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给他打电话纯粹就是为了找虐。
“呵。”听她没动静,言靖东轻笑一声,漫不经心说:“那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童言终于忍不住了,怒吼:“言靖东你有意思嘛”
“挺有意思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欠揍,“不求就不说。”
“”童言翻白眼勒拳,忍了半天还是狠不下心,“得嘞,那您自己玩吧。我还有事。”
“嗯哼”言靖东懒散应声:“拜拜想求我记得打电话。”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这边童言握着手机听着忙音在风中凌乱。
卧槽
她这个暴脾气
童言怒气冲冲的房间里逛了十分钟,最终决定去睡觉。
躺床上无法入眠,直到在将近0点前,收到一条来自许博林的短信。
很简单的三个字:周一见。
看来这就是最后通牒。
正如童言预料,即便她下午已经把拟好的律师函传给了许博林,希望他能就此收手,也许大家还能相对和平共处,但没想到他还是要死磕她
那行吧,船撞桥头自然沉,反正躲不掉,那就迎头直上呗,看最后到底是谁哭。
童言关了手机,蒙上被子,这次是真的睡觉了。
另一边,几个小时前,挂上电话的言靖东转过老板椅,看了眼站在办公桌前不远的公关部负责人,语气平淡下命令,完全跟刚才在电话里逗自家妹妹的恶趣味傲娇大男孩判若两人。
他说:“本色这起报道,你联系他们负责人问责,具体怎么做你心里有数。这事等周一他们出刊你再动,目前还是冷处理,但是背后工作可以开始做了,法务那边也马上准备。”
“这么做拖得时间有点长了吧”公关负责人面露难色,战战兢兢开口:“现在网上风向基本上是一边倒,我怕时间拖太长,大小姐那边受委屈。”
他也是今天出事之后才知道那照片里的妹子是他家老板的妹妹。可惜当时不明真相的他一张口就骂了童言是想借机上位的贱人,现在想起来背后还在冒冷汗,只能一口一个“大小姐”在自家老板这刷好感度。
“她受委屈”言靖东斜睨一眼负责人,冷笑:“她不给别人委屈受就不错了给她点时间,放心让她闹去,她就是把天戳个窟窿,我帮她补。”
说完,他摆摆手,示意负责人可以走了。
“”负责人赔笑告辞,默默在心里碎碎念:手上这份工作棘手啊摊上这么个妹控老板心塞啊
第二天一早,童言在此起彼伏的敲门声中睁开眼睛。
躺在她旁边枕头上的懒懒一脸惊恐,朝着家门的方向望了一会,爬起身就朝她面前走过来,然后把整个身体堆在了她脸上。
“”童言伸手把懒懒捞进怀里,扭头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不到9点。
慢吞吞起身,童言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心中竟隐隐有些不安。
许博林应该不能那么缺德吧
默默在心里嘀咕,童言下床穿鞋,蹑手蹑脚的朝门口移过去,小心翼翼的把眼睛靠近猫眼,从侧面朝门外看去
狭窄的楼道里乌泱泱的全是人,有的手里还拿着摄像机和相机,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对话,似乎在讨论童言是不是在家。
隔壁邻居似乎受了惊动,推开门来看,迅速被几个人包围,问话。
“大姐,您好,您旁边住的这户是叫童言么”一个手里拿小本子的年轻姑娘问。
邻居家大姐俨然是被吓懵了,答得有些结巴:“不、不太清楚啊,没见过几次,也没说过话。好像、好像是个年轻小姑娘。”
“那应该就是了。”另一个男的接话,往前走了一步,继续问:“大姐,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家么”
“不、不太清楚啊。”大姐继续结巴着,“昨晚上她家里好像亮灯了。”
大姐,你要不要这么诚实啊
童言心里叫苦不迭,转身靠在了门边的墙上,无语望天,慢慢滑了下去。
门外娱记还在嚷嚷,童言仰着头倚着墙,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就那么坐了一会,她猛然翻身爬起来,看了眼家门,然后去了书房,开电脑,登录企鹅,找夏柒。
童言:大周六早上醒了发现自己家被围了是什么体验
估计是设置了提醒,夏柒回的很快:不会吧,这么快怎么就查到你家住址的
童言冷笑:现在个人信息泄露严重,动不动就要填写家庭住址,谁知道哪里走的风。
夏柒:我擦,那你怎么办打字好累,我们语音吧。
童言:你就是想告诉娱记我在家是嘛
夏柒:我错了。那怎么办,报警么
童言:报警和你刚刚说的没区别,真要报警也用不着我,他们这么吵,楼里会有人代劳。
夏柒:好吧。
童言:这些娱记还真是敬业啊,大周末的也不知道在家睡懒觉,跑我这加班,也真是够为难他们的。
夏柒发了个流汗的表情:你能不能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对了,昨天你跟许博林怎么谈的
说到这个,童言顿了一下,她舔着嘴唇想了想,手下飞快打字,把昨天跟许博林的电话内容,还有她昨晚上给他发律师函的事都告诉了夏柒,也包括许博林那条“周一见”的短信。
夏柒那边良久没吭声,半天才说:卧槽,许博林真是傻x啊,他怎么那么狂,敢跟你说这些我真的很怀疑他的智商,就算他活好能睡,那也不是没脑子就能当这个总监的。真是呵呵。
看着这行字,童言笑了笑:他并非没脑子,只是从一开始就习惯用肮脏省事的办法处理问题。其实仔细想想,就能知道乔歌这事是偶然,但他许博林却是有预谋的。
我敢肯定他让人查了我的简历,可是我这几年过的太简单,而且刚才辞职不久,虽然是个写小说的,但依旧是没靠山,所以他胆子才那么大。
对于这次参与程远这部戏,他认定了是我抱得程远大腿,至于后面凌泽笙揍他,他也知道是他嘴欠不占理,所以不敢拿出来说,再者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更不敢动言靖东。
所以,算我现在身上挂着程远那戏的编剧身份,他也不敢随便把程远拉下水。
几厢比较之下,果然还是我最好下手,所以这都冲着我来了。
但是他没想到我没接他的茬,心里那怨气就更深,而我为了套他的话,提了手术同意书的事,所以他应该已经准备或者联系过乔歌了。所以,还得请你帮忙让程远出个面。
还有,这次因为我,程远这戏可能会受影响,你帮我跟他道个歉,真是对不住。等过段时间这事消停了,我去跟他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