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我近来没得罪过人啊”韦悦一头雾水。似乎很是冤枉。
“当真没有吗”
“韦兄,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在东市你看中一个女子,好像是淮阳县伯谢逸府上的女眷”
有人这么一提醒,韦悦顿时有了印象,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为了给表兄李崇晦“报仇”,他去调戏谢杜氏,结果被吴王李恪路见不平而怒率
摔疼不说,还真t丢面子而今又被人下了黑手
“有可能啊,他一个县伯,自然不敢招惹韦家。然后背地里行此卑劣手段也在情理之中嘛”
“我可听说过,这位谢学士可是位眦睚必报的主”
“没错,想必他和他家那位嫂子不清不楚,韦兄相中了,他自然吃味恼怒,明面上不敢怎样,但背地里极有可能”
“哼,谢逸”说着说着,韦悦听在耳中。脸色越发铁青,恨恨一声。晃动身体,牵动伤口,又痛的哇哇叫。
“韦悦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讨回公道如何能行呢”
“是啊,去淮阳县伯府讨个说法吧”
话音落地,便有人骂道:“笨蛋,你有没有脑子。你有什么证据贸然去人家府上骂,人家一个不承认,你能怎样
完了人家还会反过来说是诽谤。然后借此为难,到时候有理都成没理了,得不偿失。”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纨绔们似乎相互不服气,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撕扯。
“怎么办这事吧,要不就算了,毕竟没证据。”
“那怎么行难道要本公子白白挨打不成”韦悦大怒,头一个不愿意。
“也是,怎能让韦悦兄凭白受委屈,这次要是不当回事,往后他们还不得变本加厉,越来无法无天”
“那可如何是好而今没证据,如何才能抓住对方把柄,或者找回面子呢”
突然有人灵机一动道:“要不这样,那谢逸不是在乎他嫂子吗,那索性就让韦兄上门提亲,把那位杜夫人给娶过来。”
“娶过来,这是何意”
“其意有三,只要成功,那谢逸是不是会很难受,很丢人此为一;那女子姿色也不错,韦悦兄也能看上,娶回家在床榻上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韦兄舒爽的同时,也是对谢逸的羞辱不是此为二。
三者,此举除了是韦悦兄自己报仇;也算是替你表兄,河间王府的崇晦兄报复不是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说得极是。”韦悦赞同一声,怒意十足道:“今夜他们踢了我多少脚,我便要蹂躏那女人多少回,要他们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是啊,这才是正道嘛,正大光明娶回家,闺房床第间的事情旁人哪里管得着,韦悦兄喜欢怎样便怎样呗。”
“可是”韦悦突然忧伤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首先得家里长辈同意才行。我韦家娶妇,讲究门当户对,那杜氏不过是寻常出身,又是个寡妇,家里怎会同意”
“那可不见得,杜氏本来无甚家世,但她曾经是陈郡谢氏的媳妇,出身便不算低,大不了娶回家为侧室嘛;寡妇有什么打紧的,毕竟还年轻嘛,韦悦兄不是一直好这口的嘛”
一个世家子有理有据分析道:“至于家里,那就更好说了,韦兄悦可以表达下对这位杜夫人强烈思慕之情,动之以情,然后再向令尊令堂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简单,可如何晓之以理”韦悦有些纳闷。
“想想啊,若真娶了杜氏,便等若是和谢家联姻,那谢逸如今好歹是弘文馆学士,还是晋王府的长史;如此少年英才,想必贵府也有拉拢之意吧
韦悦兄求娶此女子,算是为家族做贡献,家里人既不会责怪你,反而可能多有赞许。”
“果真吗”韦悦顿时有些激动,家里人向来睁只眼闭只眼,但总体对自己在外花天酒地颇为不满。如果这回既办了“好事”,还能为家族贡献,那自然是极好的。
“当然只要求娶成功,韦兄好好玩上一段时日,时间一长,腻了,再随便像个理由,处置了便是了。”
“有道理,只是谢家岂肯答应”
“登门求亲是不大可能答应,但如果是旁的方式呢比如赐婚”话最多的那个世家子悠悠道:“韦兄的姑母乃当朝最尊崇的贵妃,如果是她为侄子的婚事操心,出面提亲,谁能拒绝”
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章 御苑私语
正月的长安依旧寒冷,难得天气晴朗,颇有温暖之感。
皇宫御苑里虽暂无花草芳香,但午间暖阳之下,晒太阳玩耍颇为暖和。故而不少后宫嫔妃出门,带着膝下的皇子女们来花园嬉闹。
说来也巧,大抵是许久难得好天气,上至宫中四妃,下到刚刚蹒跚学步的皇子全都来了。
杨妃膝下的两个皇子皆已成年,并不在宫中,但大抵待在宫中闷得慌,所以也赶来凑热闹,没想到一来就瞧见燕妃站在廊下,似乎闷闷不乐。
“燕妃妹妹这是怎么了”
“姐姐”燕妃位份略低,略微欠身向杨妃行礼。
杨妃关切道:“何故神色黯然不开心”
燕妃眉头略微拧起,沉吟片刻,低声道:“姐姐不是外人,妹妹便有什么说什么了。”
“不是外人”这话倒也不假,燕妃之母杨氏乃是隋朝观王杨雄之女,母系算是隋朝宗室,与杨妃本就是亲戚。
“妹妹但说无妨,姐姐我或许能为你排解一二,若不能就全当没听见。”
多年以来,鉴于自己前朝公主这一特殊身份,杨妃向来低调谨慎,守口如瓶,不弄是非,众人周知。
燕妃轻声道:“雉奴开府的事情姐姐肯定知道,我家贞儿比雉奴还大些,可陛下却到底是庶出不如嫡出。”
燕妃之子越王李贞排行第八,比排行第九的晋王李治大两岁。但尚未开王府。得知晋王李治开府的消息,燕妃心里难免有些吃味。
“原来是这事,妹妹你想多了。诚如你所言,雉奴是文德皇后嫡出,如今又没了生母,陛下偏爱些有何奇怪”
杨妃温言道:“以前也是如此,也没见你怎样,这回是担心你的贞儿吃亏”
燕妃黯然道:“可不是嘛,嚣儿早殇。我就剩下贞儿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就指望他了,自己委屈点不算什么。就怕委屈了孩子。”
“这事啊,妹妹你真想多了,雉奴才十岁,开府有些早了。听说外朝的大臣都颇有微词。”
杨妃轻声道:“但陛下还是坚持这样办。你想想是为何难道只是因为陛下偏疼雉奴吗”
“这还请姐姐赐教。”燕妃心思一动,她知杨妃生在皇家,对政事更为敏感,更有见识,连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