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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没事了

然而,被木槿扑倒在地的薛嬷嬷手中的刀还没有落下,在木槿扑向她的同时,尖刀再次被她插在了木槿后背,直穿心肺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瞬间所有人猝不及防

“啊”木槿身子一仰,一声痛叫声响彻后院,

“木槿”

此时,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华太医身后呼出,

陌生是因为这个声音不应该出现在这,熟悉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大家都认识

随着声音响起,一道人影越过众人朝木槿奔去,瞬间飘至了木槿跟前。

莫离抱住了木槿,将她从薛嬷嬷身上抱了下来整个人慌得手都在抖,

“木槿不要你不能有事木槿”莫离搂紧了她,瞅着她前胸后背鲜血直流的样子,眼泪如珠儿般簌簌扑落。

木槿身后的薛嬷嬷已经死去,她眼球睁得老大,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脖间的鲜血已凝固成黑炭,面目污秽不可直视。

然而此刻,已经没有人再多看她一眼,后院顿时清冷了下来,五更天的冷风如刀锋一样割在众人脸上,可惜他们感觉不到疼,一个个眼睛盯着口中不断冒血的木槿

莫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头埋在她胸前,“木槿”他喃喃唤着她的名字,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孩子给我看一眼孩子”木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一直呆愣在那的春妮连忙抱着孩子过来了覃信几人也都围了过来

木槿虽然是云菡的丫头,可也是当年他们走南闯北逐鹿天下的同伴此刻她在弥留之际,众人都低着头泣不成声,就连覃信都痛了眼眶,鼻子吸了吸,没有吭声。

春妮连忙将孩子递了过去,拨开襁褓,让木槿看到孩子的脸。

木槿低眉一瞧,小家伙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春妮擦拭干净,此刻他正挣扎着两只小手,眼珠儿圆啾啾的,骨碌碌地瞄着她,咧开小嘴笑了起来。

“咯咯”

木槿听到了他银铃般透亮的笑声,

她目光柔柔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发现小家伙舌头伸出来了,试图去舔她

她满足了她可以瞑目了眼泪连带血水湿了她胸前的衣衫。

春妮等人已经哭得昏天地暗,她紧紧将孩子抱在怀里,咬着牙看着木槿知道这位相识多年的好友将离她而去。

木槿抬眼朝众人一个个看去,也许是回光返照,此刻的她面庞格外宁和,嘴角含笑,

这些都是曾与她共过身死的人她将去见大小姐了她好开心

可忽然她似想到了什么,仰头看着莫离,

“莫离,你一定要查大小姐的死因当年小姐最后一次出征我无缘无故病了未能随行去的是薛嬷嬷莫离大小姐两度失去孩子可能都是她害的”

气若游丝的她,依旧使出最后的力气,艰难地给出了遗言,

“至于她说的被她害得终身未孕的人是是”

声音断断续续,气息若有若无,最后余音飘散归于尘土。

当大家等待她说出那个名字时,她的手陡然滑落,眼眸顿时失去了任何光彩

“木槿”莫离抱紧了她,嚎啕大哭,众人无声淌泪。

华太医轻轻覆手上去,盖住了她的眼睛

天空渐渐明亮起来,一道彩霞镶嵌在东边的苍穹,祥云卷起,光彩夺目,如凤凰涅槃般张开翅膀,托起了新年美好的希冀

、第二百三十章 给小包子取名

上分类大风加一更

八个月后,正是中秋佳节前夕,晨曦的秋阳驱散了迷雾,天空渐渐明晰起来,水蓝的空中偶尔飘过一片浮云,一阵早风传来,云朵卷成几个笑脸,扬长而去

云容晨练后,眯着眼瞧了瞧天色,抬袖擦了额头的细汗,入了同心阁

自端荣九年元日产下小皇子后,她因分娩后神情大恸,太医嘱咐她必须疗养半年,故而这半年她都没有下塌,直至近两个月,她方才恢复了怀孕前的晨练之习,也是想锻炼锻炼身子,缩在榻上半年,真不是云容的性格

于是,这两个月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影

可当她步入同心阁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又听见那小家伙在哇哇大叫

他就不能安生点嘛

倒也不是小家伙不安生,主要是最近云容在进行一项伟大的事业,那就是断奶

这位五皇子说来还真是一个传奇

端荣九年元日出生,遭逢了那样的大难,终于平平安安活了过来皇帝陛下景恒当日一早颁布圣旨,说什么皇五子能平安度过难关,圣心大悦,宜播嘉惠,大赦天下

这条旨意一出,举朝哗然,本朝因皇子出生而大赦天下的,五皇子是第一人连当朝嫡长子皇后之子出生时,景恒都没有这么做,容贵妃的皇五子出生怎么就给出了这么高级的待遇呢

可当群臣知道皇五子狗血曲折的出生历程后,大都也不说什么了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五子出生后,比一旁的小婴儿长得快长得壮而且死粘着他娘不放手,

吃奶只吃他娘的奶,什么奶妈子的奶通通不吃,吃了就吐

睡觉只能抱着他娘的睡,不然就大哭哭得你神经错乱,抱头鼠窜

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开始折腾人,折腾完人就开始吃

以至于这八个月已经逼疯了一批人

首当其冲的是皇帝陛下景恒可怜禁欲了许久的景恒,被他弄得快有心理阴影,差点就不举了

某一日某一夜,当吃了九个月素的皇帝陛下想一夜抱得美人开开荤时,某只肉嘟嘟的小东西端着一双水萌水萌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你不是睡了吗”景恒怒,瞅着那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很无语,

小家伙自然是听不懂的,利索地打了一个滚,从襁褓中爬了出来,光溜溜的一个小身板就开始往云容怀里爬

“才三个月就能自己爬出来了还这么大力气的”衣衫不整的景恒也是醉了,

小家伙丢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那黑啾啾的眼眸似在说:“你也不看是谁生的”

长此以往,景恒只能待小家伙睡着后,将他丢到隔壁,然后半夜爬山云容的床,偷点雨露搞得跟做贼似的

偶尔几次,当他们俩正剧烈运动时,偏偏那个小家伙敏感得很,只要不是他娘的怀里,他很快就醒了,然后哇哇大哭

那哭声来得一点预兆都没,响亮的声音如闪电般袭来,愣是没把景恒给吓得痿过去

后来他也想了办法来着,让小家伙睡在塌里头的小角落里,然后他设法动作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