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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就去见官。”

秦少游风淡云清的看他一眼,道:“匾额是我的,我想挂就挂,与你何干”

“你,你”刘洋气急了,他是带着两个汉子来的,于是杀气腾腾,准备动手。

倒是这时,有人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却是邓健这吃白食的家伙。

邓健斜着眼睛,大喝道:“谁敢在这里闹事,活腻了么这是大爷吃白食的地方,伤了秦公子,我吃谁的饭立即滚出去,否则不死不休。”

刘洋见这邓健气势如虹,倒是吓住了,禁不住道:“你是何人”

“姓邓名健。”

身后一个汉子连忙上前,低声附在刘洋耳畔说了什么,刘洋脸色青一块红一块,最后不甘的瞪了秦少游一眼:“我们等着瞧。”

“等着瞧就等着瞧。”秦少游没把他当一回事,却是目光落在邓健身上,仿佛发现这个家伙似乎也有一丝闪光点,于是眼睛眯起来,心里开始打着算盘。

邓健回瞪他:“看什么看,我又饿了,吃饭”

“饭没有,有粥。”秦少游撑着脑袋,讨价还价。

“那要五碗。”

秦少游虎躯一震,心里暗骂:“你这人渣。”

合璧宫绮云殿。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上的灯火冉冉,寝殿中央,鲛绡宝罗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殿外轻风绡动,于是帷幔纷扬。在这紫幔之后,则是一尊隐约的身影,她伏在金案之后,借着案上的冉冉灯火,提笔阅览着什么。头上隐约可见金凤御冠,每一次在案上书写时,香肩微动,那御冠上的流苏便随之微颤。

她坐在这里很久了,足有一个时辰,可是依旧保持这样的坐姿。

而在帷幔之外,则侍立一个俏丽的身影,她便是女帝身侧的上官婉儿,她穿着大红的女官官服,伫立不动,俏丽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便如一尊冰雕,时刻等候女皇的吩咐。

上官婉儿如往常一样,等侯着陛下批阅奏疏,近来陛下心情不好,上官婉儿是素来知道陛下心思的,如今女皇陛下的登基不久,百废待举,虽百官称颂,可是在这称颂背后,却潜藏着巨大危机。

其一,陛下姓武不姓李。

其二,陛下是女人。

盛唐之时,女子地位并不低贱,可是自尧舜以来,从未有女人为天子,女皇固然是开了先河,可也饱受质疑。

前几日,太府寺要求调查前太子李弘死因。

再往前一月,正议大夫上奏,蜀中有母鸡雄鸣,于是州县惊动,流言四起,有人非议,认为这是阴阳失调,乾坤颠倒之故。

这些看似很是平常的消息,却似乎宛如梦魇一样,缠绕在女皇的心头。

上官婉儿看到那帷幔之后,略带疲惫的身影,思绪已经飘远,禁不住在揣测,暗波之后的人,到底是何人在操纵。

“咳咳”

帷幔后传出一阵轻咳。

上官婉儿收回思绪,抿着朱唇微微一笑,屈身行了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帷幔之后的人凝坐不动,良久,她似乎用手指磕了磕桌子,发出轻微的响动,而后慵懒的道:“恒州刺史裴贞,可拿问了么”

上官婉儿道:“有司已经审了,已证实是诬告。”

帷幔之后陷入了才沉默。

她似乎提起了朱笔写着什么,可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突然道:“可是朕已经下旨拿问了啊。”

短短的一句话,声如细丝,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虽然是拿错了人,所查不实,可是既然已经严刑拷打,让他官复原职,谁能保证,他不会心怀怨恨呢

于是帷幔之后的人慢条斯理的道:“你来制诰,这件事让索元礼来办,不要留有后患。”

上官婉儿心里轻叹,俏容却依旧没有显露出表情,只是屈身道:“微臣遵旨。”

“还有一件事,洛阳城里,有个如春酒楼,弘儿曾在那里用过饭,对那里的酒食,甚是喜爱,还留下了墨宝,这件事,打听一下。”

上官婉儿如木偶一般,没有表情,依旧屈身:“微臣遵旨。”

第七章:能吃饭么

上官婉儿莲步移到了合璧宫。

她叫了个宫人,吩咐道:“去打听一下那个如春酒楼,尤其是那个匾额的来历,要确认清楚。”

上官婉儿说到这里,冷漠的俏脸上,却多了几分明媚,道:“既是出了宫,叫人带一碗豆花来,宫里的御厨,大鱼大肉的,真是腻了。”

一个时辰之后,有个太监跪在了制诰房里。

而上官婉儿则是坐在案后,胡床、胡凳虽已普遍,不过在宫里,却依旧还是跪坐,上官婉儿只穿着一件淡绿的衣裙,她毕竟年纪不大,伺候陛下的时候,面如冰山,可是现在在这里,却是露出几丝憨态。

她正在上下其手地对付一碗豆腐花,吃了几口,她皱眉:“咸的为何不是甜的这些放盐的豆腐郎,真比逆贼还要该死,嗯”她皱皱鼻子,很武断地下了结论:“咸逆,该死”

虽是如此,她还是很有兴致地将这碗豆腐花吃了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抬眸,看着跪在房里的太监,道:“打听了么”

“打听了。”

“你说。”上官婉儿又正经起来,她眯着眼睛,似在打盹,实则那被眼帘遮了一半的眸子却闪烁着光芒。

“那如春酒楼的牌匾确实是太子当年亲书,此后便装裱了上去,上头写的是厨艺无双四字。”

上官婉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深思起来,道:“你继续说。”

“店里有个掌柜,是个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