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说道,抬手便要去给翎咏春打落,但是却被对方躲开了,紧紧的拉着苏晨的肩膀,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
“如果能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我希望和你一起走到白头。”
翎咏春喃喃着说道,幸福,其实离她并不遥远,这一刻的温馨,比起她二十年都要充满意义。
“好,我陪你走到白头。”
苏晨跟翎咏春就这样一步步的走着,走出了八宝山。
翎咏春幸福的依偎在苏晨的肩膀上,像一个幸福的小女孩,并不是她不争气,因为她实在忍不住,今天的泪水,比起这二十年流的都要多。翎咏春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你看到了,朱宽,我终于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跟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是他给我的温暖,我永远都会记得,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走到了风雪的尽头,这一夜,让翎咏春终于彻底对苏晨释怀了。
三里屯,一处豪华的别墅小区之中,朱弘琦拉着翎茵的手,脸上写满了幸福与甜蜜,他苦苦追求了这么久,终于熬出了头,苦尽甘来,翎茵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不过翎茵这段时间以来的兴致,始终不高,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段感情,总之朱弘琦对翎茵而言,可谓是百依百顺,只要她想要做的事情,朱弘琦绝对不会有二心,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送给她。
“跟我回家吧,我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跟爷爷。”
朱弘琦说道,期盼着翎茵能够点头。
不过,翎茵还是摇了摇头,道:
“我们才刚开始,还不至于吧。”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吧,况且你还这么漂亮,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爸妈的,他们一定会很满意的,你就放心吧。”
朱弘琦还是不打算放弃。
“弘琦,你别逼我,在这之前我们有过约定的,只要我不想做的事情,你就一定不能够逼我。”
翎茵的心里,始终还不能够原谅苏晨,他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那好吧,过两天我跟朋友去京郊马场俱乐部玩,这次你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朱弘琦颇为委屈的说道,他帝翎茵可谓是费尽心思,但是这个女孩实在是太难搞了,即便是现在,只不过牵过三次手而已。这一次朋友约了他去京郊马场俱乐部玩,他在朋友面前吹嘘已经得到了翎茵的放心,这一次如果失约了,他的面子都挂不住了。
“好吧。”
翎茵也不好意思再拒绝朱弘琦了,因为毕竟现在自己已经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这段时间以来,如果不是朱弘琦,她的心情肯定是极为糟糕的。
第四百二十七章 输给了现实
第四百二十七章输给了现实
阴暗的房间里,冰冷潮湿,破旧的屋檐上,还在滴落着一滴滴冰冷的雪水,地炉台上即将燃尽的篝火,已经散发不了多少温暖人的热量,几只老鼠不停穿梭在发霉的地板上,一个身上裹着破旧的黑色风衣的女孩,不停的打着哆嗦,面色有些惨白,说不出的吓人,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之中,闪烁的光彩,也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阴暗与灰白。
安得广夏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可是在这里,破旧的厂房,早已是年久失修,寒风凛冽,冲动着窗户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当一个人真正的孤独无助,没有丝毫希望与期待的时候,他的人生,也就充满了灰暗。可这一切,却并不应该发生在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只能称之为孩子的女孩身上,老天爷有时候总愿意戏耍人类,或许在他的认知中,总该给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一个个让人心酸悲痛的记忆与教训,才会甘心。
破旧的外衣,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小脸,像是一个乞丐,可怜巴巴的样子,总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可是,在京城这个地方,并不是任何人都会给你一份温暖的,甚至还会有人给你一份唾弃,一份鄙夷。生活的快节奏,让这座城市无数的人心里都充斥着孤独与空虚,或许是生活上的,或许是精神上的,北漂的人,未必每一个都能够成为人上人。住地下室,每天吃着泡面度日的人,始终是这个城市的主力军。而现在的她,甚至不如那些人。
女孩死死的握着手心的电话,不知道该不该按下那个号码,当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就曾是他给了自己莫大的勇气与鼓励,可是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真的不想让他看到。她很清楚,也对他很有信心,如果告诉他自己在这里,他一定会来的。
沉默过后,她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因为除了他,在电话薄之中,她找不到第二个可能会帮她的人。
“嘟嘟”
电话打通了,可是除了她的手,就连心也在颤抖。
“大叔,我想你了。”
齐贝贝并没有有求于苏晨,而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她的心里,同样充满了心酸与孤独,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
“受委屈了”
苏晨说道,看了看天,本来他在睡觉的,可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这个时候齐贝贝给他打电话,几乎就是受了委屈,听她说话的声音,更是让人心疼,她还是个孩子,伪装的面具,她带不起来。
“说吧,你在哪,如果在京城的话,我去找你。”
苏晨没有说太多,她很要强,也很倔强,所以有些话未必说的出口,仅仅凭借着这一句话,他就已经某偷了齐贝贝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齐贝贝内心一喜,不过她却逼得沉默了起来,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齐贝贝把地址告诉了苏晨,她也万万没想到,大叔竟然会在京城。或许,这就是一种冥冥中的缘分吧。
不到半个小时,苏晨就来到了齐贝贝所在的地方,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切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这个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碎了的孩子,和曾吃过这样的苦何曾遭过这样的罪哪怕是他看着都颇为揪心,这要是让她母亲看到了,那还了得不过苏晨一瞬间想到了,她为什么没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呢
十七岁的孩子,她们有自己的天空,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的梦想,他们或许执着偏激,可是这就是青春。
苏晨没有去问,而是坐在了齐贝贝的面前,这个可怜的女孩,佝偻着身子,像是一只受尽了委屈的丑小鸭,比起当初,也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