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眼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喜悦的叫唤声:“起来啦今天收获真好。”
少年尽管无意,但还是擦着眼睛,随口的回答:“嗯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黄莺出谷般惊奇的叫唤之声:“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紧接着,就是铁盆落向初醒的大地,憨厚的回响还伴随着水滴溅落,枯枝折断,绿草弯腰种种细微的声音,英俊的少年抚摸自己精致的脸蛋,一直触及那浅浅的酒窝,豁然发现,自己的听觉似乎有了更加精进的变化。
没有放出一丝意念,竟然听到了窗外的草木之声,真的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酒窝,自然的疼叫道:“哎哟”
“真的,真的”那黄莺绕着山谷打转,仿佛有着某种顾及,但是哽咽激动到了难以发声的地步,还是箭一般的飞出。
草屋虽然不大,但是一桌一椅一茶几,恰好生活,对床之处有一块红色的布,蒙住的口子就是进门。
少年狐疑自己怎么至于到了这里,突然红色的布受到一股猛烈的撞击,金色的阳光就像璀璨夺目的力劲,瞬间涌进草屋,刺伤久闭人的眼。
少年心中一阵惊骇,黄色的衣裳随着带动的微风舞动,一朵美丽的金菊绽开幽暗的清香,扑倒的汗尘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一位如此惊艳丽质的少女,傻傻的望着那一张绝美的脸蛋。
少年蓝色妖姬一般的服饰灵动而又富有力劲,一对深蓝色的瞳孔缩放着痴呆的光芒,这人如假包换明显就是云飞。
“你”闭月羞花突然绽开了美丽的一瓣,黯然的柔和钻入云飞的耳际,但就是一个你字,给人一种顿住的感觉,皮肤都阵阵发麻。
云飞做梦也没有想到,陨灭的星河,以及坠落的自己,仿佛可以触摸,但又远隔万里,一道幻想与现实的壁障,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是活着。
“我在哪里”云飞呆呆地问,虽然说眼前的少女在阳光下就像是初绽的金菊,但是和菲儿姐那种清纯的诱惑,以及顶尖贵族沉淀而来的高雅气质,还是稍有逊色,浅言就不是一个档次,无法相提并论。
所以惊讶的时候,还是多一点对于现实的好奇以及彷徨,即表现出了惊艳之时最明显的呆滞,还是盛着对处境的堪忧。
“你真的醒了啊”那少女名叫飘煦,非常惊奇的问着云飞,好像彗星撞地球般,云飞就不能醒似的。
“女儿,发生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难道那孩子还能醒过来”父亲飘雄很是平淡,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是恒定的道理。
云飞自从被飘雄从森林里捡出来,已经有半年多了,请来的乡医都说束手无策,植物人只能躺一辈子,不会有知觉。
所以这女儿不论怎么说叨惊讶,飘雄也不会认为是云飞醒了过来,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家里来了色鬼。
“女儿,你你,你怎么了”没有想到这个飘雄竟然一急就结巴,真的是叫人大跌眼镜,一个粗大的汉字,身上扛着一只瘦弱的虎灵兽被绳子捆着,简直就是皮包骨一般,但还在挣扎着,但是男人还是万分激动,着急也是带着喜悦。
“爹,他醒过来了”飘煦非常想有个人可以告诉她这是真的,是现实,但是这个布满了阳光的世界,再也找不到一块尖刺,唯一的耳目就是自己的父亲。
“什么”飘雄一听到这句话,就像是中了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晴朗的天空跳出一道冰莹的彩虹,手自然的一松。
云飞早就开始压制着境界,利用意念进行窥视,看到善良的父女俩对自己醒来的这个一惊一乍,真的是只能苦笑。
