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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洪打算的模样,缓缓道:“若是你喜欢此女的美貌,师尊我再帮你寻找貌美者便是,何必单守她一个。”

“师尊好意,宝洪心领了。但我今生,心只属于小韵一人,再不会改悔。”苦肉计、美人计全部使出,若是对付旁人,怕已早应承下来。但金宝洪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不等葛天话说完,顿时便悍然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郑重其事道。

这小子怎么如此难应付,话说到这份上,竟是还不能让他回心转意听着金宝洪的话,葛天和孟白心中烦闷不已,只觉得金宝洪实在是愚蠢到家。

“葛天道友,既然你们如此僵持不下,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肯不肯接受”而就在局势就此僵持下来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白,却是轻笑出声。

这小子也想出来搅局,到底他是看清了自己和孟白的图谋,还是被自己和孟白的谋划给隐瞒了过去,真是出自本心的想要解决此事。林白话音落下,葛天心中顿时有疑惑生出,不过面上却是无神情波动,轻笑道:“不知木道友有何高见,能解开我这徒儿的痴心,可否说出来让我一听端详。”

“办法很简单。”林白淡漠一笑,而后目光轻飘飘的朝着孟白扫了眼,淡淡接着道:“葛天道友,不知你有没有发现,金道友此番破而后立,已是得到了大机缘。不但修为进阶晖阳中境,而且剑指晖阳上境,乾元可期”

葛天闻言,顿时微微颔首,从金宝洪进入大殿之时,他便已看出,金宝洪的修为的确是有了大幅的提升,成就晖阳上境不过是时间问题,进入乾元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正是因为金宝洪的这种表现,才叫葛天愈发渴盼林白所拥有的仙灵石。因为他知道,除非是品质极高的仙灵石帮扶,否则的话,当初被人重创,修为停滞不前的金宝洪,别说是乾元可期,就算是恢复修为,都是痴人说梦,难如登天。

但他不知道,林白此时突然言及此事,是个什么意思。他不明白,林白到底是有心显摆拥有的仙灵石珍藏不菲,还是另有其他深意。

“木道友所言不错,而且据我所知,劣徒之所以有此种际遇,全赖木道友相助。木道友此番帮扶,我玉虚宗定然牢记于心,日后必有厚报。”虽然心中疑惑,但葛天隐藏的却是极深,闻言轻笑一声后,更是做出感激神情,说了一句后,皱眉接着道:“只是恕老夫愚钝,我却是有些想不明白,木道友此时言及此事,是有什么深意”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林白淡淡一笑,而后面露玩味之色,意味深长的对葛天轻笑道:“我发此问,并无他意,只是想问道友,究竟是一名晖阳中境,从此提升无望的弟子,对宗门的价值大;还是一名晖阳中境,乾元可期的弟子,对宗门的价值大”

“贼子敢尔我玉虚门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嚼舌头”此言乍一发出,孟白的脸色顿时大变,目露凶光,死死盯着林白,一字一顿寒声道。

林白此语,似乎只是在询问葛天对这两种弟子与两宗的价值,但若是结合当今的形势,那晋升无望的弟子,岂不就是他孟白;而乾元可期的弟子,岂不就是金宝洪。

虽然还不是很清楚,林白突然言及此事,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孟白心中已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甚至在此刻,他更是发现,林白嘴角隐隐有嘲讽之色,似乎在他心中,对自己和葛天的谋划,早已是了然于胸,而今敷衍,不过是存心戏弄他们罢了。

“木道友对宝洪有大恩,孟白你岂可如此咄咄逼人。”葛天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林白话语里的深意,但却也不点破,假惺惺的训斥了孟白一句后,又朝林白拱拱手,道:“如道友高论,自然是乾元可期的弟子价值更高。不过老夫却是不知,道友此语何意”

“道友你心中已然明了,又何须来问我。”林白淡淡一笑,嘴角露出促狭之色,轻飘飘道:“若是乾元可期弟子,与进境无望弟子,起了争端,应当偏向谁,我想不用我提醒,道友你心中应该也如明镜,自然会偏向乾元可期之弟子。”

不管葛天愿不愿意承认,但他都必须承认,林白的话,说的乃是实情。乾元境可期之弟子,对于太玄门、天机世家和万初洞天这种大宗门而言,也许稀松平常,但对于玉虚宗这样的小宗门而言,却已是中流砥柱,更是不折不扣的种子,自然要百般维护。

“既然如此,那道友想解决此事,却也简单。”林白见状,缓缓起身,一拱手,言语间陡然有杀机迸发,一字一顿道:“请诛孟白,一平金道友心中怨气”

第2573章你想死吗

金宝洪心中有怨气,这是玉虚宗人尽皆知之事;而金宝洪心中的这些怨气,所针对的是何人,玉虚宗上下,更是心知肚明无他,唯孟白一人而已

金宝洪对秋韵的深情,已是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只认为是自己修为止步后,孟白对秋韵威逼利诱,才让她如此对待自己。

而就算是金宝洪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心中最为痛恨的,也不是秋韵,而是孟白。这其实也算是男人的一种通病,不单单是金宝洪,林白在俗世时,也曾听说过许多类似的事情,许多男人,在老婆出轨后,对奸夫之痛恨,可说是罄竹难书,恨不能杀其而后快

但碍于葛天,以及孟白积威已久,是以玉虚宗上下,才会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一点。而林白如今的这话,便等于是将此事的那一层遮羞布扯下,把内核彻底暴露在诸人之前。

你若是果真想要平息金宝洪的怒气,简单,那就杀掉孟白,孟白一死,自然是一了百了,不管金宝洪以后对秋韵如何,但他心中定然是再无怨气存在。

而且就眼前金宝洪和孟白两人的处境来看,这似乎也是解决事情最完美的办法。毕竟金宝洪如今也意识晖阳中境,并且成就晖阳上境是板上钉钉之事,就算是半步真仙的乾元境,也是可望且可及。两人的此种对比,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还真别说,就在林白这话说出的第一时间,葛天真的犹豫了。他不禁开始思忖,假若自己真如林白所言,除掉孟白后,会不会换来金宝洪对自己的死心塌地。

一个一辈子可能就只能停留在晖阳中境的弟子,对自己所能起到的助力,自然是远远不及虽然同是晖阳中境,但有一只脚已经迈进晖阳上境的金宝洪来得大。

“师尊,您老千万不能被这姓木的蛊惑,弟子虽然不才,但对您老是死心塌地”眼瞅着葛天已是面露犹疑神情,孟白没有任何迟疑,当即双膝跪倒在地,对他叩头连连,就算是额头被坚硬的地面撞破,斑驳血痕遍布地面,都恍若未觉。

“师尊,我的所作所为,皆是因孟白的胁迫,正是他以性命相逼,我才铸成了大错。”而就在此时,原本已是面无血色的秋韵,也是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跪伏在地,对葛天叩首道:“请师尊诛杀孟白,还弟子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