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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讨钱的,五军府那儿,勉强收支好了一些,那五镇,总不至于让神策府年年为他弥补亏空了,现如今,又来了七镇,这又是个无底洞啊,他五军府肯定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粮出来,必定又要哭穷,少不得,还得讨债,这买卖怎么看,都是亏本,殿下开疆扩土,那五军府倒是管的越来越多,可是神策府,却是越来越穷。”

杨炯笑了:“话不能这样说,殿下不是说了吧,如今实施的是二元制,五军府下头各镇,哪一个商贸繁华起来,有了点样子,便纳入神策府的管辖,依着我看哪,五军府现在所辖十二镇,倒是有两镇,渐渐有点起色,虽然远远不如河南府,却也不再贫瘠了,到时候,自然纳入神策府之中,王府丞叹息个什么”

因为各镇之间发展极为不平衡,所以秦少游才创出五军府和神策府的二元体制,这种体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比如河南府简直就是富得流油,工坊林立,一个河南府,财税和商贸比其他十二镇都要强,而穷的地方,工商几乎为零不说,便是连农业都不见什么起色,绝大多数人都是靠天吃饭,若是实施同样的施政标准,那么矛盾就会显露出来,因而索性设立神策府和五军府,实施两种法律,征收两套税赋的标准,等到五军府下辖的哪个镇工商渐渐繁荣,运河和水利也已经完善,再将其纳入神策府之下。

所以现在神策府是母鸡,而五军府就是蛋,神策府给予五军府源源不断的支持,带动其他各镇的发展,等到时机成熟,迟早有一天,它们还是要纳入神策府,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说到这里,王琚抿抿嘴:“我自然也知道,神策府生来就是送钱的,也罢,不说这些,那二皇子要见尉迟循毓,杨公可以安排一下。”

杨炯愣了一下:“当然让尉迟循毓去见他”

“见见也好,听说那尉迟循毓在洛阳城近来也是风生水起,如今,几乎等同于关中人的领袖了,这从长安来的关中诸家,几乎都是以他马首是瞻,若是总不让二皇子去见他们,也显得魏王殿下有什么居心,见就见吧,怕个什么”

王琚显得信心十足,杨炯却有点犹豫,他就怕魏王殿下掌兵在外,洛阳这儿若是管的松弛,会闹出什么乱子。

不过既然王琚坚持,似乎也不好拒绝:“既如此,此事老夫来安排,那尉迟循毓,此前不也嚷着要见二皇子。”

二人一面说着,交换着各自的看法,一面出了龙门宫,二人平时都是大忙人,虽然很熟稔,却很少有说话的机会,今儿倒是说了不少话,最后各自分道扬镳不提。

青年快乐。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多行不义必自毙

第4章

目送走了王琚和杨炯,李重福脸色更加阴沉,他感觉有些不妙了。

瞧这个样子,秦少游就是曹操啊。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变得开始不安起来。

不成,无论如何都要见尉迟循毓不可,总要商讨出个办法,其他人,也未必靠得住,唯独这位鄂国公,可是一听到韦氏要谋反,便连夜赶来洛阳的,这份忠心,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

他命人前去请人,果然那尉迟循毓听到消息,只在一个时辰之后便出现在了龙门宫外。

二皇子殿下有请,尉迟循毓当然不敢怠慢,对于二皇子,他还是有感情的,如今二皇子可是陛下仅存的独苗,这就是未来的天子啊。

他兴冲冲的进去,而后行了礼,便见李重福连忙上前搀住他:“鄂国公请起。”

尉迟循毓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殿下。”

李重福想着措辞,勉强道:“听说魏王大胜,却不知外间风声如何”

