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中,帮助抓那血人怪物。”李元表现的诚惶诚恐,这是他和周警官、骆方已经商量好的说辞,因为学校里只有他三人才知道真相,所以此刻说出来,自然没有破绽。
“胡闹你知不知道骆方他还是个学生,还未成年,是个孩子。万一出什么事,他父母那我们怎么交待,社会公众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你背得起么”赵邓树怒道。
李元闻言摇摇头:“不是的,校长,他父母那儿是警察自己去通知协调的,而且他父母也答应了。我们学校由始至终根本没出面,所以我就没通知您。”
“哼,没出面怎么了那骆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他要是出了事,你敢说学校没有责任不知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赵邓树依旧责骂。
李元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
过了片刻,赵邓树语气缓和下来:“好了,这件事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但是我要去给警方的周警官打声招呼,千万要注意骆方的安全,怎么也不能让我们自己学校的学生吃亏。你以后也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知道吗”
李元口中唯唯诺诺,心里面却对眼前的这位光头校长增添了几分好感。
三天后的傍晚十点四十分,衡远一中棕树林内,第15巡逻小队成员正分散或坐在地上,或靠着树木在休息,现在学校内已经没有了其他人,那些住校的学生和教师大部分已经就寝,四周一片宁静,偶尔听见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这几天,骆方也逐渐和第15小队的成员熟了起来,除了队长“狂徒”司马皋外,还特别和贺长平、卫小侯打得火热,他俩人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所以与骆方特别有话聊。
这时,卫小侯正用钦佩的目光看着队长司马狂徒,对骆方道:“我们队长可厉害了,曾代表我们衡远市参加全省警察搏击赛,到现在为止,已经连续拿了三届的冠军,自从他参赛以来,我就没看见过有人赢得了他的。”
“这么厉害”骆方讶然。
“那当然了。”贺长平也为有这个队长而高兴,傲然道:“队长这次已经连续拿了三届全省冠军,已经有资格参加全国下半年举行的三年一度的全国警察搏击赛,相信不说前三名,以队长的实力,进前十还是稳的,你们可不要小看前十名啊,这可是在全国,扳着指头都数得出来。”
骆方点点头,的确,狂也要有资格狂,不然怎么称得上“狂徒”这个称号。
这时,旁边一个外号叫“鹦鹉”的警察凑过来笑着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队长他在搏击台上是没下狠手,虽说也在彼此竞争,但始终是自己同事,不可能下得了手,再说比赛也不允许,是不是”
“对。”众人都凑了过来,知道鹦鹉又要开始讲故事了。
“嘿嘿。”鹦鹉见状嘿嘿一笑,接着道,“我以前和队长一起办过案子。那天,我和队长去抓贩毒的,当时情报错误,说有三人在进行交易,结果我和队长踢开门冲击去一看,情报足足少报了十个,也就是说有十三个人在贩毒。对方看我们就两个人,拿着枪就和我们对干了起来,我手快,开枪放倒了两个,自己左肩也中了一枪,光荣休克了。队长就厉害了,因为我当时已经晕过去了,后来听同事和周围群众说的,哈哈”
“快说啊”有人催道,骆方也听得入神。
鹦鹉笑了笑,知道已经吊起了众人的胃口,眉飞色舞道:“队长当时仗着身体结实,打死了五个,自己身中三枪,仍然像没事一样,上蹿下跳的。剩下的另外六个人看队长太猛,被吓住了,加上子弹已经射光,全部争先恐后地穿过窗户就跳了下去。三楼啊因为跳的太快,有两人头部落地,一人当场翘辫子,另一人重伤。还有两人一人双腿骨折,另一人小腿骨都冒了出来,白森森的,戳穿了裤子,在地上嗷嗷直叫。另外两人受了轻伤,是掉在了前面那人的尸体上,可刚掉地上还没站稳,三楼窗户哗的就是一声响,队长也破窗跳了出来,因为队长体型太魁梧,把窗子都挤掉了下来,那场面犹如天神下凡,伴随着碎木头和玻璃渣哗哗的往下掉,嘭的一声就站在了那两人面前。”
鹦鹉说的口沫横飞,众人则听得津津有味,只有队长司马狂徒嘴角上翘看着这边,摇了摇头,又转头把注意力转向棕树林四周。
鹦鹉接着道:“队长把一人一把抓住,像落汤鸡一样提着,那人被吓得尿裤子,直接晕了过去。另一人趁机转身往人群中跑。那里是一个畜牧市场,就是买卖牲口的地方,臭气熏天。这些人就是把毒品藏在牲口肚子里运过来的。队长见状,把那吓晕的人往地上一扔,追了上去,身上中枪的那三个枪眼还在不时往外冒血,吓的被追的那人腿肚子直哆嗦。那人也狠,掏出一把匕首一刀插在了一头骡子身上,骡子吃痛,冲进了买卖的人群中,吓的那些买卖人哭爹喊娘的乱跑,被那疯骡子踩翻几个。队长顾不上追那人,也冲进了人群,越过那头骡子,回过身来伸出砂锅大的拳头,抬手就是一拳,那骡子的头部瞬间凹了进去,被嘣歪在一边,由于奔跑的惯性太大,往前冲了几米才倒下。你们说那一拳力量有多大,若是打在你我身上,恐怕当场就一命呜呼了,呵呵”
众人一脸骇然,不禁转头看了看司马狂徒,而司马狂徒则是表情平静,似是没有听见。
鹦鹉洋洋得意,像是在叙说他自己的英雄事迹,又道:“后来,队长一步跨到骡子跟前,从那骡子的身上拔出匕首,看准那小子的方位,甩手就是一刀飞了出去。那小子正跑着转头看这边情况,只感到眉心一凉,就没了意识,人已被那把飞刀带的从斜跑变成了直飞,改变了方向,嘣的一下钉在了一根牲口棚的柱子上。”
这时旁边有人受不了了,开口道:“你小子就吹吧,人家感到眉心一凉,你怎么知道。”
“嘿嘿,夸张了点,但我是后来深入到群众中,又从同事口中经过多方考证,这才确认的。不然队长就在这儿,我也不敢乱讲啊”鹦鹉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又看了看司马狂徒。
虽然这样问,但全体成员还是对司马狂徒刮目相看。
听完鹦鹉的讲述,骆方也转头看向司马狂徒,特别注意到了他两边大腿处缠绕的一圈飞刀,心里对眼前这个人又升起了几分敬意,这样的狂徒,就算狂,也是值得别人敬仰的。而司马狂徒则是一副毫不放在心上的表情,目光转动,时刻注意着四周动静。
众人又议论了片刻。
“好了,休息够了,继续巡逻。”司马狂徒收了眼神,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
“好。”
“出发”贺长平和卫小猴又忙着抗起他们的怪异“长枪”。
“骆方。”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接着,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原本准备巡逻的队员都停下来,注视着这道身影。
“是林耀。”骆方看着眼前此人,面露诧异,“怎么这么晚了,他还在学校没走。”因为骆方知道,林耀和林辉两兄弟都随父亲居住,而父亲早就离婚了,现在又给两人找了个后妈。
林耀的父亲林文宗非常有钱,是市里排名前几的大佬,垄断了全市百分之七十的货物进出口,就算市里的一把手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因为经常忙于生意,无暇照顾俩兄弟,加上不会引导教育,导致俩兄弟一个心胸狭隘,一个脾气暴躁,在外经常惹事,每次都是林文宗用钱来摆平。这次林辉死于非命,林文宗得知后悲痛欲绝,终于知道有些事是钱摆不平的,开始严格约束林耀的一言一行,防止这唯一的儿子在外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