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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我是不是称你一声妹夫更合适”

一眼被看穿真实关系,杜惜君不由脸红,谢逸则讪笑道:“舅兄客气,如蒙不弃,称在下三郎便是。”

“谢三郎,惜君倒也没看错人。”阚棱目光灼灼,似乎对谢逸非常了解。

“哪里,舅兄谬赞了,说起来,还得感谢舅兄数次救命之恩。”

阚棱摆手道:“自家人,何必言谢倒是那次在陕州,险些害了惜君,幸好有你在。否则我到了地下,也无言面对义父。”

谢逸道:“也多亏舅兄及时出手,惜君身上的伤口若再深几分,可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总之没事就好”阚棱道:“我此去并州,不知何年才能再见,你好生照顾惜君,莫要亏待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谢逸不由“庆幸”,幸好杜伏威十几个义子只存此一,要是都在给杜惜君做靠山。自己绝对压力山大。

“阚大哥,三郎对我很好,你莫要担心。”杜惜君连忙上前维护爱郎。

“果然是女生外向,胳膊肘朝夫家拐,不过你自小在谢家长大,倒也是应该的。”阚棱道:“我去过淮阳,在令尊令堂坟前上过香,感谢他们收留惜君。”

谢逸笑道:“何必言谢,要不我怎么有幸抱得佳人呢”

“好了。看你们这般恩爱,我就放心了。”阚棱道:“身在长安,你们务必要多加小心。”

“舅兄放心,我心里有数。”

阚棱似乎不放心。叮嘱道:“除了官面上的明枪,你还得小心暗箭,我这一走,再有乐游原那等凶险”

“说起来。舅兄可知那些是什么人”谢逸对此颇为好奇。

阚棱摇头道:“当时算是同道中人,但并不知其底细,陕州皇帝遇刺。大概是他们的手笔,所以你要小心。”

“好,我会的。”谢逸轻声道:“舅兄,小弟再问一句,你还恨吗”

听到这个问题,阚棱明显迟疑了,沉吟片刻才轻声道:“不过数日时间,哪里能轻易放下多年积怨

李孝恭当年害人不浅,我难消心头之恨;至于李世民,尤其是他的儿女,不该受到牵连,毕竟当初之事是李渊所为。李世民能为义父平反,敢不杀我,倒也算有些肚量了勇气,也许时间久了,也便不恨了。”

“舅兄能这样想最好不过,虽说岳父当年确实愿望,但有些事情”

阚棱轻声道:“你不必介怀,这件事本来与你毫无关系的,为了惜君,你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不容易。

说实话,我也不希望惜君一直活在仇恨之中,不见天日,如今这样,挺好的。”

“那舅兄往日的那些朋友”

阚棱道:“我的人大概已经回江淮去了,但是旁人我干涉不了,也不便多说。”

“理解。”谢逸大概能猜到,阚棱混了这么多年,肯定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今纵然愿意“归附”大唐,也不会轻易出卖这些人。

“长安没有你看到的那样平静,仍旧暗流涌动,不安定,你们的安危”阚棱道:“以后我远在并州,鞭长莫及,这样吧,我给你们找几个人做家将,我也放心些。”

谢逸惊喜道:“如此甚好,我正苦恼家中缺乏保卫力量,舅兄真是及时雨啊,不知都是些怎样的豪杰”

“你放心,以我的名义能请得动,但先前与我并无瓜葛。”阚棱明白谢逸的顾虑,如果是先前的反唐分子,他不敢介绍给谢逸。

谢逸会心笑道:“那就多谢舅兄了。”

“一个名夜北,擅长轻身功夫和夜行和追踪;一个名叫雪殇,是个剑客,剑术高明,是绿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当年我曾有恩于此二人,绝对信得过,谨慎起见,你再考察确认一番。”阚棱随后低声耳语,将联络邀约的方式告知谢逸。

谢逸牢记心中,随后道谢:“多谢舅兄”

“你我何须言谢”阚棱悠悠道:“你年轻有才华,前程似锦,大有可为;但朝堂险恶,更甚于绿林江湖,所以除了自保的力量,也该布置经营一二必要的退路。”

“舅兄所言甚有道理。”谢逸对此深以为然,这次的教训相当深刻,必须吸取教训。

“通过夜北和雪殇,你可以再招募人手,你家里有商行,可以通过商队拓展道路和力量,不过都需暗中进行。”

阚棱叮嘱道:“这些事情已经要信得过人的着手经营,切记谨慎,伴君如伴虎,莫要引得李世民误会。”

“舅兄教诲,小弟谨记于心。”谢逸道:“舅兄此去并州,苦寒凶险之地,还望多保重。”

“放心好了,当年在江淮和李绩处的不错,这次他既然愿意出面作证,想来不会亏待于我。”阚棱道:“倒是你们在长安好好照顾惜君,希望下次再有机会到长安时,我真的当舅舅。”

闻听此言,杜惜君脸上拂过一丝淡淡的红晕和黯然

谢逸则笃定道:“舅兄放心,一定的。”

“嗯,那就这样,四时记得代我祭奠义父,莫要折柳了,就此别过吧”阚棱抱拳告别,踏步而去,翻身上马,目光看向远处的灞河岸边,突然有些失神。

未完待续。。

第一五一章 闺中诸葛

灞桥远处,河畔的一处高地上,一个蒙面女子傲然而立,紫衣飘飘。

一双眸子远远凝望着灞桥头那个策马的汉子,眼底微微有些湿润了。

她也是来送行的,可惜不能前去话别,只能站在这里目送阚郎。

不过他似乎看到了自己,那驻足张望的身影似乎正是为了自己。

蒙面女子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同时轻轻挥手,希望他看到自己紫色的衣裙,看到自己的一片心意。

可惜不过一眨眼功夫,灞桥头的一行骑士已经策马扬鞭远去,只留下滚滚烟尘。

“大姐,阚大哥已经走了。”

“我知道了”蒙面女子听到提醒,轻轻应了一声,目光仍旧看着烟尘远去的方向。

身后的一名男子欠身道:“大姐是担心阚大哥吗百多骑兵,人数不多,途中安排拦截救人倒也不难。”

“不,不得轻举妄动。”蒙面女子断然摇头道:“阚棱现在算是个鱼饵,指不定李世民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再者,即便我们去救人,阚棱也未必会跟我们一起走。”

“大姐”身后男子讶然道:“大姐的意思是,阚大哥已经变心了”

“兴许吧,至少已经矢志不在了,而今的他与往日肯定不同了。”

男子闻听此言,拳头紧紧握起,似乎颇为愤恨。

蒙面女子见状,眼神陡然一寒,冷冷道:“干什么今时不同往日,他心志有变有何不可何况他如今还有了牵绊,应当理解。”

“可是,大姐如此等于叛”

第二字尚未出口,蒙面女子便皱眉冷眼道:“休得胡言,阚棱在牢狱多日。可有多吐露一个字他要是叛变,你我还能安然站在这里看柳色青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