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是要继承爵位的,也是他稳固帝基的一大助力。
长歌捡了地上的东西,在触碰的刹那,那东西骤然失去了光华,原来是一把钥匙,黑沉沉的,也不知道是石头还是木头。
地道里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她大着胆子四下里摩挲,摸到了一处凹凸不平便试着重点探索一下。
“咔嚓”一声,石门开了,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无比刺眼。
长歌也没犹豫,当下便跑了出去。
外面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回头一看,是一个山洞,洞门正在缓缓合上,她长舒了一口气,运气还好。
只是,这又是哪里啊
对于一个路痴来说,你是别指望她记得路了。
只得循了感觉去走,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听见了水流的潺潺声。
顺着源头从下游走说不定就能走出去了。
越走近声音越大,直至眼前赫然一飞瀑矗立,中有一亭,亭中有碑,字看不清。
继续前行,有一水车,车前有一人负手而立,背对长歌。
长歌正欲上前问路,那人开口道:“姑娘止步。”
“公子好,小女子无意叨扰,只是不知如何走出去。”
“那又如何”
“还请公子指路,小女子感激不尽。”
“顺流向东。”
“多谢。”长歌当下就转身顺流而下。
那人缓缓转身,望着长歌渐行渐远的身影,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竟然误入禁地呵,天意么
长歌终于走出去了,刚刚好碰见温珩煦,他紧张地看了她很久,她一开始不好意思地垂首,后来见他一直盯着她就有些疑惑,抬首问道:“怎么了”
“你去哪里了见了什么人吗”
“没有啊”她急于辩驳,“我和溪宁去藏书阁了”她不能说原因,她知道他不想她离开,但是
“走吧。”他没再深究,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去了。
这日朝食,长歌拿着个馒头啃干净了面皮,就不愿意再吃了,喝了点豆浆,其他点心都不想碰。
温珩煦指着那只狗啃似的馒头问道:“不吃了”
“嗯,吃不下了。”皇宫招待真不错,做米虫感觉真好。
他一边淡定自然地将馒头拿着细嚼慢咽,一边眼睛一直盯着她,观察她细微表情。
在看到她惊异又害羞之后,满意地一笑道:“浪费不好。”
还好意思说浪费,是谁点了一大堆都吃不掉了啊
两人来到荷花池的湖心亭,看四周荷叶田田,隐隐有颓废之势,暗爽炎炎夏日即将作别,又叹时光飞逝盛季不再。
对坐亭中,面前摆了莲藕点心和荷叶茶。
“留得残荷听雨声。”莲藕中塞了蜜饯糯米,一并蒸了,入口即化,甜甜的。
“这莲花可观赏,莲叶可入药,莲茎可抽丝,莲藕可食用真是一身宝”
“芸薹也不是吗花可采蜜,叶可食用,籽可榨油,杆可作肥。”
“芸薹是油菜花吗”
“是的。”
“很遗憾啊今年没有能够在油菜花盛开的时候放风筝。”
“风筝是过年放的,春天那叫纸鸢。”
“哦”
“我倒是会做,过年时候做几个给你。”
“一起放啊”
“好”他笑了,定定地看她,即使知道她不知道这里的习俗,年筝都是家人一起才放的。
、第 30 章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天外的繁星点点,地里的虫鸣声声。
长歌独自坐在台阶上,双手支着下巴想 :回家的事情还是没有半点头绪,会不会永远都不可能回家了
这样想来,她有些心慌。
她是独生女,如果一辈子回不去那么父母亲人怎么办
真的只能留在这里生儿育女吗万一哪天回去了,留下丈夫子女牵挂不已怎么办
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穿越的,但是不穿越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温珩煦这样的人存在要是他们在现代相遇多好呀可是,在现代也不一定了吧
“在想什么”温珩煦从后面走过来,给她披上一件外衣,“起风了,小心受寒。”
“我在想想回枫笙城,回留囚山。”更想回家。
她紧了紧衣服,风吹得是有些冷。
“等这边事情完了,就回去,好吗”
“好。”
“皇宫待的不习惯吗”
“雕栏玉砌,锦衣玉食,但是,都没有在留囚在枫笙的闲适了”
“熙熙攘攘,为利来往。我也是俗世中的凡人一个,为生计奔波。”他缓缓在她旁边坐下来了。
温珩煦不想长歌不开心,便道:“我夜观天象,测算今夜流星雨至,一起去看看如何”
长歌欣然同意。
于是,轻功极好的他携了她飞出宫,坐在城楼顶上看月亮数星星。
“都说月朗星稀,这个星星这么亮呢”
“明天是大晴天。”
“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土行星”
“欸”
“怎么了。”
“真的是流星雨o哇塞好美呀”长歌激动的拍手叫好。
他只盯着她仰起来的脸,她的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在灿烂之余更添一丝梦幻。
他唇角扬起眉眼含笑,一颗心一双眼里只有她,还有她水潋眸子里的璀璨。
长歌,我好你,留下来,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
温珩煦如是想。
美好的瞬间总是短暂的。
一场流星雨就这么过去了,天上的星星月亮还乖乖地呆在那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长歌。”温珩煦纠结开口。
“嗯”长歌看向他。
“我可以”他忸怩着,“抱抱你么”
“好啊。”她笑了。
他抿嘴笑笑,一把搂过她,想让她就这么溺死在他臂弯了好了,那就跑不掉了。
此时长歌的脸已经红彤彤热乎乎的了,她能够嗅到他身上那股子特有的清香,心跳快地无以复加。
“长歌长歌”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呢喃轻语着,似在唤谁又似揣摩着什么。
只是,这一声声的轻唤都深入芳心却无人知。
爱要说出来,大不了从头再来。
有一个人,此时此刻,能够陪你,足矣,不敢奢望,天长地久。
渐渐地,他低沉地哼唱着,她感觉眼皮渐渐沉重,竟然放松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