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违。果然住了嘴,只是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白青亭倒是不以为意。
贾真见了,眸中担忧更甚。
斯文男倒是颇有兴致地将她轻揽于侧,低声道:
“看来你的高兴并非来自于我,而是在等着某个人吧”
白青亭浅笑不语,也不挣开他揽于她腰间的手。
她确实在等着一个人。
并且确信,他一定会来
贾真没听到斯文男的低语,只见他在白青亭耳际的那副模样着实令他心里不舒服。
他低眉敛目,微转过身去,看向喜堂外院子的战况。
终究是斯文男的人马棋高一着。宫榈的人渐渐无法力敌。
宫榈被两个贴身侍从围于中间,步步渐退,已快退出院子。
然就在快到院门口时,宫榈却不肯再退。
侍从急了:“大公子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宫榈也晓得侍从所言非虚。可白青亭还在喜堂之内,他既然开始了,便无苍促结束的道理。
另一名侍从亦劝道:“大公子忘了临行前老爷是如何吩咐的”
宫榈怎么会忘
侍从接着道:“老爷说过,一切以宫家兴亡为重大公子切莫因着儿女私情”
啪的一声,宫榈反手给侍从一个响亮的巴掌:
“大胆本公子的事情岂是你等可随意议论的”
被打的侍从不敢再言,余下的另一名侍从也见宫榈心意已定。再劝无用,索性不再开口。
二人合力挡于宫榈身前,已做好了拼出性命的准备。
喜堂内的白青亭也察觉了宫榈的惨败,斯文男的人尚余十人左中,而宫榈的人却已渐渐只余挡于他身前的两人。
斯文男道:“怎么你不想他死”
白青亭道:“与我何干”
贾真被她的冷血惊得僵在原地,连想为宫榈求情的话语也忘了。
斯文男倒是十分满意:“这才是我的夫人”
白青亭淡淡睨他一眼,却是懒得再争辩,只想吞他一脸口水。
贾真这时方找回自已的声音,为宫榈说情:
“白三姑娘大表哥虽对你起了不好的非份之想,可他却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即便”
白青亭说到这,总算对他的话起了兴致:
“即便什么”
斯文男也瞧了贾真一眼,便看向院子里的宫榈。
宫榈最后的两个侍从已被刺杀,他望着满院的尸体,及慢慢向他靠拢的十人。
他们皆是斯文男的人,听从斯文男的吩咐,自会留他一条性命,不然他怕也早如院子中他所带来的人一般,挺尸于此。
他无畏无惧。
他不会拳脚功夫,反抗也无用,又不想独身逃脱,索性由着十人中上前来的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挟制住,将他押向喜堂。
院子中足有百人尸体,小小的院子血流成河,尸身像是叠罗汉般,让余下的八人一一给叠了起来,方整出一条小道来。
宫榈被押着走在这条小道上,双眸冷冽,俊朗的面容不含半丝情绪。
喜堂内的少妇却早让血腥的一幕吓软了腿,倒在喜堂上角落里晕死了过去。
不算大的喜堂仅站着白青亭、贾真与斯文男,也算宽敞。
等到宫榈被押着重踏入喜堂,斯文男便大手一挥,示意押人的两人放开手,并退下。
两人退下也未走远,而是守在喜堂门两侧,时刻注意着堂内的状况,确保斯文男的安然无恙。
、第二百九十八章争夺战3
白青亭看着斯文男这边仅余下的十人。
这十人的身手,她在院子混战之时便留意过,他们个个精于近身战,出招狠辣,几乎招招要人命,且还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她想,这十人应是斯文男身边的死士。
就这样的十人,她便难以应付。
可斯文男还有未显露的更高的高手,她突然有种焦虑与兴奋并存的双重感觉。
这种双重的感觉,便如同前世现代她被更高明的变态凶手反追杀那会的感觉一样,糟糕透了,却又刺激无比
她眸光迸发出一种难而言喻又熟悉的矛盾。
宫榈自入喜堂,便一直盯着白青亭,此刻见她如此,他无甚表情的脸庞开始龟裂,开始感到陌生。
即便她是存于他心尖上的人儿,可他并未与她真正接触过几回,他并不真正了解她,不是么
贾真看着宫榈接着道:“即便大表哥有所过错,可当知晓了三表哥与人和谋欲加害于你,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当了帮凶,你可知,大表哥是怎样训斥于我”
白青亭漠然道:“这我倒不好奇,我只好奇那个与宫三公子和谋欲加害于我的人,是否便是宫二姑娘”
贾真浑身一凛,他没想过她会自已想通这一层,可又想到宫茗儿生辰当日宴上,她送与宫茗儿的生辰之礼
白猫死尸
他便应该想到,她早已知晓
宫榈却因着她口中的不在意不好奇,而大感受伤。
斯文男倒是一旁听得快意,有点兴灾乐祸的意味:
“早与你们说过,你们瞒不过她,可偏偏那宫二姑娘还喜欢自作聪明也不想想,就那点小技俩若真能瞒过她害了她,那她早就殒身于深宫之内,哪里还有命回到海宁府中元县白家”
白青亭道:“你倒是了解我,可你可曾了解过。我何时束手就擒过”
斯文男有恃无恐道:“当然晓得你万不会束手就擒,可你莫忘了,那两位姑娘可还在我的手中,她们的生死却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白青亭深呼出一口气道:“既如此。那便请你杀了她们吧。”
斯文男皱起眉头,紧锁着她风轻云淡的面容,他摸不清她这会使的是哪一计
贾真却是直接道:“白三姑娘,你不是十分着紧小二与小九的安危么怎么”
白青亭挣了挣腰间的手,不料竟真的被她挣了开来。
斯文男手放开了她。双眸却似是钉在她脸上的钉子。
她道:“她们是来保护我的,而非我去保护她们,既然她们保不住我,那我已然是自身难保,贾四公子觉得,我还会那样蠢地去做我力所不能及之事”
贾真哑然。
宫榈却是道:“白三姑娘说得对她们保不了你,她们便该死万没有要你去保她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