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顶上,那被包裹在冲锋裤中,不停往上移动的翘臀,他实在很难专心,但又舍不得移开视线,只能极力把脑海里各种的幻想和问题往旁推开,问了一个比较没有那么问题。
“回去以后,我可以约你出去吃饭吗”
刘寄奴差点滑了手,连忙再次稳住自己身体和心神,一边继续往上移动,一边说:“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很正常,你不用这个时候问好吗。”
“可是我想和你约会。”
刘寄奴小脸瞬间爆红,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偷笑。
她几乎可以在面前的岩壁上看见他扬起嘴角、痞子一般的笑脸,她很想瞪他一眼,却不敢往下看,反正就算低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刘寄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想,只觉得这情况无比荒谬,却又让人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她往上移动的手掌,一手抠住头上其中一个凹槽,利用手脚把整个身体往上抬,再把右脚放入另一个踏脚处。她一边喘气,一边寻找更容易移动的路线,但在这同时,他又在下方继续追问。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约吗”他跟上,一边注意她前进的路线。
刘寄奴红着脸,气喘吁吁的找到了另一个突出的岩壁当踏脚,往上攀爬着。沉默了许久,才几不可闻的应了声“嗯”。
他咧嘴一笑。
、放弃
刘寄奴尽力克制着自己燥动不安的心,努力地专注于眼前。在不断攀爬着过程中,努力的将自己室内攀岩时的经验融会贯通,在真实的岩壁上尝试各种姿势,寻找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姿势。
她先移动重心到右腿上,感觉像是坐到了右脚上,然后再站起来,找到一个像把手一样可以被轻松的握住,大而且有凹槽的岩点。抓牢后,侧身将左右脚的支点换成前后脚的形式,将快挂扣进附近的岩石栓,坐在岩壁突出的石块上,让双腿来承担全身的重量,让双手得到充分的休息。
刘寄奴觉得爬了一段时间后,像这样松开双手休息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倚着峭壁将身体完全伸展开来,让人感觉十分的放松。
崖姜看着她将身体悬挂在空中,双臂离开岩石,再配上她身后那别致的风景,这样的组合产生了绝佳的视觉效果。崖姜真希望能够用相机抓拍下来,不过,他一定会会将这样的画面仔细的珍藏到心里。
短暂的休息过后,刘寄奴继续默默的向上攀爬着。
在又跟随了刘寄奴一段时间后,崖姜发现她不自觉地走向了歧途尽管这个错误看似并不严重。本应左手去扒壁缘,而用了右手,这样就无法让自己压在一块朝下的岩角上了。按照崖姜的估计,眼前,他的成功机率只有20:如果继续行动,势必会坠落,一落就是三十呎;就算真能往上爬,如果没有找一另个岩栓扣住绳索,那么爬得愈高,坠得愈深。但是崖姜把体验看得比成功更重要,把成功看得比时间更重要,所以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他并没有出言提醒刘寄奴。
幸好刘寄奴最终停了下来,疲惫加上担忧,她出乎预料地选择了松手,控制良好地沿绳下坠,回到了之前那个停下休息的岩栓的位置。
崖姜迅速的从另一条路线返回,来到她的身边,然后朝僵在岩壁上的她伸出了手,一只手撑在她脑袋边,低头看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原本正沮丧不已的刘寄奴,感觉心脏猛的漏跳了一拍。
由于崖姜挂在岩壁上,所以上身是斜倾着的,就在她身体上方。明媚的阳光沿着他的短发脸颊倾落,越发显得他五官轮廓分明,刀刻一般,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有淡淡的璀璨的笑意,高挺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唇瓣轻启:“做得很好,我以你为荣。”
虽然很想相信崖姜的安慰,只是刘寄奴不自觉抬头,张望giraso远去的身姿,就实在是提不起劲来了。
“我想,只要方向对了,速度慢点只会让攀登的速度长些,总不至于南辕北辙吧。攀岩其实就是极其讲求平衡的运动,不但要让自己的身体随时处于平衡之中,还要攀岩者随时在速度和难度中寻找平衡,在速度和节奏中把握平衡。我一直在观察你,大体上的技巧使用都是好的,只是刚才误入了歧途。不过,你能及时选择松手放弃,这让我刮目相看,因为如果继续行动,势必会坠落。”
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刘寄奴从没跟男人以这种姿势、隔得这么近。她身上每一颗细胞,仿佛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而微微的收缩着。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似乎一直以来,她从没像此刻,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过他的容颜。
阳刚的、强悍的、却又温和的容颜。
看着他,心跳渐渐加速,那感觉是焦灼的、甜美的、刺激的。有句话这样说,听到心里花开的声音。
“体验比成功更重要,成功比时间更重要。别人能一步跨越的障碍,我更愿意花两步来解决,甚至绕开一大圈来回避。”崖姜耐心的讲述着自己的理念。
“giraso的经验确实比你丰富许多,但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崖姜顿了顿,给刘寄奴留出考虑的时间,然后抛出一个诱惑。
“或许,你可以选择放弃”
放弃多么诱人的词语。
但是,刘寄奴自问不舍得放弃。放眼望去,是如明信片照片般的风景,真是太美了。虽然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有片刻的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国家来。但是刘寄奴觉得,如果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只为来这,那么,这便是她与这片如画般风景之间的缘分,妙不可言。她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