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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却道:“陛下,可让御医外用烈酒,内服药剂,若能让晋王殿下退烧最好不过;若不能,至少稳住殿下的病情。

臣已经用飞禽和快马先后传讯陈州刺史府,如果够快,今日入夜淮阳便能接到消息,护送谢逸携圣药前来洛阳。沿途驿站若是配合积极,马不停蹄,最多一日半,便能赶到洛阳。圣药至,晋王殿下的病情便能医治。”

有点匪夷所思的手段,有点疯狂的想法,不过侯君集信誓旦旦,全然不像是开玩笑。

那边御医已经开始为李治擦拭身体,高纯度烈酒的蒸发速度显而易见,似乎确有效用。昏迷的李治发出轻微的哼唧,似乎颇为舒服,至少有了反应。

见到此情此景,李世民当即厉声道:“急诏陈州至洛阳沿途驿站,备好良马,优先神医之行;令沿途官府保证官道畅通无阻,确保神医圣药早至洛阳,如有迁延耽误者,格杀勿论。

君集啊,再麻烦你辛苦走一趟,前去途中迎接若此人真能医好稚奴,朕有重赏,亦重谢于你。”

皇帝的语气严厉异常陛下对晋王很宠爱侯君集这是富贵险中求所谓的神医圣药到底什么样晋王能否平安无恙

一众大臣心里不免一阵嘀咕,冒出各种念头来,自然也是各怀心思。

淮阳城里,谢逸策马归府,跳下马背刚刚踏入宅邸。

谢逸会骑马,是原本败家子的技能,前不久才重新被发觉出来。据嫂子杜氏所言,以前败家子各种赌局均有涉猎,其中就有比赛驰马。

仔细一想,在这个年代,骑马是一种快捷且很重要的交通方式,熟悉是很有必要的。

托陆通购得一匹温顺好马,谢逸便开始温习马术,一段时间下来,骑术已经相当精湛。

今日策马出城,是为了去看几块良田。这年头,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有多少贯钱不算什么,有多少亩地才值得炫耀。

谢家原本有几十上百亩良田,可惜被败家子挥霍一空。如今赚了钱,为了彻底扭转败家子的不良形象,便打算重新置办些许田产。

更重要的是,春天已经来了,是播种的季节,粉红背包里的那些种子是时候种下了,需要苗圃和农田。

当然了,第一批的种子太金贵,种在外面万一被糟蹋了,哭都来不及。所以谢逸已经想好,在自家后院开辟一块空地,作为育苗基地,来年再考虑扩大种植面积。

不过不着急,时令还早,慢慢来,眼下另有要事。老爹的忌辰已经过去,春光灿烂不可负,春心萌动难自抑,嘿嘿

坐骑交给门房,谢逸径直进门,瞧见嫂子杜氏正在廊下教小蛮识字,也不知教的是不是“良辰美景”几个字

黄昏日落,月上柳梢,约定之期已至,可不正是良辰美景嘛

远远瞧上一眼廊下的美人,谢逸淡淡一笑,先行进屋布置。今夜花好月圆,正好与佳人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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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红烛高照马蹄急

杜氏安顿好小蛮,回到东屋之时,不由眼前一亮。

但见红烛高照,炕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两杯酒水。谢逸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似乎已经等候许久。

此情此景,意欲何为,杜氏刹那间便反应过来,俏脸红到耳根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甚至想要立即转身躲开,却又始终没挪动步子,也许是不好意思,不愿失信于谢逸,也许其实心底里并不排斥。

“嫂子,过来坐”

“嗯”杜氏细弱蚊声,迟疑片刻才缓缓挪动步子,很难为情地走到炕边,然后落座。

“饿吗”谢逸笑道:“我亲自准备了几样小菜,想要拴住你的胃,然后”

谢逸和杜氏心如明镜,心照不宣,她的胃和心早已经被拴住了,今日是要拴住她的人。

杜氏低着头,红着脸,羞答答地不说话,或者说不出话。不过谢逸夹起一块小菜送到唇边时,她不由自主张口,轻嚼慢咽,回味无穷。

也许这是最好的回答,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逸轻轻一笑,端起酒壶,一杯佳酿落入杜氏面前的瓷杯之中。

“这是咱家的琼花酿”杜氏轻声询问,她知道此酒甚烈,饮后易醉。她平素滴酒不沾,但今日却有些想醉酒,醉了也许挺好,便可以忘却所有,无所顾忌

不过谢逸并不这么认为,摇头微笑道:“不是,这是我另行调配的葡萄酒,酒性不烈,喝起来更有情调,嫂子尝尝。”

“嗯”杜氏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此酒味道极好。只是到底是酒水上佳,还因他亲手调配之故,却说不清楚。

“好喝吗”

“挺好的。”

谢逸坏笑道:“想不想更好喝换个喝法滋味更好。”

“怎样”

“来,这样你照着做。”谢逸靠到杜氏身前,端起酒杯,绕过杜氏的手臂,酒杯又回到了自己唇边。

杜氏依样照做,不禁疑惑,酒水的滋味与喝酒的姿势有关系吗虽然怀疑,但她还是照做了,与谢逸交臂饮酒。

好像没什么变化可谢逸脸上的表情很快乐,似乎很享受,杜氏不由心中一动,莫非他又在使坏,让自己上当

谢逸笑道:“嫂子,这叫交杯酒,意为永结同心,所以酒水入口更为甜蜜,甚至酒不醉人,人自醉。”

果不其然,杜氏眉目微嗔,但更多的还是羞涩。他总能弄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却总能让人有些尴尬,却又心生感动。

这么一说,口中残留的酒味似乎真的甜如蜜。杜氏有些惊慌,她一心想要固守的防线,似乎正在一点点崩塌。

只是脑中的些许理智告诉她,要尽量撑下去,这是为了他好。至于约定,也许眼下并非恰当时机。

只是何时才能时机成熟她不知道,也许遥遥无期,永远等不到那天。难道就任由岁月这般蹉跎,一切就此错过

杜氏很矛盾,心中不禁有些难过,偏生还难以开口解释。

微妙的神情落入谢逸眼中,不禁有些奇怪,柔声问道:“嫂子,怎么了,害怕吗”

“没,不是”杜氏慌忙回答,期期艾艾。也许是在说谎,她心中是有些许畏惧,但两人所指或有差异。

也对嘛嫂子是曾为人妇的女子,又不是没经历过,不会如同懵然无知的小姑娘那般害怕。

难道

谢逸不禁想起,昔年谢二郎卧病在床,身染沉疴,新婚冲喜不久后便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就捡大便宜了,嫂子这般神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虽说并不在意“那些”,但如果包装完整,那自然最好不过,是以谢逸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窃喜。不过这种事不方便问,也不用问,需得亲自验证,而且要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