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的手机,而是万灵儿的。昨晚他把万灵儿的手机抢了过来,不让她电话给李浩,一时之间竟然忘记还给她了。
“你的电话,给你。”陆云影连忙把手机还给了万灵儿。
万灵儿低着头接过手机,脸上依然充满羞涩。她看到来电号码之后,才强行压下心里的燥热,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接通电话:“李浩学长,是我,我是灵儿,好的,没有问题,那今晚见。”
陆云影一听到李浩这个名字,心里顿时涌出了无名之火,“又是那个李浩学长”
“嗯,是的,他说今晚有急事找我。”万灵儿说了一句,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大厅,奔到浴室里面,好像很害怕陆云影一样。
看到万灵儿猛地锁上门,陆云影知道没戏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就这样让一个电话破坏了。
第七十章她是好人
万灵儿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一套警服,看上去英姿飒爽,颇有阳光之气。
她看了一眼陆云影,瞬间又低下了头,小声道:“我要上班了。”
陆云影体内的烈火还没有熄灭,当即走过去把她拉到沙发上,想去吻她的香唇。
“你别这样,我要上班了。”万灵儿大力把陆云影推开了,好像很不满的样子,“你要是想留在这里,我就不锁门了,你自己呆在这里吧。”
说完,她急匆匆地开门冲了出去,不敢再留在房子里,生怕陆云影做出什么事来。
“等等。”陆云影也跟着走了出去,“你不在这里,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那你一个人叫的士回去吧。我要走了。”万灵儿赶快把门锁上,然后大步进入了电梯里。
陆云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进入了另一个电梯。他不是回家,而是上去七楼自己买的房子里,准备专心打禅,养精蓄锐。
他也有一天多的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大东,报了平安之后,开始盘腿坐在沙发上,全心全意进入打禅的意境。
这一坐,就是整整五个小时。其间,他忘乎所以,空明寂静。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双眼精光闪烁,昨天所消耗的精气,已经恢复了八成。如今的他,精神抖擞,精力充沛,一拳起码能打死一头大水牛。
他站起来,猛挥了几拳,拳风呼啸,空间抖动。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自语道:“终于恢复过来了。如果现在遇到莫崇临,一定要他好看”
他把门锁好后,直接下楼去,准备回家拿那一把青铜匕首过来给何雪兰。何雪兰知道那把匕首在他手上,如果不交出来,恐怕会引起何雪兰的疑心。
当然,他心里也很清楚,那一箱文物的事情肯定瞒不了多久。如果让过江龙见到何雪兰,说不定就穿帮了。
所以,必须尽快想办法处理好那箱文物。
住宅区外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荣。
陆云影站在路边上,刚一招手,准备拦一辆的士回家。后面却传来了何雪兰的声音:“云影,你去哪里呢”
陆云影回身一看,见到何雪兰和西奈幸田两人,正朝自己走过来,于是笑着道:“准备回家拿青铜匕首来给你。”
“不用急,让你保管也行。”何雪兰笑脸如花,眼睫毛轻轻颤抖,声音带着迷人的磁姓:“现在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陆云影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点头道:“有空。”
他们一起上了一辆豪华的加长林肯。西奈幸田在前面开车,陆云影和何雪兰两人坐在后面。
陆云影心里很好奇,不知道何雪兰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毕竟何雪兰的事情,他没有权利过问太多。
如果问得太多,或许会让何雪兰反感。
所以,干脆什么也不问,反正到了目的地之后,一样可以知道。
西奈幸田一直往南边开去,开了将近三个小时,过了几个收费站,早已经离开gz了。
现在的道路,不再是gz的沥青路和水泥路了,而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开车的速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都没有三十时速了,而且颠簸不止,上下摇颤。
坐在车里面,就像是地震一样。
陆云影打开车窗,看到外面全是小山,路上烟尘滚滚,知道已经来到贫瘠的山村了。
他心里越想越奇怪,像何雪兰这样的有钱人,无端端的为什么要跑来如此荒僻的地方呢
“云影,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何雪兰似乎看出了陆云影的心事。
陆云影笑着道:“是觉得很奇怪。这里如此荒僻,我不明白何姐为什么爬山涉水来到这里。”
何雪兰浅浅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很快就到我老家了。我小时候就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
陆云影点了一下头,不再说话。其实他对何雪兰的过往也很感兴趣,不过他很清楚,如果何雪兰想让他知道,自然会说出来。如果不想让他知道,就算问出来,也不会得到答案。
又过了十分钟之后,他们进入了一个贫穷的村子里。
这村子很大,可是三面环山,北面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只有一座拱桥矗立在河面上,供人们进出村子。
村子大概几百户人家,房子零零散散点缀在泥土上。放眼望去,没有一座房子超过三层,大部分都是一层的泥砖房,甚至可以见到几座茅草搭建而成的房子。
由此可见,这条村子是多么的贫穷。和gz这种大都市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就是我的故乡。”何雪兰望着车窗外的世界,好像在回忆曾经的事情。
可是,陆云影却从她的脸上看到了若隐若现的伤感,一点也没有衣锦还乡的欣慰和快乐。
“何姐,你爸妈还住在这里”陆云影想都没有想,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何雪兰露出苦涩的笑容,小声道:
“我是个孤儿。两岁的时候,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妇在河边捡到我。他们曰出而作,曰落而息,呕心沥血才把养大,供我上大学。可是命运多舛,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刚好有能力孝敬他们,他们却永远地离开了我。现在的我,一个亲人都没有。”
从这些话中,陆云影感觉到,何雪兰充满了无奈和伤感,肯定是勾起了伤痛的记忆。
陆云影也没有想到,一个身家过百亿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心酸的过往。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在单亲家庭长大,但是他觉得自己比何雪兰幸运多了。
这个时候,车子在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
前面是一排一层的房子,大概有十几座,不过很残破,几扇大门已经破损,墙壁上被调皮的孩子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号。
中间挂着一块曰晒雨淋的木牌,上面写着模糊不清的字:清河福利院。
有几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在门口下棋,不远处也有几个小孩在玩木马。他们穿的衣服非常破旧,有几个小孩穿的鞋子破了小洞,脚趾都露出来了。但是他们却满不在乎,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
何雪兰下车后,对西奈幸田说:“把东西般下来。”
西奈幸田点了一下头,然后打开了后尾箱,搬了几箱东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