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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崔詧、狄仁杰、郑荣等人虎视眈眈,韦家还能熬过这个寒冬吗

武则天自她的喉头里吐出最后一个字:“滚”

殿外,数十个金甲侍卫似乎已经知悉了武则天的心意,顿时哗啦啦地涌到了殿口,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握紧了刀柄。

咔擦咔擦锵突然,所有人顿住,再没有了声息。

韦玄贞浑身已是被冷汗浸透,他抬起了头,感受到了脑后的杀意,看到了武则天那冷漠到了骨子里的表情,还有上官婉儿似笑非笑中所隐含的不屑,他终于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于是踉踉跄跄地站起,面如死灰地道:“臣告辞”

武则天没有应他,上官婉儿依旧是冷冷地看着他。

韦玄贞于是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出了殿,两侧是杀气腾腾的禁卫,这时,抽出了半截的刀纷纷铿锵地收了回去,这些卫士的脸,亦是冷漠。

韦玄贞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所有的野心,所有的企图,此刻尽都毁于一旦,他慢悠悠地走着,下午时分的太阳,将他的身影在这空荡荡的洛阳宫里拉得很长。

靠着宣武门不远,就是尚书省的公房,这一片建筑很不起眼,栽满了梨树,却也不知从何时起,才有这样的规矩,所以这里的环境与宫中其他地方格格不入,就在这里,有两个人负着手,远远地眺望,他们的目光里,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落魄的韦玄贞就这么艰难地朝宣武门走去。

崔詧的脸上没有显露出轻松之色,也没有焕发出胜利的笑容,他只是看着,显得若有所思。

一旁的狄仁杰看了崔詧一眼,淡淡地道:“崔公,为何闷闷不乐。”

崔詧叹了一声,却是道:“其实韦家并非是心腹之患。”

狄仁杰挑了挑眉头,道:“哦”

崔詧缓缓地道:“原来老夫以为韦家会重蹈当今陛下的后尘,不敢说祸乱国家,可是至少却会引起天下跌宕,可是老夫想错了啊,后宫干政者,历朝历代多如繁星,这些后党,野心勃勃的更是如过江之鲫,只是当今陛下却只有一个,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而已,千年前不曾有,千百年后也不会出。韦氏这群人,空有当今陛下的机遇,可是他们断然没有陛下的手腕,他们不过是中人之资,能成什么大事至多也不过是影响陛下,谋一个富贵而已,即便真有妄想之心,怕也不过须臾之间便可灰飞烟灭。其实留着他们,并没有什么坏处。”

狄仁杰似乎也被感染,居然点了点头,很同意崔詧的观点,他们原以为韦家将来会尾大难掉,所以使出了所有的力量,结果这一拳下去,韦家就已被打趴下,这样的庸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第二章到,天气突然转冷了,大家多注意保暖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疯了

那庸人踉踉跄跄地出了洛阳宫,回到了府上,韦府上下自是如丧考妣,韦玄贞忙是写了奏疏,既是请罪,又是辞婚,随即落魄地离开了洛阳。

韦家的几个不肖子得到了重惩,御史台是素来不客气的,再加上河南府此前早有搜证,最后除罪大恶极的流三千里之外,其余的也都杖罚。

龙门宫里,韦氏惶恐不安,本欲找父亲商议,却得知父亲竟已是连夜走了,韦家内部,俱都是不安,哪里还能说得上什么话,到了次日,却是待诏上官婉儿至龙门宫,身后领着几个婆子,韦氏心惊胆战地见她,却见上官婉儿恭恭敬敬的朝韦氏行礼,口称:“下官见过娘娘。”

韦氏勉强使自己镇定一些,道:“上官待诏有何见教”

上官婉儿道:“下官奉陛下口谕,前来传话。”

韦氏的脸色顿时黑沉,她当然知晓,这个风口浪尖上,联姻的事已经彻底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自己的父亲也被赶出了京师,虽然早有预料陛下一定会对自己采取一些措施,却还是没有充分的准备,她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只在一瞬间,俏脸便如纸一样的苍白:“臣妾恭听圣人口谕。”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道:“娘娘不必如此,不过是代传几句话而已。陛下前几日在凌烟阁看书,恰好看到一本裴琳所注的女戒,陛下说:生男曰弄璋,生女曰弄瓦,可见男女有别,为人妻者,必须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和事。不辞剧易,方能恪守本分,妇人之德”

上官婉儿说到这里,韦氏的脸色已经彻底地变了。

武则天让上官婉儿传话,给韦氏来讲解妇德,这弦外之音里,不正是骂人吗即便是风气开放的时代,妇德也是很紧要的,上官婉儿特地跑来说这个,正所谓缺什么给你补什么。不就是说韦氏没有妇德而被人说成没有妇德,这几乎和后世一个女人被人骂作是小姐差不多了。

韦氏心里勃然大怒,偏生是不敢做声,只是唯唯诺诺的,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哪里还有什么张牙舞爪。

上官婉儿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方才抿抿嘴,笑道:“圣人的话是多了一些,不过终究是一家人。这样说,不也是为了娘娘好圣人心心念念,总是怕你们龙门这儿的仆妇不够用,所以特意从宫中挑了几个。用来给娘娘贴身使唤,娘娘,这是天大的恩赐啊。”

韦氏忙作感激涕零状,道:“是。是。”

上官婉儿笑道:“人已经随我来了,还请娘娘善待,下官告辞。”

上官婉儿正要辞出。韦氏听到宫里赐了几个命妇,心里便翻起滔天巨浪,晓得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想到好不容易熬出头,最后却是落到这个境地,心里又有不甘,她便甜甜地笑了笑道:“上官待诏。”

上官婉儿驻足,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说话之间,她捋了捋额前的乱丝,鼻尖微微颤动,也霎是可爱。

韦氏道:“令弟来了洛阳,可还住得惯吧”

上官婉儿笑吟吟地道:“倒还住得惯,他是喜动不喜静的人,听说孟津热闹,成日便往孟津跑。”

说罢,上官婉儿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