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拷打,只是用了两支金针,就如骆方的家人被控制般,使得二人全部招了出来,血狐自然也知道了骆方家人的确切位置。他自持自己手段高明,不畏骆方的实力,一个人瞒着柳刀佐那跑了出来,准备擒住骆方后向血魔邀功。
这过程倒是很顺利,只是接下来的结果却是他想象不到的,碰上骆方这命中的克星,成了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骆方对红蜥这妹子如此帮助自己而受罪感到深深地歉意,不知她现在到底吃了多少苦,不禁心中有些焦虑起来。
伊朗这不知名的小镇上,此刻灯火阑珊,人影绰绰,只不过目光所及之处不见一个女子,无一例外都是大男人坐在屋檐下聊着天,吃着小吃。
街边的一些娱乐场所统一都是闹哄哄、一片杂乱的台球室,并无所谓的酒吧、歌厅之内。
此时正值晚饭过后,骆方带着血狐找了个街边角落的破小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正准备上路,忽见五名衣着不一,但眼神凌厉的外国人缓步走进了小店。与这五人一起的,还有另外一男一女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不过这两人明显神色黯然,看脸色似乎有些不情愿。
“异能者。”骆方瞬间作出了判断,对身旁的血狐道:“你认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血狐头也没抬,愤愤地道。
这一路走来,他身上能用得到的暗中偷袭的玩意儿全被骆方收去,什么三指针,什么血刹五毒粉,一个也没给他剩下。就连脚底印记原核中不断恢复的原力,也被骆方要求他定时散去,容不得有丝毫累积。
“你不看看怎么知道不认识”骆方徐徐道。
血狐恨了骆方一眼,这才抬头看去。
果然,那为首的一名留有胡渣的男子一见血狐顿时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恭敬道:“血狐大人,您也在这儿我还以为你离开伊朗了”
血狐点点头:“我还有要事没处理完,过些时日再走。嗯,这是我新收的手下。”说着,对骆方努了努嘴。
那胡渣男子微微一愣,随即对骆方点头示好,招呼身后的人围坐在了骆方二人的旁边。
骆方见那两名年轻男女愁眉苦脸也不与其他人说话,正准备出声询问,却听血狐道:“对了纳斯,你身上带没带凝肌膏,给我一点。”
“怎么你受伤了吗”胡渣男子纳斯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血狐正待接过,却被骆方抢先一把拿了过来,道:“我先收着,一会儿没人的时候再帮你擦,你也知道你那伤口的位置,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小心被人看了笑话。”
血狐似乎早料到骆方会由此一招,悻悻地摆了摆手,对纳斯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纳斯嘿嘿一笑:“还不是为了这两姐弟,他们是独修者而且都是同时拥有变形和预见技能的超级异能者。你说,这等好苗子刚好被我碰见,能不收吗他们倒好,还不愿加入,老子直接将他二人绑了,回去再说”
“嗯,好,的确是好苗子”血狐看了看那两姐弟,点了点头。
“可以了吗”纳斯忽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嗯”血狐又点点头。
骆方听这二人突如其来的奇怪对话,正感到纳闷,忽然那原本坐着一直没出声的两姐弟一脸紧张,齐声喊出了不同的两句话。
“小心”
“药瓶”
骆方一怔,这“小心”二字倒是使得他警惕之心顿起,而其中夹杂的“药瓶”两个字却是真正提醒了他。
只感到正拿在手中的那瓶凝肌膏忽地一胀,“嘭”的一声爆开,一股黑色气息沿着手腕被炸开的伤口瞬间钻了进去。
不过因为有了防备,这黑色气息刚到手肘部位时,已被骆方迅速控制住,但黑气爬过的部位,原本完好的手掌顿时变成焦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瘪萎缩下去。
“哗啦啦”同一时刻纳斯等人纷纷站起,面露凶相,握紧了各自武器,迎头劈向骆方。而血狐却是趁着这个机会,不顾伤势快速闪到了门边。
骆方无名火起,一声大吼,“轰”那向他攻击的五个人除了纳斯外,其余四人攻击的动作忽然静止,大量鲜血从七窍中狂涌而出,“咚咚咚”栽倒在地。
而纳斯劈来的一刀正中骆方额头中间,不过却是因为骆方施展了变形技能,如同混合金属的身体硬度,导致纳斯连皮肤也未能割破,就那么僵持住。
骆方双眼泛红,恶狠狠地盯着握刀人的眼睛,而纳斯却是面容扭曲,额头大汗直冒,显然也是正在竭力对抗骆方的控神技能。
下一秒,纳斯的急切焦虑的的眼神忽地一暗,顿时失去了神采,只听骆方缓缓道:“我不想脏了手,你自尽罢”
眼神空洞的纳斯闻言,机械的点了点头,反转手中的刀,一刀抹向了自己的喉咙,随着鲜血涌出,喉咙发出咯咯响声,“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至始至终目睹了整个经过的两姐弟,此刻坐在一旁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俩深知这几个人的厉害,刚刚栽倒的那胡渣男,他两人曾经联手使出全力也不是对手,只是两招后就被人家生擒,而现在那先前倒下的四人,包括胡渣男竟被眼前这人一个眼神给活生生“瞪”死连手也没动这等恐怖的实力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两人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你还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过来”骆方语气冰冷,目光投向站在门前脸色灰白的血狐。
而这家饭店的老板和一众伙计早已躲进了厨房,此时外面虽然没有了打斗声响,但透过门缝见这几位煞星都没走,所以仍是不敢出来露面。
血狐知道一切又已失败,不禁怨恨的看了那两姐弟一眼,走回骆方身旁老老实实的坐下。
“他们是怎么发觉的”骆方也不多说,直接切入了主题。他没想到自己时刻防范血狐,却还是差点着了这老狐狸的道,而且血狐在与纳斯密谋暗算自己时,思想竟没有一丝起伏,连体内原力也没有任何感应,竟轻轻松松地把他瞒了过去,骆方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老狐狸对自己心性的完美掌控。
血狐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支吾道:“我我,呃,我从不收手下。”
“原来如此”骆方缓缓抬起一直放在桌下的左手,拉住了血狐的右手臂。
血狐见骆方的手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丝毫看不出先前中毒的迹象,不禁更觉懊恼,只恨那两姐弟出声提醒的及时。
伴随着“咔嚓”一声响起,他一声痛叫,右手已呈诡异的角度弯曲。
“这是你这次阴我的代价,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扭断脖子”骆方若无其事的看着大汗淋漓的血狐道。
“是,是”血狐疼的呲牙咧嘴的不住点头,心中早已把骆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谢谢你们,作为回报,我还你们自由。”骆方把目光投向了好心提醒自己的姐弟俩。若不是这两人刚才提醒自己,恐怕半边身体已被那快速蔓延的毒药完全侵蚀,现在想想也感到后怕。
其实,刚才骆方接过药瓶后,这姐弟俩只是对这疗伤的药有些好奇,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那药瓶之上,当药瓶快要爆炸时,拥有预见技能的姐弟俩自然第一时间就感觉了出来,所以才得以出声提醒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