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笑了起来,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就要砍人头、杀人立威了陈炯明有些猜测,也有些心下凛然。
“走,咱们去看看。”陈文强等着就是这个消息,如今石头落地,就该他出马了。
“大人先请。”陈炯明恭谨地随在身后。
军营里,闹事的家伙被看得很严密。但时间一长,这些人也保持不了一个姿势,都偷偷地活动下身体。另一部分士兵则在不远处好奇地看着,交头结耳,议论着这些家伙将得到怎样的处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由远而近,转眼便跑进了军营,当先一骑,军装笔挺且另类,正是郑老三,跟随陈文强已久的龙兴堂骨干,还在琼州参加过征战。
郑老三以威风凛凛的姿态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确实有先声夺人的效果。但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和想法,尽管不敢说出来,但表情各异,也能多少表示出一二。甩蹬下马,郑老三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过来。而后面的陈文强等人却不紧不慢,下马旁观。
“敬礼”带队的青年军官拉长声音,高声喊道。
刷,围着闹事老兵痞的宪兵率先收枪立正行礼,这些老兵面面相觑,犹犹豫豫地不知是否该效仿,敬礼是小事,可有几个家伙认为这样做便没了气势,还想硬挺。
郑老三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闹事的家伙,是的,事情不大,但他需要这个借口来发挥。
在他目光的逼视下,稀稀拉拉地有老兵痞行礼,有人带头,硬挺的家伙也没有底气,尽管勉强,尽管不情愿,但最后所有人都敬了礼。
郑老三将各人的表情记在心中,冷然一笑,缓缓回了个礼,低沉而简短有力地喝道:“全体集合”说完,转身直奔操场。
哨声响了起来,军营里的士兵闻令而出,时间不长,队伍便完成了集合列队。闹事的老兵痞被押在队伍前面,心中浮起了不祥的预感。
郑老三在队伍前慢慢走着,不时眯起眼睛,挨个打量着闹事的老兵痞。论杀人,他的手上有鸦x片贩子、帮派会党的血,在战场上更是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不知不觉,那种肃杀血腥之气已经渗透进了他的身体。
杀气听起来好象很虚缈,但确实存在。从科学研究的角度来说,这属于人的第六感,只是大多数人常久的脱离自然,这种感觉会慢慢弱化,但是没有消失,比如说那些战场上浴血征战的老兵,或是那些一辈子都生活在森林里面打猎的猎人,这些长久穿越生死的人,能够慢慢的激发这种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血腥震慑,筹谋深远
郑老三停下了脚步,低沉而含有威压的声音从他口中流出,“军令如山,但今天你们却故意违抗,擅自外出。谁给了你们这狗胆敢藐视军法,还是你们自以为本官治不了你们”
没有人回答,很多士兵有怨言,但没有犯错,可也感受到了暴风雨的前奏,感受到了来自郑老三和所率宪兵的威压。老兵痞有的尽管心中不服,但这里是郑老三操着生死大权,也就不敢冒头顶撞。
“打仗、剿匪不行,你们这群王八蛋就只会欺负老百姓。”郑老三爆着粗口大骂起来,“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妈x的,草蛋怂包,还敢胆大包天地闹事。我呸,还真是不要脸。你们是什么,是兵,是五尺高的汉子,当兵吃粮、扛枪打仗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他x妈x的什么可显摆的”
一顿连珠炮似的臭骂后,郑老三走到未犯错误的士兵队前,稍微缓了口气,说道:“你们不错,没受煽惑,这一点就值得表扬。”
郑老三再走到老兵痞队前,又是满脸的冰霜,冷笑道:“你们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以为来到这里,就应该捧着、供着。嗯,可惜呀,你们这几头烂蒜还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是,是。”赵灵光比较奸滑,赶忙点头哈腰地认错,“大人教训的是,我们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却不是有意违犯军令,还请大人饶恕。”
郑老三歪着嘴冷笑了一声,迈开大步,然后跳上了指挥台,大声宣布道:“军法无情,将这些违犯军纪的混蛋就地枪决。以儆效尤。”
稍许的沉默,完全是震惊所致,无论是兵痞,还是未犯错的士兵。
“大人,饶命啊”王老蔫出人意料地反应最快,扑通一声跪倒。
求饶声纷纷响了起来。即便是傻子也看出这是要杀人立威了。既然如此,那随便一个错误,哪怕针尖大,也会成为借口。
“杀”郑老三冷冷地挥动手臂,声音中没有一点感情。
四个如狼似虎的宪兵扑上来,先抓起一个,不顾哀嚎和求饶,架到队伍前按跪下,一名宪兵端枪。在后面抵着脑袋便扣板机。
稍有些沉闷的枪声响过,死尸颓然栽倒,鲜血和着脑浆汩汩流淌,很快便形在尸体下形成了泊。
轰的一声,队伍中起了阵骚动。杀人或许见过,但如此狠辣,如此干脆,却让人心生寒意。
在嘶声的求饶声中。一个个兵痞被抓出、架起,就在操场上被枪决示众。
“老子和你们拼了”祝和尚垂死挣扎。猛地冲出,扑向围着监视他们的宪兵。
明晃晃的刺刀迎面捅来,祝和尚身手还算灵活,侧身闪过,伸手抓住了枪身。然后,他的动作停滞了下来。两把刺刀从侧面扎入了他的身体,力气随着血液的奔涌而迅速消失。他的手松了,刺刀向回一拉,猛地前刺,刺进了他的胸膛。
惨叫声中。最为悍勇的祝和尚又被捅刺了几刺刀,带着喷溅的血花重重地摔倒在地,进行着最后的抽搐。
这个场面更加血腥,兵痞中有被立时吓得瘫倒在地的,身体发抖、脸色刷白的更多。未犯错误的士兵也是目瞪口呆,心神摇荡,股腿战栗。
哀嚎、惨叫、求饶、痛哭乱七八糟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震动着在场人的心灵。
陈炯明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偷偷看了一眼陈文强。
陈文强神情自若,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发生的事情,听到这杂乱的声音,还微笑着和旁边的三位巡防营管带说着话,却不管这三个管带已经面如土色,声音颤抖。
“治军就要严嘛,自古以来莫不如是。”陈文强还掉着书包,笑得自然,“要说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啦只要提高待遇,要当兵吃粮的还不好找这些兵痞呀,论作恶,比盗匪也不差,该杀。三位管带,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