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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瞎子帮忙,得让他振作起来。

大袀便在瞎子对面坐了,诚恳地道:“瞎子兄,咱们为人一世,草木一春,就算不能顶天立地,也得活得个痛痛快快不是,你这样自寻烦恼,还是个男人不是”

瞎子这时总算看了大袀一眼,缓缓摇头道:“我想求你帮我做件事,一会儿我自己要是对自己下不去手,你就推我一把。”

大袀一听,这瞎子是真想不开,这是要自杀啊,大袀便一个劲相劝。见瞎子不为所动,大袀想起刚刚还读了佛经,就诵读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又徐徐念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瞎子听了,忽然说:“说的是啊,不如我就出家了吧。”

大袀连忙又劝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说道友你是咋了,还能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想不开。”

瞎子说道:“你知道什么她她为什么那样对我”

大袀一看,便想有什么事还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无外乎情了。这瞎子如此痛心,必是有女子负了他。大袀便冷笑道:“你个白痴,亏你还是个道士。我就教你,找个浪荡女子勾引那男的,最好找个会迷魂术的,让那负心女人也尝尝被抛弃的痛苦。若再气不过就把那男的杀了,再气不过就找个美人搂着当面羞辱羞辱那负心女人。”

说到凶恶处,大袀哈哈大笑起来,瞎子嘀咕了一句,叹道:“那男的道法厉害,我不是他对手。偏偏她被那歼夫蒙骗,还帮着他,我”

见瞎子一脸激愤,大袀慷慨道:“道友,有我呢,这样的事,人人管得,谁让咱们这么投缘,我必帮你出这口恶气。”

瞎子被这么一蛊惑,显然动了念头,过了片刻呸地吐了一口,说道:“就这么定了。”

大袀又道:“好,瞎子兄赶紧再破了禁制,咱们出去好为你出气。”

瞎子抖擞精神,又开始再房间里琢磨起来,大袀只在一旁看着。过了小半日,瞎子却叹了口气,道:“这次可出不去了,这个禁制叫做罗浮法阵,阵法虽简易,可布阵的和尚法力比我们高太多了。”

大袀就道:“那就没办法了吗”

瞎子叹道:“只怕等上个几年十几年,这阵的法力慢慢散了,咱们才出去了。”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见瞎子又苦苦思索起来,大袀便继续练习紧箍咒。修习了紧箍咒,法力渐渐消耗,大袀便又打坐,打坐过后无聊起来又把混元道法转换出一些佛家法力。这时就听瞎子喜道:“你到底是道士还是和尚,要是和尚咱们还真有办法出去了。”

大袀不想泄漏混元道法的事,就道:“我自然是道士,我身上有个宝贝能把道家法力转换成佛门法力的,那又如何了”

瞎子只道:“一会儿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不出半日我就要破了这阵。”

第四十二章 由爱故生怖

好一会儿之后,瞎子在墙角处挖了一个坑,嘟囔道:“可算找到了。”

大袀跳了进去,按照瞎子所示,对着此处禁制的一处阵脚不停地注入法力。这样过了片刻,只见这个静心堂的佛家禁制激荡起来,接着就觉得气息飘散,房间的禁制还真让瞎子给破掉了。

两人站在墙边,瞎子让大袀跳上自己后背,背了,接着嘴里念过诀,一闪身就背着大袀穿墙而过。

到了外面趁无人注意,两人赶紧翻墙出了禅院,跑到远处才停下来。大袀这时就问道:“道友怎么得罪了普航禅院,也被寺里的僧人关着”

瞎子说道:“还不是为了那个勾引了我师妹的银棍,我想杀了他,可恶这些和尚偏偏与我为难,他们就躲在寺里也不出来。”

大袀劝了一句,想了想,忽然道:“道友的穿墙术不错。”

他想寻个什么理由向瞎子学了这奇术,或者用什么道术交换也好,不料瞎子却开口道:“不过是雕虫小技,你要学我这就教你。”

大袀正有此意,连忙道:“那就多谢了。”

瞎子就说了穿墙术的诀窍,只说:“这术容易的很,一会儿就可学会了。”

大袀大喜,想了想就道:“你想做什么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瞎子看着普航禅院方向说道:“我要等他们出来,我要再见见我师妹。”

大袀便点点头。

两人就在禅院外等着,趁这机会大袀就按瞎子给的口诀修习穿墙术。一连两天过去,瞎子等的人没从寺院出来,大袀的穿墙术也毫无进展。大袀就疑惑道:“瞎子,你不是说穿墙术很好学吗”

瞎子一直盯着远处,头也不回地道:“我师父教我的时候就说过,你要是半日之内能学会穿墙术那你就是会了,如果你半日之内学不会,你这辈子也学不会。”

大袀一愣,却不信邪,心想道爷我连佛门绝学紧箍咒都学会了,这小小的穿墙术还学不会

两人就在普航禅院外等着,大袀又练了两天,穿墙术依旧毫无进展。这时大袀才又想起苦慈曾经说过,十个和尚中也未必有一人能学会紧箍咒,看来这天下道术原不是人人都学得的,恐怕自己还真无缘这穿墙术了。

这时却听瞎子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大袀顺着瞎子目光一看,就见一个和尚从寺中走了出来,大步朝南面走去。

大袀仔细一看,就见那和尚就是失心和尚,大袀就地拣了个小石子,运足法力远远地弹了过去,就见石子啪地一下正打在失心和尚的脑壳上,和尚四下看看一脸茫然。

瞎子说了声,真准。大袀笑笑,又取了个石子弹了过去,这次和尚却发觉了,四下看看,快步走了过来。

大袀埋怨和尚道:“和尚,我被你师叔关了快一个月,你也不帮帮我,亏了咱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情义。”

和尚却道:“别提了,你偷鸡摸狗不说,害我也受牵连。都怪我多嘴和你说什么佛门法术,竟被师父罚抄写经文。这次寺里派我出去送信,不然我还是出不来的。”

瞎子就问道:“和尚,一男一女那两人还在寺中吗”

和尚脸色犹豫不定,只摇摇头不语,转身就走了,说道:“大袀,听和尚一句,赶紧走远远的,千万不要再生事。”

大袀却一心想帮帮这个心中苦闷的瞎子,皱眉道:“和尚,我知你好意,你要是还念着我们的交情,寺里那一男一女的去向你就说了。”

和尚道了声阿弥陀佛,又走出了好几步,才头也不回地道:“早走了两三日了,我劝那位居士也别再去找他们了,正所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