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肩膀,顿时一阵剧痛,鲜血直流。
“呀”
克洛斯长叫一声,瞪大了愤怒的双眼,左手猛然投掷出长矛,长矛如同雷电横空,呼的一声扎在那个士兵的胸膛上,穿胸而过。他接着猛然抓住右臂上的长枪,长枪枪尖带有倒刺,拔出来势必会让伤势更加严重,情急之下,克洛斯硬生生将长枪折断,膀臂上鲜血直流。
另外两个士兵眼看克洛斯如同的神勇,顿时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了迟疑的神sè,借着又大叫一声冲了上来。
“嗤”
一道寒光忽然闪过,李锋的身影从虚空中忽然出现在那两个士兵的面前,长刀割断了士兵的喉咙,鲜血飞溅。“你没事吧”李锋看了看克洛斯血流如注的右臂,皱着眉头问道。
“我没事。”克洛斯恨恨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士兵,沉声道。
“没事就好,你和野熊带一千个士兵去阻挡住右侧来的敌军,我负责攻击正面”李锋说完,身影已经越过了克洛斯,扑向了旁边的敌人。克洛斯看着李锋将一个敌人的头颅硬生生扭断,眼中露出了崇敬的神sè,越是混àn的局面中,越是需要一个这样冷静的领袖,将是兵之胆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李锋三言两语地布置了任务,没有多说其他的废话,却让克洛斯的心猛然定了下来,在这纷àn的战局中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二营跟我来不要让敌人前进一步”
克洛斯忽然间觉得豪气万丈,高举起长刀,大声呼喝道。攻击正面敌人的部队中立刻有一千人朝着他快速地靠拢了过来,紧跟在他和野熊的身后朝着右侧的援军扑了过去。两支军队很快在狭窄的街道上相遇,如同两条凶猛的河流猛然撞在一起,激起一层层的惊涛骇àng,只不过那静涛àng海是血红的,由士兵们身体内的鲜血汇聚而成。
克洛斯和野熊冲在最前面,面对层层叠叠而来的敌人丝毫不退让,面无惧sè。他们大声呐喊着将敌人杀死,再次扑向新的敌人,两个人虽然实力强大,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混杂着自己和敌人的鲜血,个人的勇武在这样的àn军当中显得格外渺小,万人敌,那只是一种极度夸大的说法,百人敌也只是勉强。而是敌军中也不缺乏强者,更不缺乏勇士,两支同样强大和勇敢的队伍相遇,只有一个结果,你死我活。
克洛斯、野熊以及北方军区的这一千士兵都明白,他们不能退后,他们的鲜血也没有白流。背后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那是战友的呼喊,他们不用回头也知道他们的同伴同样在用生命来换取这一场胜利。他们也听到了李锋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字,却是让人那样的热血沸腾,却是那样的杀气冲天:“杀”
正文 第两百五十五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六
李锋带着七百士兵从正面压了上去,克洛斯和野熊率领着一千士兵迎下了右侧的援军,他们的对手虽然不同,但是却有着同一个目标,胜利挡在李锋面前的南方军区的大部队,大约有两千人,其余的一千人将龙烟以及他率领的一百八十多名士兵围在中间。
“杀”李锋看着前方黑压压的敌军,脸上涌现无限的杀气,高高地举起战刀,战刀在身前陡然划过一道狰狞的弧线。一个士兵手持长枪嚎叫着向着李锋扑来,从他的脸上,李锋看到了疯狂和恐惧,在士兵和李锋之间虽然有着实力上不可逾越的沟壑,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上来。
李锋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在这个时代中,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李锋只能选择挥舞着自己的屠刀,他和所有人一样,没有选择的权力。长刀猛然劈下,如同一道闪电,士兵脚步猛然顿住,号角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死死地掐住了脖子,他瞪大了不可思议的双眼,一条细细的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一直延伸到他的腹部,随着一阵恐怖的肌rou撕裂声,他的身体缓缓裂开,分成两半倒在地上的血泊中。
“杀啊”
北方军区的士兵学着李锋的样子,嚎叫着,高举着战刀冲向同样面目狰狞的敌人,如同汹涌的海àng层层翻卷,黑沉沉的战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光芒。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恐惧,忘记了部队的数量少于敌军,他们的眼中只有冲在战阵前那个男人的身影,他们的眼中只有嚎叫着迎上来的敌人。
“轰”
两军在一瞬间轰然相撞,刹那间,战场上响起了震天的厮杀声,呐喊声,以及惨叫声。双方最前排的士兵都举着厚重的盾牌,巨大的撞击力量让前排士兵身体猛然震颤,如同汹涌的海àng撞在了坚硬的礁石上。停顿了一秒钟,接着爆发更大的力量,好似冰川迸裂,发出喀拉拉的声音,士兵们用盾牌架开敌人的长刀,挥舞着手臂,将自己的长刀猛然刺出,带起大片大片的血雾。不断的有人在死去,头颅冲天而起,腹部被长刀刺穿,或者膀臂被砍掉,后面的士兵紧跟而上,弥补前面的空缺,继续这血腥的循环。
北方军区的士兵胜在个人的武力以及默契的配合,他们都是克洛斯亲自选择jg锐,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汉子,武器jg良,作战凶猛,若论整体素质比南方军区的士兵高上一截。他们五个人为一组,二十五个人围成一圈,如同绞rou机一般冲入敌人的战阵中,将一个个活生生的敌人卷入其中,再将敌人那残缺不全、血淋淋的尸体抛出来。
南方军区的士兵很快被打得节节后退,不是他们不想战斗,实在是敌人比他们更加善于作战,进攻异常的犀利。一个个手持盾牌的战士被杀死,盾牌被坚硬的长刀劈成粉碎,长刀接着刺入他们的胸膛,带走他们的生命,只留下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短短的几分钟内,最前面几排的南方军区士兵全部战死,北方军区的部队一下子推进了二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