尉迟循毓知无不答:“自是欢欣鼓舞,殿下,这神策军和五军营,当真是不可小看啊,韦家军不堪一击,哈哈殿下不知了吧,这神策军和五军营和寻常的官兵可是不同,从前在长安的时候,我还只道这神策军和五军营不过是钱多罢了,不算什么,可是现今才知道,他们令行禁止,秋毫无犯,真是世所罕见,那些韦家军,怎么会是魏王殿下的对手,魏王殿下运筹帷幄啊。”

“殿下可不知道了吧,咱们这些人来这洛阳,本来是打定了主意准备过苦日子的,不过魏王殿下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提防,现如今啊。大家可忙的很哪,如今做什么的都有,前几日,议事堂还增设了三十个位置咱们长安人,让咱们自行推举三十个议员呢,那议事堂也颇有意思,我就差点被推举进去了,不过哎终究是有迎宾馆的差事在身啊。”

“殿下在洛阳,也不能每日躲在龙门宫里,这洛阳有趣的地方。可比长安要多的多,我骑着快马,从东头走到西头,没有两个时辰也走不完,那沿街店铺里各种时兴的东西,更是眼花缭乱,殿下若是喜欢,我过些日子,送一些稀罕东西来。保准殿下爱不释手。”

“这儿唱戏和长安不同,这儿唱戏讲究的是热闹,一个诺大的戏院,里头容纳千人。关起门来听没意思,非得许多人凑在一起,热闹。殿下你却是不知,现在大家就喜欢这个。自己躲在家里看歌舞,反而味同嚼蜡了。而且这儿的歌舞和戏曲,几乎每隔一段时日就有花样。没法儿啊,从前看戏的人少,戏班子也不多,说句实在话,这戏曲戏曲,最紧要的还是有人写啊,不写怎么来的戏,可是写曲儿的少,为何读书写字的人,谁有工夫做这个而且操这贱业,不是也不值当吗而如今却是不同了,这洛阳城里读书识字的人多,写出一场戏,收入也是不低,若是卖的好,那更是身价百倍了,因而现在隔三差五就出新戏,看不完一样。”

“殿下洛阳是个好地方啊,说句实在话,从前总是感觉自己白活了,前几日,我还去卫州了呢,几百里的路,居然短短四五天乘船就到了,那儿的马市骏马颇多,跟洛阳的马市不同,洛阳这儿啊,多是驽马,耕地用的,这好马难得,我在卫州呆了三天”

他絮絮叨叨,像是不懂得厌烦一样,侃侃而谈,足足说了小半时辰。

而李重复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他看着尉迟循毓,胸口感觉有些堵得慌,勉强道:“哦,是吗原来有这样多稀罕的事,本王听说,礼部尚书崔海也到了洛阳吧,他在这里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他”作为迎宾馆的负责人,这些来洛阳的长安高门和勋贵们,尉迟循毓哪一个不清楚,见二皇子殿下问起,他顿时乐了:“崔公老迈,到了洛阳便大病一场,不过幸好,总算是熬了过去,现如今,却是在神策府里做事,他精神倒还俊朗,其实崔公倒也罢了,最出彩的是他的儿子,他儿子近来和人合伙开了一间商行,做的好买卖,话说那小子平时木讷的很,在长安的时候,在司农寺里做官也不见有什么显赫的政绩,到了长安,索性连官也不做了,专门和人做妇人的胭脂买卖,啧啧亏得他肯去做,起初许多人还取笑呢,后来反而是笑不出来了,殿下,如今他一套行头,那可就靡费了数千贯啊,哎宜阳崔家,也算是大族了,可是若在以往,也没奢华到这地步,前些日子,他向钱庄告贷了三十万贯,据说还要做大买卖,这手笔我虽是国公,却也只有垂涎三尺的份,不过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做买卖的材料。”

李重福的脸色更是黑的可怕,他不禁道:“他好歹是怎么就操持贱业”

尉迟循毓瞪大眼睛:“殿下此言差矣,如今这商贾的,可一点都不卑微,如今最出风头的就是他们,殿下在龙门宫待的久了,不晓得外间的行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