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我爸只能赚一小部分钱,大头都被虎哥给吞了。
虎哥背地里有一些非法的勾当,为了把我把控制住,就设计让他参与进去,而陈圆圆就是虎哥强加在我爸身边的眼线。
我爸开始不答应不从,虎哥就拿我和我母亲的生命作为威胁,到最后,我妈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含恨自杀。
而我当时还小,这些事情根本没法让我知道,以至于造成了今天,父子决裂的局面。
听到这些,我恍然意识到,我妈临死之前曾经给我留下一封信,信里说让我快速成长起来,承担家庭的责任,我爸是个好男人,让我一辈子爱他
当时,我不懂,而现在我懂了,但是这个真相的代价却是如此的惨重
我感觉一团烈火在我的身体里沸腾燃烧,原来,让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都是赵虎那个王八蛋。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冲进来一大票人,最前头带着金链子,脖子上有纹身的平头男人,赫然就是赵虎。
“姓林的,把你家小杂种也叫来,是要做最后的告别么”赵虎嗤笑一声,走过来把手里的一叠文件砸在我爸的脸上。
“你家的破房子才卖了70多万,银行卡里只有30万现金,抛去这些你还欠我一百万,这钱你拿什么还,恩”赵虎上去就抓住我爸稀疏的头发,拍着他的脸辱骂道。
“草泥马,放开我爸。”我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要干他。
父子亲情比天大,他这么对待我爸,简直比割我身上的肉还要痛苦一万倍,我爸的那条腿肯定也是他打折的。
“艹,小杂种,给我弄他。”
黑虎身体很强壮,一脚踢在我肚子上,一口酸水差点喷出来,后面冲过来三四个男人,把我按倒在地上,狠狠的一顿打。
门外的护士想进来劝架,却被虎哥这些小弟给赶走,陈圆圆的身子就倚在房门口,看了一眼,就又把头转了过去。
“虎哥,求你放过我儿子,钱,我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一百万,我可以去赚。”
我爸不顾断腿,忍着身上的痛,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我被打,他的表情说不出的痛苦,那一刻,我觉得我的父亲,苍老了十几岁。
虎哥冷笑一声,抓住我爸的头发把他摔到床上,看垃圾一样打量着我俩吼道:“你现在就是个残废瘸子,扫马路都没人用你,你t卖肾去赚钱啊”
虎哥朝那几个正在揍我的小弟摆了摆手,他们立刻停了下来,他弯下腰掐着我的脖子说:“老废物欠我的债,只有你这个小废物还了。”
我看着虎哥残忍的嘴脸,嘴角都被我咬出了血:“我爸不欠你钱,都是你陷害的他,这是个讲法律的社会,你这么做不怕下辈子在大牢里住么”
我爸完蛋了,我没有能力与这个流氓头子叫板,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法律和公平正义,我相信如果去法院告他,一定能还我一个公道。
听完我的话,虎哥哈哈大笑,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几个狗腿子身上,那些人也跟着一起笑,神情藐视一切的狂妄。
最后,他给了我一个大耳光,说:“在阳城,老子就是法。”
他说完这话,门外又走进来几个穿着警服的人。
“虎子,差不多得了,我们兄弟还要带人去交差。”
我听见警察的话,心里产生了一种绝望情绪。
赵虎随意的摆了摆手,几个警察就亮出手铐给我爸带上,说:“现在怀疑你非法经营,偷税漏税,跟我们去局子里协助调查。”
我愣住了,彻底愣住了,心底的最后一丝依仗轰然倒塌。
我软软的瘫坐在地上,我爸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木讷的点了点头,最后是拄着拐杖,被警察带了出去。
临走前,他满含热泪的眼睛看向我,朝我九十度的鞠了一躬说:“小飞,爸,对不起你。”
心里积压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泉涌一般夺眶而出,我猛地站起来,想要飞奔过去,我不想看到如今行动都困难的他,还要接受警察的严刑拷问。
可是,我刚站起来,就被黑虎给踹倒在地,这几个警察漠然的将我爸带走。
“小圆,姓林的老废物,真没给他儿子留下钱”虎哥踩着我的身子,把陈圆圆叫到身边,揽住她的腰问道。
陈圆圆娇笑一声,看都没看过我一眼,媚声说:“老林的钱就是账上那些,全都给了虎哥您,他们父子俩就像仇人一样,怎么会给他儿子留钱”
虎哥一嗤牙骂道:“艹,那个老废物被抓进去,不关个三、四年肯定出不来,这钱”
他转头看向我,手用力拍打着我的脸说:“小杂种,我不管你是出去当鸭子,还是卖血,总之,一年之内把一百万还清,不然我要了你的命,懂么”
那一刻,我的目光是茫然的,心是破碎的,我已经没有了生活的方向,甚至,想了结自己悲哀的生命。
可是,我脑海里浮现起父亲临走前苍老而又心酸的背影,想起了我母亲跳楼的惨剧,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人渣造成的。
就算我死,在死之前我也一定要报这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那一刻,我抬起头目光迎上了虎哥看狗一样蔑视的眼神,点点头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钱我一定给虎哥还上,请虎哥给我点时间。”
我的表情带笑,心却在滴血,我恨不得拿起一把刀,将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
但是,死对于他来说是最宽容的惩罚方式,我在心里萌生了一个更残忍的想法,我要让他倾家荡产,猪狗不如。
第十六章 复仇的火焰
“呦呵,挺有骨气啊。”
虎哥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揉了揉下巴哈哈大笑,随后又向陈圆圆问出我的底细,说:“明天派个人去理工大学,盯着这小子,别让他欠钱跑了。”
一个中年男人走上来,对赵虎谄媚道:“虎哥,我儿子就在理工大学上学,我会让他盯着的。”这男人说完,还一脸阴笑的看着我,他的长相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虎哥带着这一群人走了,留下瘫在地上的我,周围几张床的家属,刚才被虎哥的阵仗吓的不轻,都过来埋怨说我是丧门星,招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来医院,损了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