边转头看着林白疑惑问道。
林白说道:“这事儿你还得感谢张静应那小子,我为了破解他那阵法,不得已把番禹市龙脉地气的方位做了改动,这里成了地气的宣泄口,所以风水比起之前旺盛了许多。以后你让何叔叔没事儿来这住几天,对身体保健绝对有好处”
听到林白这话,何少瑜自是乐的眉开眼笑,这事儿完全等于天上掉馅饼,一毛钱力气没出,凭空落了这么多好处,真是人生大幸事
“林白”
苏醒过来之后一直站在门口守候的三女,看到林白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之后,叽叽喳喳一阵尖叫,朝着林白便扑了过来。
好容易把三女揽在怀里,林白逐个安抚一通之后,转头朝着别墅门口望去。此时刘蕙芸正站在别墅门口,笑吟吟的望着他们这边。
“妈,您老人家拿好主意了么”林白搂着三女,走到刘蕙芸身前,笑眯眯的开口询问道。
刘蕙芸看了眼林白满是汗水的额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摇头笑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哪还用我这当妈的拿主意,而且三个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好闺女,老太太我要是非得拦阻,那就是作孽喽”
此刻,终于云开日出,天地之间一片清明,祥和无比。
“这就是阳平治都功印”艾薇儿摩挲着手中握着的小小印章,对跪倒在地上的康斯坦丁轻声问道。
康斯坦丁说道:“这是我们从张静应手上抢夺出来的,按照龙虎派那群道人给的信息,应该是真的无虞”
“带上它,即刻回国”艾薇儿一摆身后的衣袍,冷声道。
康斯坦丁喘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唯唯诺诺看着艾薇儿轻声问道:“尊贵的祭祀大人,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找这个小玩意儿,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如果连你都能够看出来,那我们苦心积虑费这么大工夫做什么”艾薇儿转头冷然道:“做你该做的事情,康斯坦丁,不要以为你把这阳平治都功印带回来,就能够对我提出质疑”
康斯坦丁咬紧牙关,抬头望着艾薇儿空旷的眼睛,转头朝着屋外走去。
“气运,命数,华夏的一切可真叫人着迷但是这一切很快就不再是属于你们华夏人的了,而是属于我们伟大的黑巫师”艾薇儿双手捧着阳平治都功印跪倒在了那张硕大的椅子面前,冷笑不止。
昆明湖畔,柳絮如烟。烟雾迷蒙,垂柳扶风。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旖旎的风光。山色如同少女眉尖蹙起的青黛,花光如同二八少女的面颊。这昔日皇家的园林,如今成了寻常人游玩的地方。
湖面上波光冷冷,众人坐在小船之上,优哉游哉,欣赏着昆明湖畔的风光,说不尽的赏心悦目。
本就是刻意造出的景致,聚散之间皆是有说法在其中。远远望去假山怪石尖俏无比;不时更是有古朴典雅的古代楼台亭阁骤然出现在人们的眼中。而那湖边堆积的太湖假山更是笋峰如林,生生在燕京描摹出了一幅江南的画卷。
“清风入酒,波纹如棱。一棹秋风一叶舟,一贯茧缕一轻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下这身臭皮囊,找个清静地界当个潇洒小渔翁”
昆明湖面一叶小小的扁舟之上,一位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翁慨然站在船头,一袭青衫,而且背上更是极其少见的背负了一把古意盎然的长剑,手中握着酒葫芦,看上去浑然不似人世间人物。
而在这老者身后则是站了一名身上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相貌清隽,一身长袍在湖面风中猎猎作响,宛若仙人临尘一般。他听着那老者的话语,轻笑道:“陈老您老人家若是想逃离这世间的束缚还不容易,只要您上下嘴唇开阖几下,这世上还有谁敢拦着您”
“这么多年了,说话还是这么尖酸刻薄。这世上拦得住我老头子的人海了去了,比如你沈凌风不就是其中的一个”陈老举起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之后,转头看着沈凌风轻笑道。
沈凌风微微一笑,也不和这老者辩驳,只是转头望着昆明湖上的风景,沉吟了片刻之后,轻声道:“不知道陈老您听说没听说过一个现在风头正盛的年轻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把他引入组织”
“算了,你们坑了我老陈一个人还不够,还想去坑其他人那小子年纪轻轻,后面还有一大把花样年华要过,被你们这么一搞,恐怕人家后半辈子都要和我一样过不安生了”陈老连连摆手,转头望着洞庭湖上不合时宜开着的一朵睡莲笑道:“做那个比做人好”
沈凌风对陈老这说法丝毫不以为意,走到他身旁,洒然道:“世间之事,大义为先。若是为了些许红尘上的俗事,便看轻了天下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凌风立在风口中,一头黑发被清风吹起,露出了下面的白茬。陈老抬头看了眼他脑袋上花白的痕迹之后,感慨道:“我说你小子也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这也不是什么能逼出来的事情”
“世界相术大会即将召开,从第一届开始我神算局就开始独占鳌头,这事情不能毁在我手上”沈凌风咬紧了牙关,淡淡道。
陈老叹了口气,饮下一口酒,摇头道:“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