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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墙已被狂轰滥炸之后,陡然出现的一个个弹坑。

城墙很厚实,用火炮只能留下一个个坑洞,可是真要轰毁,怕是连续轰炸个十几天也未必能做到。

在城墙之后,大量从城楼上撤换下来的禁卫已展开了队列,他们密密麻麻的挺着刀枪汇聚于此,将四周的街坊统统阻塞,天上的孔明灯在飘荡,那隐约的灯火下,一个个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在严正以待。

他们在等贼军用攻城车破城,紧接着,数万禁军,将会成为建春门最有力的屏障。

所有人都在粗重的呼吸,一次次的轰鸣,一次次大地的颤抖,都在震撼着他们的心,那天边被火光照亮的瞬间,让他们心有余悸,可是所有人没有动,他们依旧在静静的等待。

守住城门,等待曙光露出,这就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

来回传达命令的传令兵,带来了不少好消息,其他各门的守卫,得知建春门遇袭,纷纷调拨了精锐前来驰援,情况也都还算稳定,在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虽然大家对这如霹雳一般的利器依旧心里生寒,可是当发现这神兵利器并不能制造大量的杀伤之后,反而镇定下来。

时间在点滴中过去,每一个人,都在静静的守候。

他们乃是禁军,他们的姓名或许不得而知,可是他们的身份,依旧是荣誉地代名词,他们依旧是狼群,是一匹匹黑夜中即便流血和被撕出一道道伤口依旧能眼冒绿光,凛然不退的饿狼。

呼呼

口中喷吐着白气,城墙内除了这样的呵气声,静谧的可怕。

只是偶尔,有越过了城墙的炮弹落进来,才会传出零星的惨呼和些许的混乱。

如林的长矛密密麻麻正对着城门的防卫,已经从城楼退下来的大将军李多柞目光森森的看着那城门,掠过了一丝杀机,入城者,死

而在另一边,一束焰火已经点亮。

这种孟津独有的烟花,除了天策军,绝不外售,焰火发出呼啸声,旋即升上了夜空,随即炸开。

猛地,所有人动了。

无数的天策军,宛如洪流一般朝着焰火升腾而起的方向集结。

秦少游就伫马在这焰火之下,越来越多的人拥簇在了他的四周,一匹匹不安的战马带着精良的武士嘶鸣,三千精骑,在信号的指引下,瞬间集结成了一处。

焰火就是集结的信号,而接下来,低沉的号角声呜呜的传出。

在这寒风凛冽和炮火袭来的冬夜,号角似乎也被感染了悲凉。

秦少游目视着前方,他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配剑。

即便他只是个厨子,可是一次次险象环生的战斗和庙堂上无情的倾轧之后,现在的秦少游,显然早已脱胎换骨。

在他的身后,当秦少游徐徐拔剑,都尉方静亦是拔刀,他的声音大喝:“传令,准备”

另一边的阿尼玛一身戎装,显得极为英武,她浑身裹着突厥人的皮甲,凹凸有致的勒着坐下的战马,她用突厥语大喝:“拔刀”

下一刻,无数的刀剑在铿锵声中发出脆响,哗啦啦的竟是掩盖了凛冽的风声。

如林的长刀纷纷斜指,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可是那森然的刀海,在这夜空下,森森而恐怖。

所有人都在等待,静静的等待,秦少游抿着嘴,眼眸微眯,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屏着呼吸,也在等待,犹如静守于黑暗中的猎豹,全身弓起,准备好了最致命的一击。

洛阳城,在这幽邃的眼眸下,已成了猎物。

外间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进城里。

贼军打算进攻了。

这是李多柞做出的判断,自己百战沙场,今日,或许是他的最后一战。

他绝不容许自己失败,更不能败于一场以多击寡、以逸待劳的战斗。

他目露凶光,传达了最后的命令:“拱卫城门,后退一步者,杀”

杀字是用嘶哑的声音喊出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带有任何的寰转,显然,如有必要,他不介意大开杀戒

哗啦啦哗啦啦

传令兵的命令传达,最精锐的禁军开始向城门洞压过去,更多的人潮朝着门洞挺进,无数的长矛,密密麻麻的对着城门的洞口,许多人的眼里露出了狂热和跃跃欲试,所有人身子弓起来,像受惊的山猫,却将长矛挺向前方,他们也在屏息,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贼军要来了

压抑了太久的禁军,这一刻却如一柄柄待出鞘的利剑,利剑出鞘,染血而还

城内城外,寂静的可怕,连火炮此刻也已经停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一声掩盖了一切的巨大轰鸣骤响轰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碾碎他们

建春门城墙北段,一个奇观出现。

整个天边顿时亮如白昼。

在这白昼之中,大地开始颤抖,这种颤抖,与火炮的轰鸣全然不同,而是仿佛所有的人,所有的房屋,都开始在距离抖动,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

紧接着,天空升腾起巨大的烟云,浓烟瞬时遮蔽了天空,使这夜色有恢复如初,只是在那黑白交替的刹那,所有人的心却不由都在颤抖,一双双的眼睛都透着一股不可置信的色彩。

因为这个时候,整整一段城墙就这么坍塌了。

那飞溅起来的砖石四处溅射,甚至在数百米之遥,靠着那段城墙的禁军纷纷被打的血肉模糊,城墙上地弓手直接被炸上了天空,血肉四溅。

轰隆

一段城墙顿时化作了一段废墟。

刚刚惊魂而定的禁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奇观,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后脊升出来的寒意。

有人已经险些站不住,直接瘫坐在地。

那本是挺起的刀枪剑戟,此刻也哐当落地,即便勉强还挺着长矛的禁军,那矛锋是无力的垂下。

他们万万想不到,千年来固然被无数人杀入却没有人将其踏平的洛阳城墙,就如此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