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行礼道:“恭喜贵妃娘娘心想事成。”
蓝贵妃
主审恭敬地回应了下皇上,就要开始宣布结案。
这时,祁墨忽然侧过头,对身后的随从微微点了下头。
主审和皇帝以及祁风都愣了一下,祁墨这是要做什么
是要阻止主审结案不像啊,如果要阻止结案,他早就干涉了,何苦要等到现在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祁墨的随从呈递给主审一个信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信封上,就连宸云天也努力睁着眼睛看着那个装着所有人疑惑的信封。
主审接过信封,将其拆开。
在信封拆开的刹那,所有人都屏气宁息。
待主审拆开信封后,众人却惊讶地发现他从信封中取出来的竟是一小角纸屑。
纸屑只有寸长左右,且有焚烧过的痕迹,焚烧过的地方的边上留有一点墨迹好像是一个字残留下来的几笔。细看后可以辨别出,这是相字的左边部分。整体看起来,很像是没有烧尽的一封信。
这封信到底讲的什么内容,已经无法得知了。但从这残留的几笔中可以看出,写字的人并没有太高的书法水准,既不潦草,也算不得工整,只能说极为普通。
这是什么
主审疑惑地看了一眼祁墨,而祁墨依旧是一脸的淡定,主审无法从祁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读出任何内容。
一直关注着案情发展的蓝贵妃听说祁墨的随从递给主审的竟是一点纸屑,不禁紧皱了眉头,思索着那一点纸屑的神秘来源。
蓝贵妃左思右想都想不通祁墨为什么要拿出一点纸屑来,烟火库现场能有什么纸屑就算有,又对案情的发展有什么影响
她忽然想起宸心璃在烟火库爆炸后好像并没有去烟火库现场,祁墨也没去,就算祁墨会对这件事情毫不关心,宸心璃也绝对做不到。那宸心璃去了哪儿
忽然,蓝贵妃瞪大了双眼,莫非
公堂上,祁墨的随从一一行礼后,忽然开口了:“皇上,太子殿下,主审大人,这是一封书信未被焚烧尽而留下的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疑惑起来,纷纷猜测着这封书信的乾坤。
那随从又道:“经过查探,已经得知这封书信出自一位叫刘阿三的人手。”
刘阿三
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名,在案发之前,或许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这个名字极为陌生。可是,案发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他就是违禁烟火库的老板,造成这次烟火库爆炸的罪魁祸首。
既然这封书信出自刘阿三的手笔,那么它就对案情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此想着,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了祁墨的随从身上。
祁墨的随从对主审道:“主审大人可以派人去查探。”
主审点头,同时疑惑:“我很想知道这封书信与烟火库的爆炸有什么联系,莫非这封书信上对烟火库的爆炸有交代可是,这封书信已毁,它能交代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
祁墨的随从回道:“主审大人明鉴,这封书信的确是交代有关烟火库爆炸的事情的。而且,这封书信是写在烟火库爆炸之前,由此可以推断,烟火库的爆炸是有人蓄意为之。”
祁墨随从的这一番话让众人吃惊不小。别说是判案多年的主审,就连从来没有断过什么案子的祁风也觉得他的逻辑实在是有些牵强。
这封书信已经毁了,就算它写的是有关烟火库爆炸的事情又如何它残缺的部分已经不能向世人证明这一点了。
在公堂小房间里坐立不安的蓝贵妃听人转述了祁墨随从的话后,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就算他说烟火库是有人蓄意而为又如何根本没法证明,更不能证明宸云天是无辜的。祁墨聪明一世,却没想到他这一次竟随便找点东西来搪塞,看来他这次是要用自己的身份对皇帝和慎刑司主审施加压力。
蓝贵妃是很清楚慎刑司的主审的,她花费了很大力气让人悄悄说服主审,让主审帮着她蓝贵妃。却不料那主审不为任何东西所动,美女金钱,名声地位,他通通不要。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人,她蓝贵妃搞不定,祁墨也定然无法搞定
想到这儿,蓝贵妃的嘴角忽然上扬起来,“看来这次不仅要看宸云天的热闹,还要看祁墨的热闹了。”
嘀咕完,蓝贵妃对前来禀报案情进展的人道:“继续去听着,一有发展就来向本宫汇报。待事情结束,本宫重重有赏。”
蓝贵妃的高兴劲儿鼓舞了前来汇报的小公公,他立马欢脱地行礼退下了。
公堂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副审忽然开口了,“就算你说这封书信是交代烟火库爆炸的实情的,可是又有谁能证明难道这指头大小的纸屑能自己开口说话”
祁墨的随从看了一眼副审。
而祁墨的目光也正好看向了那副审。
看到祁墨的目光有异,祁风也好奇地看向了那副审。
祁风一直处于观战的状态,他一直感觉今日审案的人中有人已经被收买了,却不想那个人就是副审。
若是副审一直不说话还好,既不影响案情进展,也可以免于嫌疑。可是,有些人就是沉不住气。
不过,祁风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的,他倒要看看,这个副审最终会有怎样的下场。
祁墨的随从走向那副审,说道:“这纸屑若是从别的地方被找到的,当然无法说明什么。可是,如果这点纸屑是从永思宫找到的,那又该怎么说”
什么
所有人对那随从的话都感到极为震惊。
尤其是祁风
他的母妃怎么会
皇帝也是一脸的震惊。
如果这纸屑真的是在永思宫找到的,蓝贵妃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责任。她堂堂一个贵妃,竟然和违禁烟火库的老板有书信往来,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之间没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