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想不到云家的老者竟然这么好说话。不是说闭关久了的人性格都会很怪的吗早知道不和云飞对那嘴仗,而自讨苦吃。
“族长,那人是云浩。”正在月子水准备飞掠而走之际,突然一个声音伴着白色长袍的老者破空而来,依附在月子水的身旁,神气活现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又是浓浓的不屑。看他齐服饰,就知道一定是月家长老无疑。
“什么”月子水犹如卧狼顿醒,不敢相信。
“那人不是云家怪物,而是云顶天的儿子云浩。”
“嗯”听了这一声突兀,月子水像是一头倒下的蜥蜴突然复活,黯淡的眼神霎时溅出两道恶毒的精光。顿住欲飞的脚步,猛然转过身来。那双眼睛,甚为恶毒,云飞心间的狂躁自动收敛,不敢直视。
之前的一切卑微忍耐的下气神态,都荡然无存。
“云浩”月子水紧锁牙道,扭曲的怪嘀咕。云浩不是才一百多岁吗怎么可能有域始境的实力。惊讶,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反客为主的转变的得意。欣喜若狂。
云飞有点蒙了。全部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月子水不敢存在一丝怀疑,而是直接无言的选择背躬曲膝,现在却是反应过来,变得如此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隐隐的让他想到菲儿常常用自豪的语气和他讲过一些彗星上的实力分布,以及实力状况。说到这个云家当作实力莫测,具有改天换地之本领。
叔叔云浩在云家仅是一个修炼天赋顶尖的后人,充其量才勉强踏入域始境,能够用些精纯的星之力劲。与其实力,绝对不能与月子水这种老辣的根基稳固者相提并论。但凭借云家的名头压迫月子水这么久都不敢存一丝怀疑的念头。
本来以为菲儿也只是道听途说,除了崇拜向往以外不可重视,现在看来,恐怕确实是那么确有其实。
这样一个家族,为什么会这么散呢彗星上面竟然没有一个势力成长起来做传说中的老大。一处处的未知和谜团,真的觉得自己渺小,好什么都不是一般。我必须活着,强大起来。云飞咬着牙道。
“你想怎么样”就这时一个中年青衣男子厉声从那倒下的废墟里闪出,这话明明是对月子水和月偑说的了。
“你们今天都必须付出代价。”月子水阴毒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传来。真可谓风水瞬间轮流转,生死簿上名也乱。本来月子水那以为自己铁定要遭殃的,可幸亏来的时候留了一手,把月家一个回族交替资源的长老带在身边,让他埋伏在万里之外,侍机而动。
刚刚见了云顶天喊那“保护云飞”之时,月子水心里实在憋屈,虽然畏惧但是依然没有鲁莽行事,稍作考虑就放弃了让长老出手的想法。他相信一个精明的人,肯定会事发后暗中观察。所以,随着局势的发展,一定会有那么一丝随机应变的可能。
面对实力雄厚的云家他没有多大的认知与底气,乱打乱撞之外,就是希望自己一个人和云顶天单挑,不触怒云家没有那种足不出户的老怪物。自然而然的生死存亡,各由天定。刚刚也真是亏得自己,一下都不思考了,搞得囧态百出,真是
开始想着他云家高手不在云家附近领域可不代表他月家也不住,月子水考虑到这几天可能会对云家动手,所以早就有了准备,传讯了几个活动在云家不远即圣之灵地的月家长老。没有想到弄巧成拙,这个传讯没有成功,反倒逼得云浩冒险。
恰被家中长老月偑逮个正着。可谓天无绝然之路,得意洋洋地笑骇云飞聪明反被聪明误。
“浩叔,”云飞看到出来的人真的是云浩,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飞刚刚以为背后的人真有月子水想象的那般可怕,所以想逞些嘴皮子,发泄一下内心的痛恨。爷爷出了满副表情的变化,却没有吱出一声
如果我不说那么多,月子水应该已经走了吧云飞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全身的热量都差不多消散了。
现在感觉就像长大了十岁似的,几乎都适应不过来。轻盈矫健,飘逸潇洒,云飞想,人生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此吧。
但叔叔呢绝对不能告诉他们身体的秘密,一意孤行的顽皮,会受到怎样的责备
“嗯”云浩对着云飞一声沉闷的回答。一米九左右的个子,黝黑脸庞,两鄂间因为愤怒突起紧缩的肌肉,倒是没有太多忧郁和担心。径直走向云顶天,也许父亲的存在,才是他内心的最爱,为了父亲,这云家的柱子,他可以放弃一切可能的东西,并且毫不在乎。走到父亲的旁边,站在同一个立场,有尊严的彗星人,死也不会眨一下眼皮。除了亲情,其他的都是浮云,淡然无味。
云飞见云浩并没有怪罪之意,云飞心里松了一口气,也过去了。
第七章 我不知道
“爷爷,我对不起。”云飞箭步冲到云顶天的身旁,无视的沟壑突起的废墟,似乎没有任何的阻挠。
稚嫩的声音传到云顶天的耳朵,没有一刻的停留。
发呆的老人忽的反应过来,活了千年,却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事情。云飞只是个同蓝水球上的生灵那般不会修炼的普通人族,而现在却如此突兀。
“云儿,快过来,让我看看你”还有十多米的距离,云顶天挣扎着想要起来。
“不要激动,爷爷,你要小心一点,等我过去”云飞紧紧的注视着顶天,看到地上的爷爷,他发自内心的痛,急忙提醒千万不要动,不论多么强大的家人,在他的眼里,都需要细心的呵护。
哼,云顶天刚刚开始站起,一个没有骨头受伤,单手撑着却又无奈的使不出力气,胸口剧痛无比。
硬逞一时的,他想要起来,装个强大,不愧为一族之长。
云飞正看云顶天得紧,噗突见云顶天起到半途,就是一口鲜血扑出。
云飞好像看到老鹰掉下悬崖,幼鸟爬到巢边,就在那一瞬之间,不知哪里爆发的力量,随着内心痛苦的想望,双腿疾风闪电似的,一下就冲到了云顶天身旁。
但是体内的力量根本不受了自己的指使,眼看爷爷就要摔倒下去,却是痛苦的流泪,自己停不下来。分手的恋人一般,望得痴呆,哭的死去活来的,身体也软得无力。一切具化作灰,只想停留,扶那一把过去。
“爷爷,”云飞痛苦的声音发自心肺。多么想撑起爷爷啊
但惯性前移,迫使他在毫无外力作用下,注定难以停住脚步。前面就是一个十米的大坑,那突出的石壁犹如利刃,犹如虎口,好像能够把一个人瞬间嚼碎。
云飞心想,没有任何意外的话,肯定要撞在这废墟堆里。即使不是一命呜呼,也要头破血流了。但是不后悔,只求来生有力,让月家一败涂地,将那月偑戳骨扬灰。
最终选择无奈的闭上双眼,实在不想看见破相的自己。痛苦的泪就等待死神的来临,不是任何时候的挣扎都有明显的意义,至少现在不可以。
“小子,你现在就准备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