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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很难看,做出来穿着肯定不舒服”

杜氏哂道:“你呀又胡说”

“嘿嘿,下次做好记得穿给我看看,作为设计师,我还没见过成品效果呢。”谢逸笑道:“你也别不好意思,反正该看的我都看过了,再多看一回也没什么对吧”

“”

谢逸的话很“直接”,杜氏很无奈,很难为情,开口反驳和责骂都毫无效果,羞得想要钻进被窝不出来。

谢逸笑道:“不着急,先养好伤再说,皇帝已经下旨,在陕州停留几日,一来是让伤者休养,二来是追捕刺客。”

“哦”杜氏轻轻应了一声,听到追捕刺客的话语,眼神里拂过一丝异样神情。

谢逸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嫂子,当时那个刺客伤到你之后是怎样情形,可还记得”

杜氏闻言,脑海中一个影子一闪而过,摇头道:“记不大清楚,好像是侍卫敢来将其击杀了”

“哦,这样啊”谢逸点头道:“那我得去找到那个侍卫,当面表示感谢若不是他,我可就见不到如花似玉的嫂子了。”

“三郎”杜氏脸上又见羞涩,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慌乱。

“好了,你且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晚点再回来陪你。”

谢逸微笑着出了营帐,脸色顿时变得凝重。升官固然是好,伯爵和子爵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弘文馆学士虽及不上后世明清的某阁大学士,身份地位却已非同寻常。

弘文馆的地位与国子监有些相似,其间学士还有点宋朝翰林学士的意味,应该算在皇帝的高级顾问行列。

虽说暂无实职,但前程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和基调,自然是求之不得。叔嫂二人分别救驾,得到的回报竟如此之大,不禁让谢逸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嫂子的神情让他很是担忧,有古怪的伤口,闪烁其词的回答,遮遮掩掩的神色,总好像藏着什么事情。

偏生御营遭袭又疑点重重,使得谢逸不得不怀疑,莫非自家嫂子和刺客之间有什么关联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后果不堪设想啊,当此之时,天知道李世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房玄龄让自己也参与调查,这事谢逸觉得只能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兴许能够调查到某些蛛丝马迹,从而解开嫂子身上的某些谜团。忧虑的是,如果这些谜团该如何是好呢

谢逸更为担心,李世民那边会不会已经掌握到什么蛛丝马迹,让自己参与调查真得没有试探的成分吗

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今朝荣宠万丈,明日说不定就是阶下之囚。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步,不得不小心翼翼

第八十章 黑夜里的心境

陕州城外,一群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站在黑夜里。

夜色之中,为首之人那颗不再那么明显的褐色眼珠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只差那么一点点,那一刀便能劈向李世民。

他已经练习了很多年,这一招极为纯熟狠辣,只为等那一刻,他保证只要劈下去,李世民不死也得重伤。

房玄龄一介文士想要挡住自己致命一击李世民纵然马背上打过天下又能如何,十几年养尊处优,还能有昔日身手何况他昔日的身手本就不怎么样。

多好的机会啊,难得李世民为了摆出一副爱民如子的形象,只带了那么点侍卫。混乱的灾民是极好的掩护,可以从容迫近。

前面的步骤算得上完美,掩藏、迫近、突袭都很完美,可惜最后一记绝杀却糟糕透了。

万万没想到,李世民身边那个少年竟然坏了自己梦寐多年的好事。

他们不是没有注意过那个少年,但只知道他种出了新作物,还作的一手好诗,是个才华横溢的书生,怎地一转眼

直到此时,他都没想明白,那个黑不溜秋的棒子是什么玩意没有与自己的刀刃接触,似乎也没与身体接触,怎地就能让自己臂膀酥麻,几乎不能握刀呢

使毒还是妖法

褐色的眼珠在黑夜里不停地转动,他自问见多识广,武功一道更是广有涉猎,却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招数。

他已经详细查验过,确认身体没有中毒,臂膀上的酥麻也已经消失,排除了前者,后者的可能性

妖法怎么可能

“让人查查那个谢逸的来历背景”

“是”

眼皮落下,遮住褐色的眼珠,黑衣人闭眼暗叹一声,连连摇头,心里更不是滋味。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当年在雍州城外的情景,一大家子人就那样唯独自己一人侥幸逃走。

独孤修德替父报仇,理由好生绝妙,借口十分蹩脚。

言而无信,卑鄙无耻

以为这样就不算失信李世民,可还记得你的允诺可还记得你爹李渊如何两面三刀

父债子偿,这些只能算到你头了。

今日报仇未能成功实在遗憾,遗憾啊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二十年,终此一生都不会晚,且等着

“主人,李世民的营地亦遭到袭击,似乎是针对其子女的,不过没成功。”

睁开眼睛,褐色的眼珠看着幽深的夜色,冷笑道:“原来有与我们志同道合的朋友,心思倒是机巧要是杀掉几个小崽子也好,可惜了。”

“听说还是有人伤亡”

“没伤及李家人又有何用”褐色眼珠泛起一股阴冷,沉声道:“李世民今日受了刺激,必定会大肆追捕,即刻散去,隐匿身份,来日再做图谋。”

“是”

秋风吹过,黑影闪动,顷刻间寂静山野里只剩下风声和寥落的秋叶

黄河水波涛涛,河面上一艘船只正顺流而下。

这是一艘上午才从潼关出渭河的漕船,运粮之后从关中返回洛阳去装下一遭的货物。

没有人知道,趁着颜色,船只曾在陕州短暂停留,有几个人影悄然上船。只有上船的人知道,本该上船者少了一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小荆没回来”一个紫衣如墨的蒙面女子站在船舷边,悠悠一叹。

“嗯”旁边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神色悠远,目光盯着偶尔可见的水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觉得痛快吗”蒙面女子道:“你重伤了李崇晦,也许他活不到明日,老来丧子,不知道堂堂河间郡王是什么感受哈哈”

中年男子道:“也许我应该直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