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正好经过,闻声看过来,沐霜急忙在空姐开口前关了机。
上班的第一天,陈墨轩来接沐霜一起去公司。
陈墨轩拍着胸口对沐霜说,以后的日子哥哥罩着你,在公司你可以一手遮天,发生了什么事都有你哥哥担着。
沐霜对他翻白眼。
开门上车后发现车上只有陈墨轩一个人,沐霜有些失望,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恹恹地,不过想到公司有的是机会见他,便恢复了好心情,笑眼弯弯地嘲笑自己太没有志气。
从后视镜看到沐霜变幻的表情,不由得失笑,被炙热的太阳蒸烤地烦躁的陈墨轩心情瞬间变好了。看来,自己这个法律上的妹妹是彻底栽在张谨宸手上了,只是张谨宸这个人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喜欢的,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会需要很大的勇气,还要有很强的承受力和耐心。
也许是从沐霜的身上联想到了自己,陈墨轩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脸上挂着陌生的表情。
“每天来接你会有些麻烦,你要不要考虑搬到我们那住”遇到红灯陈墨轩停车,转头问沐霜。
“如果嫌麻烦那就不要来了,我自己可以乘地铁去公司的。”沐霜别过头,她可没有要求陈墨轩来接他,是他说要尽哥哥的义务,所以每天负责接送她上下班的。
陈墨轩扶额,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她好像一直对搬去和他们住很排斥,难道是认为和他们一起住是寄人篱下,会被隔阂在他们一家人之外。
绿灯亮起,陈墨轩踩下油门,“张谨宸是我爸的得意门生,他呢,会隔三差五地来我家,陪我爸下下棋,聊聊茶道,也很喜欢吃我做的菜。我是想着张谨宸是你师父,如果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偶尔张谨宸来我家的时候你可以给我打打下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得孝敬师父的徒弟呢。唉,原来是我多想了。”
“是吗”沐霜有些犹豫,转动着眼珠内心很挣扎。
“没事,你可以先考虑,你的房间一直为你留着。”陈墨轩瞥了一眼沐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让她搬去和他们一起住是目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他的风格。他很喜欢这个妹妹,所以心疼一直被父母忽略独立成长的她,也许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以至于有种同病相怜产生惺惺相惜的使然。
咬了咬下唇,沐霜的挣扎终于有了结论,“那如果最近张谨宸去你家的话,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最近吗,最近张谨宸应该没有时间来我家。”后来有人超车,陈墨轩减速靠右行驶,沉吟道。
最近,张谨宸确实不能去陈墨轩家,哪都不能去,因为他被禁足了。
杨蘅推开门进来时,见到儿子坐在左侧的桌边,手里拿着一根木筷低头专注分茶叶。她瞥了眼张谨宸,垂下眼睑慢步走进房间,在他上边坐下。
张谨宸恍若未觉有人进来,依然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细地堆左边,粗的堆右边,两堆茶叶的后面各放了一个盒子,一个蓝色,一个绿色,两个盒子里都已装了一半的茶叶。
“明天有家会,你应该都记得会说些什么,张嫂已经吩咐了小倚,她明天会叫你起床。洗漱后不用过来用餐了,早食会端去你房间,用好了早点过来雅室。你回来了他们会把所有的事事无巨细地和你通报一遍,以后这张家就仰仗你了。”
杨蘅瞥了一眼张谨宸,也不理会他无视自己这个母亲,不带表情地细细道来。
张谨宸像失聪了般没有反应,双目依然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如果不是手上的木筷动来动去,杨蘅会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个木头人。
没有得到回应,杨蘅眼里携了一丝愠气,她右手的佛珠嗒地一声落到桌上,语气重了一层,“出去外面野了几年就染上了外面的那些恶习吗张家的规矩可还记得”
她的愤怒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屋里只有木筷敲动桌面的细微声音,很轻但又格外清晰,让人莫名地觉得烦躁,杨蘅感到有些头晕脑胀,再也无法待在这屋子里。她霍然地站起来,来时的优雅已荡然无存,
“你不想接手,那好,生个继承人出来我就放你走。明天开始,会有人和相亲,直达你满意为止”
杨蘅盛怒,冷冷地丢下这些话拂袖就抬步走向门口,嚯地一声拉开房门就离开。
木质的门年久了有些陈旧,被无情地拉开颤颤巍巍地抖了许久,吱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久久不绝。
张谨宸依然低头专注地分着茶叶,就如同这屋子没有人来过一般。分完了桌上的这一堆,他用木筷将分好的茶叶扫进白纸片,然后倒进后面的盒子里,细的放进蓝色的铁盒,粗的放绿盒。
他分得很仔细,每一根都不会错过,蓝盒里绝不会有粗叶,绿盒里也绝不会出现细叶。蓝绿的盒子里各自躺着细粗的茶叶,看着格外精致美观。
分了许久,终于将一盒茶叶分完,张谨宸抬头,发现外面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屋檐下的灯笼在晚风的作用下摇摇曳曳,看似摇摇欲坠却又十分坚固地悬挂在半空,就像这张家。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会来看数据,有些难过,很低,
不过看到这两天涨得比之前快,很开心。
依然没有评论,但是还有人看就是对作者菌的鼓励。
喜欢执笔描绘出自己幻想的故事
、chater 30 相亲
结婚,对张谨宸来说只是人生某个阶段必经历的事,但如果是为了生出一个替代他的继承人而结婚,那这个阶段未免有些不值得经历。
直到满意的相亲,张谨宸眼里闪现一丝自嘲,这样的相亲不知道会进行到何时,但如果现在需要结婚
脑海里浮现起一个影子,张谨宸怔了一怔,眸子微微一眨想捕抓住那道影子,但虚幻的轮廓渐渐模糊直至消失。
修长的食指勾住杯柄,中指和拇指顶着杯壁,张谨宸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目光飘向窗外,乌黑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有些虚无。
人生近三十载,一切对张谨宸来说,最自在的是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回来a市后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但还是一直被监视。现如今,n市的公司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让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