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明月当空,正是杀人之时”林白见状,仰头朗声长笑,而后转头望着身边的道一,淡漠道:“娘们儿,既然你不愿出手帮我,那就好好看着,看我对他们进行最后的审判”
虽然对于这些圣殿骑士所持的法器,心中稍有忌惮,但林白眼中并没有什么异色,而且心中也毫无畏惧他很清楚,这些圣殿骑士和自己在境界上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多太多,这种巨大的差距,不是简简单单依靠某些外在力量,就能改变的
话语出口,林白直接调动身躯之中的先天真罡,裹挟周身,向着身前并肩朝自己冲杀而来的圣殿骑士们迎击而去,一拳击出,登时有一名圣殿骑士无比迅疾的以手中所持的神圣巨剑格挡,剑光呼啸,迸发出灿烂光华,如蛰伏的猛兽苏醒,咆哮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轰隆两者相触,就像是巨大的惊雷骤然间炸响开来,大地都在颤抖,虚空都在颤栗,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破坏力,无论是什么力量,都无法对这股气浪进行抵挡,恍然间,就如同是一股凶猛的天风快速过境,要荡平梵蒂冈
而与此同时,其他的圣殿骑士们也出手了,他们身上的盔甲,散发出耀眼圣光,庇护着他们的身躯,不受外在力量侵袭,而他们手中所持的法器,虽然平静无波,但散发出的森冷寒芒,却像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残酷而无情
攻势骤然拉开,无数耀眼的光亮在天地间徘徊不定,在这一刻,整个梵蒂冈,就像是回到了在圣经记载中的圣战之地,就像是此处正有神战在进行
而在这些耀眼的光华中,林白的身躯,就像是一道闪电,在一应圣殿骑士的冲杀时迸发出的千万缕圣光神辉中,如闲庭信步般走动,拳影如风,指气如剑,隐隐有虎豹雷音就算是这些圣殿骑士所持的圣器玄妙无比,却是根本无法对林白造成任何损伤
甚至于在这接二连三的撞击之下,更是有数名修为稍弱的圣殿骑士,被林白直接横击出了战团之中,他们身上披覆着的圣器法衣,出现了无数道裂痕,信仰愿力尽数溃散,圣器重归了往昔的黯淡无光,坑坑洼洼,布满了岁月侵袭的沧桑气息。
而被击飞的那些圣殿骑士,更是大口咳血,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已碎裂,如一根根尖锐的利刃般,直接刺入了胸腔包裹的内脏中,至死脸上都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们不是不知道林白的强大,也不是不知道林白之前的战绩,但却是没有想到林白竟然是如此的恐怖,甚至在圣衣的加持下,他们都无法与林白相抗衡
甚至他们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觉得即便是在此时此刻这样的境遇之下,林白竟然还留有后手,并没有爆发出完全的实力,就像是他们难以逼迫他展现真正的神威一样
“一堆已经被遗弃的破铜烂铁而已,这样的东西,居然被你们当宝来对待,这一仗如果你们不败,那才真是出了邪”望着场内的这一幕幕,顺着道一的嘴角,渐渐有淡漠的笑意出现,眼眸中精光闪烁,如自言自语般,喃喃出声。
不过她的话语声极小,仅限于自身能听到,没有分毫传如林白的耳中。
“审判裁决”不过就算道一的声音大点,此时的林白,其实也无心关注,因为如今的他,正在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即便是他,都有些手足无措
就像是有光芒自冥冥中生出一样,突然有四个光影,骤然自林白的前后左右跃起,然后汇成一股,就像是四道永恒的光芒一样,向着林白镇杀而下
而且和其他圣殿骑士的出手不同,这四人只是乍一出手,登时便开始燃烧生命精华,将圣光催发到了极致,将圣衣和法器的力量,催动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这是圣殿骑士团中最神秘的成员,神父们的攻杀神父的存在,是圣殿骑士团中的暗杀力量,这些人只要出手,便已抱定了鱼死网破的态度,释放出的手段,更是毕生生命精华的汇聚,就像是象棋种的过河卒子一样,只要越过楚河汉界,就只能前进,绝不再回头
四名神父联手出击,并且还是燃烧生命精华,最为璀璨的一击这种威势,是何等的恐怖只要一名神父出手,就能诛杀一名强敌,四者联手,更是无法抵抗的绝杀
很显然,如今的圣殿骑士团,已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哪怕是牺牲殆尽,让圣殿骑士团自此消散于世间,也要将林白扯入万丈深渊之中,将他镇杀
嗡但就是这样恐怖的攻势,在林白的面前,却如同是小儿科般绵软无力还未等那四名神父的绝杀及身,河图洛书和青莲已是自然而然的自体内冲出,而后衍化出法则领域,将林白的身周牢牢包裹在内,隔绝所有一切力量
轰那四道攻势乍一碰触到法则领域,登时便扩散开来,爆发出最为强劲的力量,但就是这样的力量,在那薄如水幕般的法则领域之前,却是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效力,只是轻轻的一阵荡漾,竟然就直接将那些恐怖的攻势,消弭成了乌有
紧接着,一蓬璀璨的血雨直接弥散开来,洒落一地,溅落在了那些圣殿骑士身上的铠甲之上,闪烁着幽幽红光神父出手,燃烧生命,一击必杀,而一旦未能成功,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唯有一个结果,那便是身受其咎,直接死亡而如今,死亡便是他们的夙命
所有圣殿骑士都在胆寒,都在颤栗,都在怀疑,怀疑这究竟属于谁的最后审判
第2284章星空下最强者
病来如山倒虽然如今对于这些圣殿骑士而言,他们并不是得了什么病,但这份内心深处的胆寒,以及对于自己的怀疑,甚至要比得了癌症,更要恐怖
所有人都在颤栗,都在犹豫,甚至都已经开始绝望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们宁肯杀死了那些枢机主教,用他们的鲜血,沐浴了身上和手中的圣衣和法器,宁肯自己背负主的荣光,行走于黑暗中,却还是依旧无法对林白造成分毫威胁
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疑惑,也是一个无法明了的难题,而这个疑惑和难题,在困惑他们的同时,也在消磨着他们的斗志,甚至都叫他们,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实际上,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是想的错了,而是从本质上就是错了
他们如今的确是为了教廷而战,但却并不是为了教廷的荣光,也不是为了他们口口念诵的主的光明而战,而是为了占据了这光明之地的那位野心家的谋划而战这从本质上而言,他们已背弃了他们的教义,甚至可以说,与林白这个华夏人相比,他们才更像是异端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错了,而这样的错,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就算是他们拥有了那些所谓的圣衣,拥有了那些法器,却还是无法掩饰这个错误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