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跟萨琳娜,真的有可能在一起吗”
尽管苏晨觉得他不该说这番话,可作为一个亦敌亦友的知己,苏晨对于白云飞,还是带着一些尊敬的,至少他是自己曾经难得的几个对手之一,即便时至今日,他也无法否定白云飞的实力。
白云飞笑望天空,并没有回答,两个人一步步的走出了美泉宫。
“天上的云,哪怕漂泊再久,再远,终有一天,它还是会凝聚在一起,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不管我们曾多么努力,我都不想自己最后失望,痛哭流涕。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跟观点,或许对于我来说,曾经的梦想是去征服天下,让盗门光耀世间,可是这时候,我只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让萨琳娜开心。为了她,背叛世界又何妨”
白云飞跟苏晨站在多瑙河旁,两个人都是心思各异,白云飞很清楚苏晨想说什么,所以他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跟他有相同的理解。一个男人活着,就该为自己所爱,奋斗一生。
“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你的执着,未必就比我少。”
撩拨着深绿色的多瑙河水,白云飞气定神闲,此刻并没有萨琳娜在这里,可是他仍旧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待上帝一样充满敬畏,而萨琳娜,就是他的女神。
的确,这一点苏晨也不否认,他们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心中的执念,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这样的男人,要么辉煌一生,要么绝迹于江湖,而苏晨跟白云飞都是两个极端。
“如果没有萨琳娜,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白云飞看向苏晨,他知道萨琳娜对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哪怕明知是假的,明知不可为,可他依旧像飞蛾扑火一样,不会退缩,因为爱,所以爱,如果爱,必深爱。
“如果我们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来,替对方完成一个心愿,如何”
白云飞始终在说,苏晨始终在听,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打破这份静谧。
“好。”
沉默许久的苏晨,直说了一个字,两个人相视一笑,在多瑙河之上,顺流而下。
夜色,笼罩着罗马,这里是意大利最繁华的城市,在这里,有着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城中之国梵蒂冈作为世界上人数最少,仅千余人却是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国家,梵蒂冈的存在,就是世界的一个奇葩,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小看这里,教皇,更是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全世界十几亿人,以他为信仰中心的执行者,上帝在人家的代言人。
在昏暗的圣彼得堡大教堂之中,一个面容苍老的老者,坐在长椅之上,借着昏暗的油灯,翻看着那本已经被摩擦的有些泛黄的圣经,眼神之中有着非同一般的精明与睿智,这个老人,就是站在信仰巅峰的教皇,被誉为教廷的先知,而梵蒂冈,便是先知之地。
很多人对于教皇都是抱有一种虔诚的态度,即便是那些从不信奉耶稣的人,也是如此,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国之君主与教廷的集合体,全世界所有大教堂的主教,全部要有教皇亲自加冕,这是千百年来不可改变的事实。古罗马的著名君主康斯坦丁,就曾是基督教最虔诚的信徒,天主之音,传遍全国。
不过,在很多人眼中,梵蒂冈更是一处禁地,谁敢轻易冒犯这里无异于死路一条。
“神说,要有光。”
老教皇淡淡的说道,一瞬间,整个圣彼得堡大教堂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但是偌大的教堂之中,却只有老教皇一人而已。
轻轻的合上圣经,老教皇缓缓起身,转过头,看向远处过道尽头的门庭,逐渐被推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映入了老教皇的眼帘。苏晨一袭黑衣,白云飞一袭白衣,两个人似乎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老教皇笑着说道,似乎很是无奈,摇摇头,转过身去,向着教堂后的内厅走去,苏晨与白云飞眼神一冷,直接平步而去。他们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神圣骑士团跟宗教裁判所的人,全都在这个时候出去办事,所以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教廷真正的核心武装力量,最多也就剩下教皇身边几个守护者。
“老家伙,哪里走。”
白云飞低喝一声,身体如同一道离玄之箭,直接拔剑而去凛凛寒光骤现,在偌大的圣彼得堡大教堂之中,显得尤为亮眼,可是老教皇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一道身影猛然间出现在教皇的身后,手握两米长枪,直接挑飞了白云飞,白云飞翻身而落,踉跄后退,一个身穿着基督教袍的老人,立在那里,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而白云飞与苏晨都知道,这个家伙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教廷威严,不可侵犯。你们两个都得死。”
老者轻声说道,目不斜视,却是杀意已决。
“老家伙,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分量了,要杀我们,你想多了。”
苏晨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十个萨琳娜培养出来的死士,直接蜂拥而上,这十个人,全都是神脉高手,甚至有几个实力已经逼近神脉高手中期,苏晨可以肯定,这十个人联手,即便是打通了五条经脉的绝顶高手,也未必能够吃得消。而伴随着这十人的出现,那持枪老者,也是微微动容,这十个人的确有着些许本事,自己要应付他们,怕是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