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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秀待廖大夫瞧过脉后,她拿出香囊嗅了嗅,好一会儿才气息略平,适才缓缓走上前,走到傅正礼身边,搀扶着他的一臂胳膊,低哑着音在傅正礼耳边嗡声道:“大姐姐这样子,怕是要失心疯了”

其他人或许听不太清,但景沫挨的最近,听的也异常清晰,她身子一震,震动的耳边一双明铛垂玉环玲玲作响,脸色大变,一步上前,伸长了涂满艳红丹蔻的手指向景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抓去:“贱人,我要杀了你”

景秀这次可没不反抗,她身子向后一闪,景沫抓了个空,她犹不放弃,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贱人,伸长手向景秀袭去,只恨不得要抓破她整张脸面目全非。

傅正礼见景沫真像得了失心疯的样子,以身挡在景秀跟前道:“景沫,你休要再胡闹。”

此刻的景沫早已被景秀那句失心疯引怒,哪还听傅正礼的话,目光阴狠的盯着景秀,誓要毁了她的容颜。

这举把个屋内人皆唬住了。

赵总管见情形,当即派护卫去抓住大小姐,让她不敢动手。

傅正礼看景沫这种模样,再无软意,命令道:“把大小姐关起来,没我的命令,再不许踏出一步”

景沫被傅正礼这句,刺激的彻底爆发了,她嘶吼道:“放开我你们谁敢动我,我一定不放过你们,放开我”

傅正礼沉痛的挥了挥手,让人把景沫拉下去。

景沫已喊的没了力气,被人压制的再无力气,手脚也放软,只能任由他们拉出去,她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景秀看到这里,微微松下一口气来。

而其他人却是半日没缓过神,从来没见过景沫如此失态的长辈们都止不住摇头摆首叹息,大为失望,三叔公更是连连哀叹着

唯独二太太看了解气,景沫这丫头真算是得了大嫂的真传,阴狠歹毒起来绝不输于大嫂,只不过到底是年轻,没个历练,比不得大嫂的手段。

想着,忙去安慰景秀:“倒是让你这丫头多次受惊了,你哪里有不适的”

景秀摆头谢过:“我没事的。”

二太太说了好一会儿安慰的话。

傅正礼看了眼景秀,见她确实无碍,转身对丘大人拱手道;“让大人见笑了,女儿家斗嘴竟会闹出这些丑事。”

说来沉缓唏嘘,面色复杂,他自己都不好说出口。

丘大人倒坦荡地道笑了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是韶华的毒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谁所下,有无解药”

“这”傅正礼有些犹豫,难以启齿。

第二二二回 败下阵来

类别:都市言情作者:筱颖儿

景秀听闻丘大人的话,忽而道:“那毒乃我大姐姐所下,解药也自在她手里。”

傅正礼吃了一惊,转脸睨了眼景秀,面色有些不虞。

景秀却不去看傅正礼惊疑的表情,径自对丘大人道:“大姐姐一次次对我下手,早就有些丧心病狂,那么她对母亲下毒,到时再倒打一耙冤枉到我头上,也不足为奇。而且她早知道我与大哥亲兄妹的关系,并以此事为挟,在母亲病发那日揭发我,让我不得不承认。”

三叔公气恼的指着景秀道:“景沫刚被带走,你这丫头就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是非。我看你倒是狡猾的很,正礼,你可千万不要听信了这丫头的鬼话。”

景秀看着三叔公温和地道:“母亲自病发不醒,我就一直伺候在她床边,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最该被怀疑,倘或母亲有一日不幸没救了,我还得被关押大牢盘审,甚至赔上一条性命。试问我有那么傻会对母亲下毒而使自个搭进去吗真要下毒的话,我大可将药量下重,又何必还续着她一条命,闹出这诸多事来,反让自己受那杖板,还险些被烧死三叔公可认为这说得通吗”

“大伙可听听,她一个女儿家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三叔公也不管是非曲折,拄着拐杖直跺脚。

二太太反而道:“我倒觉得景秀说的有理,大嫂中毒也有些日子,几个大夫瞧过都说没解药不知怎办可现在她不是没见得有事吗要真是沫儿对大嫂下毒,那她只要等景秀被处罚,估摸着大嫂没准就能好了”

三叔公兜着二太太面呵斥道:“你个妇道人家胡乱猜测,又懂什么”

二老爷却是脸色一绿,难得开腔道:“三叔公这说的什么话刚才闹了那一出,没曾想沫儿竟会是个不容人的性子,对自己亲姊妹都下得重手,那她对大嫂下毒,也没什么可意外。”

二太太听了这话,蜡黄的脸上有了抹喜色,夫妻这么多年,因当年那事闹的早就面和心不合,却没想到他会出言帮忙,脸上的笑意不由愈浓。

三叔公被说的面红耳赤:“你们夫妻两个也是是非不分。”

二老爷板着脸色道:“我知道沫儿向来孝顺您,可您也不能总帮着她说话,将这真相掩盖了。不然大嫂还如何得救”

二老爷早知道三叔公觊觎他们这房族长的位置,看他处处帮景沫说话,不用算也明白是打的什么算盘

傅正礼见三叔公气的吹胡子瞪眼,又要反唇相讥,他忙阻止道:“我早说凡事讲求证据,景秀的那些话,证据在何处”

景秀唇角微动,缓缓道:“证据就在母亲屋里。”

傅正礼神色一漾,丘大人当机立断道:“那咱们去看看。我也正打算去探望韶华,知她病重,还带了名医常大夫过来,也请他为韶华把脉试试,看能不能救”

傅正礼听了感激,拱手道:“有劳丘大人了。”

一行人则直接去内院远香堂。

景璃手里揣着景沫给的那瓶解药,一直在远香堂徘徊不前,这几日母亲中毒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至今还没个了断,她虽然没能亲耳听到那些端倪,但也从丫鬟口中略知一二,皆说是大哥和景秀是亲兄妹,他们为给柳姨娘报仇,联合起来对付母亲。

她分不清当中的真真假假,也懒得区分,只知道就算在宗祠仗庭景秀,景秀也没肯交出解药,而如今解药却落在了她的手里

她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大姐姐突然把这个给她,又是什么意思

就像大姐姐所说,她心里有些恼意,景秀当初说与徐大夫不过是病人与太夫关系,可明明他们认识多年,徐大夫更对她一往情深。

她觉得自己太傻太蠢,轻易信了她的谎话。这两个月徐大夫给她写信,也有过问景秀的情况,但她并没往那种事去想,只以为徐大夫是坦荡荡士大夫,他也只是关心他医治过的病人罢了,却不想会是如今这种情形。

她咬紧了唇,将手里的药瓶捏紧,急匆匆就走去霍氏内屋。

那里徐恒依旧稳如泰山般的坐在床前,为母亲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