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让慕深夏看一场好戏,所以她不等林荆河走到身边,就主动上前去挽着林荆河:“爸爸,你之前不是说没时间吗怎么突然又过来了”
其实林茵茵根本事先就没有通知林荆河。
她其实心里面是恨着林荆河的,恨林荆河当年为了权势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让她童年缺失了所有的父爱,其他的孩子被欺负了,都可以回家找爸爸撒娇,只有她必须隐忍着。
所有人都骂她是没有爹的孩子,用这个借口欺负她,甚至妈妈还在她很小的时候。带着她悄悄去看过自己的爸爸。
开着豪车,身边跟着一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穿的十分光线的,年纪比她稍微小一些的小女孩,那时候她多么羡慕慕深夏。
母亲跟她说,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林荆河。
她也永远都不会原谅林荆河的。
林荆河愣了一下,他也是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鲜花着锦的日子的,对于这样子的应酬,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的得心应手了,但也不至于太过生疏。
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拍拍林茵茵的手说道:“这么说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你是爸爸的女儿,你的订婚典礼,爸爸怎么可能会不来还有什么会比你的幸福更加重要的事情”
林茵茵眼中的泪花更甚:“爸,谢谢你。”
傅廷和也适当的走到林茵茵身边,他脸上的冷漠化开,沉稳谦逊的开口:“林叔叔,谢谢你配合我给茵茵一个惊喜。”
“说什么感谢的话,你能这么看重茵茵,我很开心,只要你们俩好,比什么都好。”
这样子父慈女孝,男人还深情款款的画面,刺激了不少未婚的女性。
人群里不时有讨论的声音四面八方的灌入到慕深夏的耳朵里。
慕深夏握成拳头的掌心,越发的收紧了,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面,疼痛让慕深夏保持清醒。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冷淡,终于不打算继续忍下去了。
毫不犹豫的转身,小声的说道:“我有点累,出去透透气。”
陆忍冬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住她的手。
慕深夏和他僵持了一会,他们的动作幅度不大,都是私底下暗自较量。
慕深夏有些看不懂陆忍冬要做什么了,她抬头看向陆忍冬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掩盖掉眼睛里的痛恨和厌恶:“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陆忍冬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问道。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继续看他们表演这样的情深吗”慕深夏压低了声音,像是一直受伤了的小兽。
“这么点就不能忍受了,夏夏,难道你的本事就只是这些了”陆忍冬把她扯会自己怀里,用着巧劲,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慕深夏挣扎了一下,没什么用,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低垂着脑袋。
陆忍冬注意到了她一直攥紧的拳头,眼神扫过,略带不满,伸手捏着她的手腕,强迫她松开握紧的掌心,上头已经是带着猩红的血迹了。
陆忍冬的不悦越发的明显,他抬起慕深夏的手掌,放到唇边,有少部分的人视线注意了过来,但陆忍冬仿若未觉,他的鼻尖能嗅到隐隐的血腥味,很淡,混着少女天然的香气。
慕深夏忽然怔住了,掌心发麻,瞪大了眼睛,脸色涨的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忍冬。
他轻轻的伸出舌头,在她的手掌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掌心的血迹被他扫干净,他的动作徐徐缓缓,优雅动人,偏偏魅惑的厉害。
慕深夏这一刻,把关于林荆河的所有的事情都忘到了脑后,只能专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眉眼温润,像是浸湿了的丰城的春天。
“以后不要再随意的伤害自己,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留下伤口。”陆忍冬的话低沉而霸道。
慕深夏好几次张嘴,都没能发出声音来,陆忍冬的舌头已经离开了她的手掌,可是手掌上依旧好像留着那份触感。
湿润的,温热的,软绵绵的。
所有的焦躁和不安,随着他的举动褪下去,她只能听到自己身体里涌起的,热烈澎湃的感情。
慕深夏想,要是这样的陆忍冬给她建一座围城的话,大概是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走进去,坐困其中的。
林茵茵在台上,居高临下的视角让他自然没有错过这些内容。
她挽着林荆河的手收紧,脸上的笑容也发的温柔优雅:“今天是我和廷和订婚的日子,爸爸能来,我真的是开心的不得了。其实除了爸爸,在场的还有一个我的亲人也在。”
她的声音在话筒中被拉长,慕深夏回过神来,觉得见了鬼了,林茵茵感情是不怕事大了
果然,接下来,她听到林茵茵说道:“深夏,我知道你一直不认我,但是今天看到你来的时候,我真的是很开心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咱们俩身上也留着一半共同的血。”
慕深夏望着台上的林茵茵,她的眼神里面带着挑衅和炫耀,很快,一闪即逝。
还有林荆河越过人群,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的视线。
慕深夏清楚的看到了林荆河脸上,万花筒似的变化莫测的表情。
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林荆河的视线看了过来,陆忍冬的眼神暗了几分,随意轻慢的笑了起来。
慕深夏莫名的,觉得这样的场景好笑极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只有眼底的冰凉,铺开一片。
、090清风明月无眠夜
“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呢,夏夏。”陆忍冬的声音凑在她耳边说道。
他的声音极其的悦耳,这么近距离的听着,带着三分魅惑。
慕深夏挺直了背脊,她看着台上的人,林荆河的表情里有一些尴尬,更多的是陌生。
对于这个曾经恨不得全身心的护在怀里宠的女儿,他有着抱歉,但他只有一个人,对得起这个就势必对不起那个。
加上和穆清那些年的人前恩爱,人后纠缠,差不多耗尽了他对慕家所有的情感,在他的心里,始终觉得是慕家束缚了他。
不然的话,他现在应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至于现在一个女儿时她如同陌路,另一个恨不得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