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赞新的婚床。
各处的陈设都极为考究,布置妥当,显然是杜惜君用心打理过的。为了谢逸和郑丽琬的婚事,细微之处,她没少费心思。
大婚之日,夜色已至,接下来该是什么环节显而易见,大家都心知肚明。
谢逸很期待,郑丽琬则微有羞涩,略微有些“难为情”,不过说到难为情,更紧张的人似乎是侍女阿碧。
送自家娘子,将来的夫人进房了,新郎也进来了,那么她该
作为自家娘子的贴身侍女,陪嫁而来,按照后世的说法便是通房丫头,该留下好生侍候阿郎和夫人,包括那什么的时候似乎也应留在左近。
然而
这第一回,阿碧一个黄花侍女,什么都没见过,想到那些道听途说之语,便不由自主有些脸红,有些羞羞哒,不知该如何自处。
“阿碧,累了一天了,你去休息吧”谢逸见状,很通情达理。
“好,多谢阿郎。”阿碧如蒙大赦,可刚一出门,不由心中一动,自己就这样走了,如此失职真的好吗
可是
刚想转身回去继续侍候时,谢逸已然掩上了新房之门,将她拒之门外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闺阁晨语
洞房花烛夜,有外人在场怎么能行呢
虽说这年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规矩,有各种各样的侍候,但谢逸觉得多余,甚至会扫兴。
反正阿碧也难为情,所行放她离开,只剩下两人甜蜜独处,才是真正佳境。
“三郎让阿碧走了”
谢逸点头道:“走了,今夜和往后都不需要她侍候,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私密时刻。”
“这么说,三郎已然为阿碧另行打算将来”
郑丽琬这么一问,谢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按照这年头的传统,阿碧这等贴身侍女算是通房丫头。
除了侍候主人夫妇起居之外,在夫人身体不方便的时候,也有侍候男主人枕席职责的。得主人宠爱,或好运气生个一男半女,还有幸能成为妾室。
谢逸今日将阿碧“拒之门外”,在郑丽琬看来是有避嫌之意,若非了解谢逸为人,甚至还会认为是“嫌弃”。
“你别多心,我不是嫌弃阿碧。我以为,纵然是个侍女,也该有追求权力追求幸福,不该成为主人,成为男人的附庸。”
谢逸道:“阿碧是你的侍女,自小亲如姐妹,自然不会亏待他,将来定会给她择个好夫婿。”
“好”郑丽琬明白谢逸心意,欣然应允。只是如此一来,与谢逸单独相处,气氛陡然间有些变化。
话音落地,便被谢逸揽腰牵手走向床边
“这是我命人专门打造的婚床,往后我们就住在这”说话间,谢逸的手已然有些不老实。
郑丽琬心知肚明,但终究是个初嫁的女子,难免会有些许矜持的娇羞。
“丽琬,为了婚期,我们已然蹉跎了一个月时光。今日”谢逸悠悠道:“有个诗人曾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可不能浪费卢国公刚也说了,让我们早生贵子呢”
“嗯”听到这些话,郑丽琬略微有些难为情,满含娇羞轻轻点头,红烛照耀,娇羞神情下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谢逸瞧在眼中,不由怦然心动,哪里还把持得住。当即俯身上前
“三郎,怜惜妾身”郑丽琬娇羞耳语,在自家男人面前彻底放下矜持。
谢逸柔声道:“会的”
红烛依旧高照,映照出芙蓉帐中几乎重叠的人影;新制的婚床似乎不是特别牢靠,震动之下,不经意间发出有规律的吱呀声
清晨,谢逸醒来的时候,伸手往旁边摸去,空空荡荡。
睁开眼睛。新娘子已然起床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郑丽琬绝美依旧,与往日不同的是白皙的脸庞上多了一丝嫣红。除了优雅之外,整个人更多了一丝娇艳气质,可谓是光彩照人。
很显然。这是谢逸昨晚的“功劳”。
“这么早便起床,也不多睡会”
“第一天便贪睡,会被人笑话的。”郑丽琬抿嘴一笑,嘴角兀自带着几分娇羞。
谢逸安慰道:“没事。没人会笑话你,尤其是在谢家。”
“那也不行,惜君姐”郑丽琬欲言又止。显然是有所顾虑。
“更不会。”谢逸悠悠道:“她往后你就知道了。”
见到谢逸邪魅的笑意,已经人事的郑丽琬心中有数,不由又是娇羞抿嘴,插上一朵珠花后,起身走到婚床边。
谢逸以为郑夫人是要侍候夫君起身,不想她却掀开了被子,这
正当谢逸想入非非之时,只见美人提起了一块白色的丝帕,上面是一副娇艳的梅花图
“夫君请看”
古代女子重视贞洁,纵然是风气最为开放的唐朝,亦是如此。尤其是郑丽琬这等高贵优雅的女子,更为在乎。可能是鉴于自己特殊的经历,她觉得又很必要向谢逸展示证明。
“丽琬,你想多了。”
郑丽琬郑重其事道:“不,必须要让三郎明鉴,稍后还要让惜君姐瞧,族谱上兴许还记载”
谢逸将佳人揽入怀中,悠悠道:“好吧,都依你;其实呢,我看不看无所谓,昨晚便已经一清二楚了。这件事,感觉比视觉更清晰”
谢逸咯咯一笑,又有些不安分了。郑丽琬被拉扯之下,不免重心不稳,又倒在了婚床之上,腰背之处顿时触及到一个火热的硬物,与上元节在长安街头的情形完全一样。
“三郎,天光大亮了,莫要胡闹”
郑丽琬红着脸,连忙推开谢逸,逃跑似地躲开;在谢逸遗憾的笑声中,再次梳理散乱的发髻,拿着那副梅花图匆匆出门去了。
东屋之中,杜惜君早已梳妆完毕,正在挑选首饰,并非自己佩戴,而是作为送给郑丽琬的礼物。
“惜君姐。”
见郑丽琬进门,杜惜君微微诧异道:“起这么早他没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