正不知道怎么和他们打招呼,突然飘雄背上的虎灵兽前脚一踢,利用松开的一点缝隙打出一道力劲直接用后脚向上蹬起,从飘雄的后背一直抓到前胸,椭圆形的一个血圈立马随着破布撕裂的咔响扩大化。
此刻的飘雄真的是有种天地崩塌的感觉,别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可是清楚,这个虎灵兽乃是散灵五重,几乎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礼,但是因为这个灵兽被困在陷阱时间过长,可以说是命悬一线,这才地缘五重的叫飘雄逮住。
本来美滋滋的以为可以给村霸酒肉王飘血还今年最后的药山租金,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么档子事。
活灵兽一个顶俩是好事,但是真的活了过来那就是自找麻烦,这个飘雄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虎灵兽还会装弱,本来就是旗鼓相当,而今自己又招重击,就算自逃而是生死难料,更何况还有一个地缘二重的女儿,真的是一番心血,顿时灰飞烟灭。
爱女如命的他不顾后背撕心裂肺的剧痛,径直挥着手心一炳猎枪对着灵兽贴身的方向,贯穿胸膛的猛力一击,飘煦恰好夺帘而出,喜出望外的她正想告诉自己父亲这个奇迹般的复苏,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如此血腥的场面。
云飞作为一个陌生的少年,是飘雄在原始森林打猎偶遇到的,因为遇到他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陨石坑,还可能受过灼热的烤炙,死了五头地缘三重的灵兽,相当于他两个月的收获,还了酒肉王大半药山的租金,所以当做福星照料,遍寻名医。
定了死刑的云飞突然醒来,悉心照顾半年多的飘煦本来该是成就感极足,想找父亲寻点奖励,也看看父亲嚷嚷着的是什么,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上演如此凄惨的一幕。
真的是晴天霹雳,因福得祸,一个平淡的家庭仿佛就要劈得七零八散。
第一百二十三章 暴死猛兽
“爹”飘煦做梦一般瞬间就从飘逸的云端掉到了黑沉的地狱,怎么也没有想到造化弄人,竟然会是如此莫测,滚滚娇泪,说出第二个钻心入裨的话。
真的没有想到造化竟然会这样弄人,凶猛的无比虎灵兽在黑暗角贫民区可以算是稀罕物,价值横超许多龟蛇马等较温顺的灵兽,猛兽之间也是王字当头,只在雄狮,麒麟,麋鹿等太古神兽之下,价值连城,但是这样一来,基本上自找死路。
飘雄深知虎灵兽一旦彻底挣脱,自己还有女儿以及陌生少年都会无一幸免,所以选择大爱无疆,舍己为女。
可是猎枪贯穿胸膛之时,狡猾的虎灵兽已经对这个恨之入骨的猎人产生了一丝不误的防备,察觉的了飘雄手臂微动,虎灵兽便已经最大可能的侧身,飘雄已经重伤,在女儿惊恐的注目之下倒向了流形的血泊,但是虎灵兽却只是皮肉之上,断了肋骨而已,并没有伤及心肺。
伤痛没有导致虎灵兽退却,反而是飘雄的倒下,以及浓浓的血腥,它越加的亢奋,内心那股来自传承所有,对人类的憎恶与仇恨之情被彻底的激发。
兽性,此刻的虎灵兽毛发竖起,彻底的发飙,从飘雄坚厚的背上纵身一跃,那炳寒锋毕露的猎枪满是鲜血,无情的抽出他的身体,也飞出虎灵兽的体魄。
瘦弱的身体瞬间暴涨,黑压压的身躯仿佛肉堆的山峰,彻底暴露了本体丑陋的形态,瘦骨磷徇的虎灵兽此刻就是古老的枯木,老掉牙般的本体,当真不堪入目。
飘雄昏沉的意识,也就在猎枪飞出的瞬间身体一道长鞭抽过心肺般,痛苦的喊出了自己默念的心声:“煦儿,快走”
飘煦虽然是在猎区长大,但小时候年轻气盛的父亲带着五岁的自己还有大肚的母亲上山打猎,遭到灵兽围攻,母亲殉葬,因此父亲一蹶不振的父亲固执己见,再不让女儿出门。
没有出去历练的飘煦就是彗星罕见的闺秀,平时对训化以后的鸟灵兽也是百般退却,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心神瞬间失守。
“父亲,”不顾虎灵兽泰山压顶的势头,流着心伤的娇泪,滴滴的跑向飘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