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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将听到的只言片语告知父王李泰。

魏王李泰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让儿子入宫更多是为了争宠,却没想到发挥了密探的作用,今日竟派上大用场。

虽只是只言片语,但聪明的李泰稍微推测,便得出了接近事实的真相父皇知晓了伊阙修造佛龛,监工为进度而虐打工匠之事,并且怀疑自己。

按理说这算不得大事,但自打上次谢逸以几株庄稼迫他道歉后,凡事李泰便多长个心眼。天家无小事,任何一丁点的事情都有可能上升到一定高度,引起轩然大波。

虐打苛待工匠有失仁爱,只此一点便有可能被人诟病德行有亏。再者,为亡母尽孝之事却急功近利,难免被人怀疑初衷。

尤其是君父知晓,并心生疑虑,更是极其危险的讯号。

“怎么办”

“殿下,不若快些派人去伊阙准备,将有伤患的工匠全都换走,让所有人封口,如何”说话之人正是那晚福尔摩斯附体的随从,名叫刘轩,此人是魏王府招募的学士,有些能力,颇为忠心,因而成为李泰的心腹。

“不行”李泰略微沉吟,断然拒绝。

“为何殿下,眼下还来得及”

李泰摇头道:“父皇能派人去查,说明已经收到风声,如果现在换人封口,岂非说明我们事先知晓,做了准备试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父皇调查的”

“这”

李泰冷冷道:“窥探君王,探知禁中密语是什么罪过,你应该清楚。”

刘轩顿时冷汗直流,亏得魏王殿下理智,否则就会犯下天大的罪过。对于帝王而言,神秘感很重要,宫廷私语更是绝对秘密,容不得他人窥探,乃是帝王大忌。

纵然是亲生儿子,也绝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轻则永久失宠,重则万劫不复。

皇家无亲情这话并非全无道理,父子兄弟相互猜忌更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经历过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逼迫父亲李渊退位的李世民,定然更为敏感。

“殿下,那该怎么办”刘轩一边擦汗,一边轻声道:“难不成就此担下罪过”

“当然不能全部担下,否则父皇就真的要猜忌本王的用心了。”李泰悠悠道:“你去告诉郑斌,本王只能担下失察之罪,他应该知道怎么办。”

刘轩忐忑应允道:“是”

李泰摆手道:“别担心,本王主动认错便是了,不见得全是坏事。圣人言: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殿下所言甚是。”

“不过”李泰红着眼睛,冷冷道:“本王很想知道,父皇是如何知晓此事的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意图谋害本王”

s:李泰身边这个随从蛮重要的,以后还会有戏份,所以取个名字。龙套刘轩已发出,请查收。

第六十六章 莫名黑锅附

内侍省奉旨前往伊阙龙门视察佛龛修造,理所当然地发现监工不仁,虐打苛待工匠,致使多人伤患。

监工当场被侍卫拿下,负责佛龛修造的商户郑斌也因此被问罪,被召入洛州都督府问话。魏王李泰作为此事的负责人,同样罪责难逃。

据谢逸听到的说法,李泰先抽了郑斌和监工两耳光,然后入宫跪伏在贞观殿前请罪

请失察之罪

李泰声称自己忙于祭礼和求学,将一切委托给郑斌打理,只是叮嘱修造佛龛之事不得迁延,需精细用心。

不想下面人曲解意思,行事不检点,竟苛待工匠,自己却失职不察,有失皇家仁德,辜负父皇所托,有违先皇后教诲云云。

郑斌在洛阳都督府痛快扛下罪过,声称是自己曲解魏王旨意,为让殿下早日为先皇后尽孝,督促工匠加快速度。因外出寻找雕刻工匠,为及时留心修造事宜,未及时发觉苛待工匠之事,一切皆是监工私自所为。

如此一来,李泰便只是失察之罪,李世民责备几句便不了了之。郑斌也被张亮释放,让其重新尽心修造佛龛,将功赎罪。

但李泰却在贞观殿前长跪不起,声称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累及皇家声誉受损,更有损母后在天之灵福祉,心中懊悔不已,必须长跪请罪,否则于心难安。

半天的装逼之后,魏王殿下又赢得“知错能改,诚心悔过”的美名。哪怕是装逼,李泰也算是下了大本钱,他体态肥胖,腹大腰圆,长跪半日滋味肯定不好受。

李世民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恻隐之心大动,加之天空秋雨开始飘落,立即让李孝恭出面送李泰回府。

据说魏王起身之时,双腿已经麻木,难以站立,是河间郡王派人用软轿抬回府邸的。

此举被稍加渲染,魏王便又有了“至诚至孝”的美名,广受赞誉。至于先前的失察之罪,哪还有人提起。

毕竟只是失察而已,再说了,圣人有云: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魏王殿下不遮不掩,勇于认错,诚心悔过,殊为难得啊

对于这样的结果,李泰很是满意,只是两条腿着实没少遭罪。膝盖疼痛,小腿肿胀,连着两日根本不能下地。

如此痛苦,自然怪罪到那个举报参奏他的人身上,心中多有愤恨恼怒。

“刘轩,可查到是何人奏报父皇的”

“殿下,尚无确切结果,属下只是有些推测尚不能确认。”刘轩小心翼翼回话,唯恐惹急了怒火中烧的魏王殿下。

李泰没好气问道:“推测,说来听听。”

刘轩赶忙道:“陛下前几日不在洛阳,也不大会亲自关心伊阙佛龛之事,肯定是有人奏报无疑。奏报之人,要么见过伊阙宾阳洞工地情形,要么是知晓相关情况。

故而属下根据这两条线索做了调查,有些许发现,继而得出些许推测,但并无明确证据可以佐证。”

“怎样”

刘轩低声道:“属下查知,数日前谢逸曾带着家眷乘船游伊水,到过伊阙龙门之下;

其次,中元节祭礼后的傍晚,殿下与属下谈及此事时,谢杜氏在御河畔放河灯,距离不远,会不会听到只言片语呢”

“谢逸,是他”李泰拳头紧握,猛地砸在床榻之上,显得无比愤怒。

刘轩轻声道:“殿下,虽无确切证据,但谢逸的嫌疑的确最大。毕竟有两次巧合,而且他与殿下算是有些过节”

李泰恨恨道:“哼,本王给他面子,邀他前来文会,甚至不介意原谅他,与之冰释前嫌。却不想他竟这般歹毒,仗着父皇的宠信,无法无天,竟敢在后背谋害本王。”

“殿下息怒,属下以为如果真是谢逸所为,但不见得是他有心报复殿下,毕竟当日是极小的冲突。”

刘轩悠悠道:“依常理而言,一个年轻臣子,纵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敢对一位亲王怀恨在心,并加以报复吧”

李泰皱眉问道:“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