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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夫解释道:“货很脏的意思是冰毒在特殊手段下会结成比较大的晶体,这些东西是市场上最差的货,瘾君子不过瘾、销量也很差。”

周末没信契科夫的,按照契科夫的说法,那种东西应该叫货不纯,不是货很脏,莫非这也是黑话

调头,在周末将警车开回小巷时,安吉尔拿着电话正在那里等她:“你们需要什么特殊消息的话,还去昨天晚上那条街上找我,到时候找辆出租车接我,你们在其他地方等着就可以了。”她很小心,小心的竟然连双方的联系方式都想好了。

“货很脏是什么意思”周末突然多问了一句。

“就是很脏,那些货像是垃圾堆里捡出来的,有一次我还看到那个墨西哥人把货拿出来的时候,装货的袋子里居然有一片易拉罐的拉环。”她说的和契科夫说的不一样

周末追问:“质量怎么样”

“比市面上常见的要好。”

“你怎么知道的按你的说法,这种人应该和亚美尼亚人关系不大,你能接触到的机会会很低”

安吉尔拽开自己的衣服,原本很暴露的衣服将整个圆滚都露了出来,上边,竟然有一个完整的烟疤,脸上的表情却无比愤怒:“他不散货,货从哪来的我并不清楚,当一个在赚钱的时候毒瘾犯了,就会答应任何人的各种变态要求,还要我细说吗我他妈的可以详细给你解释一整天,混蛋”

她把手机扔了过来,叫骂着:“不信我就别找我这是我吸毒以后第一次说真话”离开。

第十一章惊雷炸响

“我可能,认识那些毒品。”

周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安吉尔替他们开了天眼以后的第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确定了黑暗世界中的每一个地标。

那家金店很少有百姓进去买金银饰品,进去的人被周末偷偷用手机拍下照片后,竟然全都能在该人资料里找到犯罪记录

那家职业介绍所更神,周末查过他们介绍所的背景,发现每一个出事的人都是在亚美尼亚人为老板的公司内,这些老板全部否认是操作失误,宁愿拼着和保险公司一起赔钱也要证明员工的工伤是为了敬业精神,既非超时工作也不是工作之前违反条例的饮酒或者嗑药

街头的站街女更不用查了,周末就亲眼看见过,还有那些小偷小摸的、蹲城铁口准备抢劫的、专门洗劫建筑工地建材的

三天,才三天的时间,周末就穿着便装录下了整整七段视频,拍下了三十二张和亚美尼亚人有关的照片,他甚至还用车里的gs导航图制作了一张黑暗地图

这一切都是他在警车里换了便装以后偷拍下来的证据

“你认识那些毒品”契科夫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气呼呼的问着,因为周末的这张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最重要的墨西哥人,他们还为此吵了一架。

灯光下,茶几上铺着一张地图,契科夫和周末就坐在沙发上,他们俩人屁股地下是周末穿过的警服、袜子、,契科夫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抬起屁股就坐,脏不脏、乱不乱的一个字都没埋怨。只是,他对周末工作上的瑕疵无法忍受,理解不了这张地图上为什么没有墨西哥人。

令周末感觉到欣慰的是,契科夫没有说出半句伤害搭档感情的话,他骂周末笨的像头猪,居然忘了大鱼,周末也为此和他争吵这个墨西哥人还没有确定是否真如安吉尔所说的那样,线索还没有足够的佐证那一刻契科夫已经气的啪、啪在拍桌子了,他近乎咆哮的质问安吉尔的话都被证实了99,为什么不能在那1上盲目一点都没说出你是不是想独吞功劳。

有趣的是,周末真的没在契科夫脸上看见对自己的哪怕一丁点怀疑。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明白吗这是墨西哥人,这是毒品,一旦和这些东西牵扯上关系,必须非常小心,即便是上报反黑及缉毒科,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

周末说的是实话,巡警处理大案,除非大案属于突发性事件,恰巧这时巡警又在旁边,否则,这叫逾越。

斜了一眼周末的契科夫回应道:“你不想查”

“怎么查冲进他屋子里一通乱搜你信不信他只要不是非法移民就敢拿枪把咱们俩全崩了”

周末补充的说道:“到时候咱们俩死了都是白死。”眼看着契科夫要瞪眼,似乎想要证明他的武力值绝对不会让这次行动出事的时候,周末又提出一个问题:“更关键的问题是,咱们俩真要把这件案子查了,没在这个墨西哥人家里搜出毒品怎么办我在借调的过程中刚刚得到了明年可以考洛杉矶警察的机会,你好不容易在西部分局安稳了一个星期既要找普雷斯顿谈辖区内儿童犯罪教育的事,还要捅这么大个篓子,契,没有足够把握之前,这事不值。”

“我想要我的警徽。”契科夫没有半点掩盖的说出了他的期望,眼睛了射出一份难以抑制的渴望。

谁不想要啊

周末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偷偷说了一句契科夫根本听不见的话。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那批毒品的”契科夫见气氛从炽烈迅速转化为沉默时,转移话题的问了一句。

周末笑了:“我在德州的时候参与过一个案件,整个案件最后被我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清晰的指向了一条运毒通道,结果被fbi给抢走了,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件案子到底最后查到了什么方向,那群大老爷更不会跟我汇报。”

他笑的有些苦,职位、权力所形成的阴影不光压着契科夫,同样覆盖在自己头顶上,这不是故事,现实中存在的例子比比皆是。

“你会查的,我相信你会想出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契科夫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嘀、嘀、嘀。

电话声忽然响了起来,契科夫掏出电话时脸上的表情变了。

“周,我先走了。”

周末看着契科夫那张有些不太对劲的脸,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五人小组的那位大老爷去了西部分局,我得去接他。”

“what”周末有些惊讶:“why你没干任何让他丢面子的事,怎么会”这跟家长去见老师了解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把我当成了还穿着纸尿裤的小孩子。周,制定好了怎么对付那个墨西哥人的计划后给我打电话,我等你消息。”契科夫颇为无奈的说着。

契科夫走了,周末直愣愣的看着门口,他很难想象契科夫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更难想象的是,今天晚上即将发生些什么。

乌云在洛杉矶的上空聚集了,周末被一道闪电吸引着回头看向窗外时,仿佛想起了在蒙泰克的夜晚,想起了那个电闪雷鸣中的雨夜,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天晚上,他失去了第一个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