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坏就坏在那十年动荡,破四旧,把民间大半珍贵古玩全都搜刮一空,除了大部分被砸烂、烧毁外。剩下的一部分流入各大国家博物馆,还在私人手里的也基本上藏得更深,不敢在拿出来了
所以从八十年代到现在,几乎每年的斗宝都是内地方面输
当然之所以会如此,除了刚才说的原因外,主要还是国内的私人收藏才刚刚兴起。富豪们还远不像后来对投资艺术品那么感兴趣。
因此,内地的收藏协会只能是一帮手里有点钱,靠淘宝捡漏赚点小钱的鉴定师撑起来。
远不像香江,发达的经济,以及中外艺术品的汇集。让很多富豪们的收藏室中都放满了珍贵的艺术品。
随便拿出几件都比破坏了十年的内地要强。
就比如这次,原本陈老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件明代御窑青花海涛龙纹大盘作为压轴本来他们以为这次应该赢定了
结果这几天才得到消息,香江收藏协会准备压轴古玩是一件宋代哥窑葵花口盘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这次斗宝不用参加,他们也是输定了
一想到每次斗宝输掉之后,那些香江人鄙视的眼神,那怕年近九旬的陈老爷子心中也是火气暗升
“我们再想想办法”
陈邦达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进来”
“老师。我回来了”随着说话声,付昆面带喜色的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陈邦达身边的矮胖老者时,连忙上前问好。“严会长,没想到您老也在”
“呵呵,我来找陈老商量点事咦,刘东你怎么来了”看着跟在付昆后面走进来的刘东,严玉山不禁面带惊讶道。
“小东,来了”
因为被付昆阻挡住了视线。陈老爷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刘东进来,不过在严玉山话音刚落。陈邦达已经站了起来。
“陈老,严会长”
刘东连忙上前道。
陈老他很熟悉。而严玉山这位国内收藏协会的会长他也认识。
“小东啊,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跟这臭小子碰到一块了”神色惊喜的陈老爷子上来拉着刘东的手臂便道。
“我昨天才刚坐飞机从美国回香江,主要是办一些公司上的事情。至于跟付老哥,呵呵,我们是在逛荷李活道的时候碰上的,听到陈老和大家都在这里,便赶过来拜见”
“荷李活道”
身在古玩行,陈邦达自然对香江的三大古玩街了解甚深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陈老眼睛一亮后,抓着刘东的手臂多少有些迫不及待道。
如果一般人也就算了,但刘东不一样,这小子入行还不到两年,捡漏得到的宝贝就有上百件了,能够达到国宝级的更是超过十件,不管运气还是实力,在国内所有中青年收藏家,甚至很多老一辈收藏家中都是顶尖级的,正好现在收藏协会在这次斗宝中遇到了困难,所以陈老爷子心中莫名的对刘东有了几分期待。
甚至连旁边的严玉山也忍不住面露期许之色,刘东的本事他也是早有耳闻了,如果现在他能够提供一件价值连城的古玩,那么这次斗宝他们的胜率必将大增。
只是刘东还没说话的呢,旁边的付昆已经忍不住道:“老师,这次我跟刘东一人淘了一件宝贝”
“是吗快给我看看”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的陈邦达心中兴趣大增。
而答应一声后,付昆连忙把抱在怀里的硬质纸盒放到旁边的茶几上,而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把刚刚买下的王原祁真迹拿了出来,一点点的在茶几上展开。
陈老是精研书画的大家,外号陈半尺,一幅画只要展开半尺他就能够看出真假,此刻几乎一眼就明白,这幅画就是清初四王之一王原祁的真迹湖山闲居图而且还是王原祁画作中的精品。
放在往常的话,自己徒弟能够收到这样一幅四王的精品画作,陈老一定会高兴万分。
但现在,在看完整幅画后,陈老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可惜之色。
而与他同样表情的还有旁边的严玉山。
确实是可惜了,因为这幅画虽然不错,却无法对明天的斗宝产生帮助。
“对了,小东,你掏到的古玩呢”想起后面还有刘东,陈老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再次振奋起来。
“我”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刘东,略微诧异了一下后便反应过来,“我买了一件玉山子”
“玉山子在哪呢”说着,严玉山这个国内玉石鉴定大家登时来了浓厚的兴趣。
“东西太大,拿着不方便,所以上来的时候我把它放车里了”
刘东话音刚落,严玉山已经忍不住道:“快,快拿上来给我们看看”
“对对,快去拿,快去拿”
眼见两位老爷子如此着急,刘东心中纳闷的同时,只好转身下楼去拿自己的玉山子。
不过,相比之下,付昆就有些郁闷了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掏到一幅珍贵的王原祁画作精品,能够在师傅面前露露脸,讨到几句夸奖呢,那想到对方看了一分钟不到就转移了注意力,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不过面对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付昆心中即便是心有怨念,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时间不长,刘东已经抱着一个硕大的纸箱子再次走了回来
把纸箱子放到地上打开后,杂乱的填充材料中是一件晶莹剔透的上等和田玉山子
如果说玉质和沁色足以让任何一个看到它的人心动的话,那么它糟糕的雕工足以让任何一个懂得玉器鉴赏的人皱紧眉头。
“怎么有这种东西,真是白瞎这么好的材料了”看了半响后,陈邦达忍不住摇了摇头。
虽然他精通的是书画鉴定,但对于玉器鉴赏也是粗通,但这件玉山子的雕工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那怕任何一个不怎么了解玉器鉴定的人都能够看出它的艺术价值实在有限
但让所有人诧异的是,严玉山并没有一开始就给否定这件玉山子的价值,反而紧紧的皱住了眉头,仿佛遇上了什么难解的谜题,后面更是拿出放大镜,一点点的从玉山子上细致认真的观察起来。
眼见他如此,几人面面相觑一番后谁也没有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