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的,她还嫌不够,紧紧抱住他不放,手臂微微颤抖着。
虞尽眠在他怀里哽咽了一阵,抬起头来,一双小手捧住了他的脸,嘴唇凑上来。
她主动亲吻他,孟九云无法抵抗。
他倒抽了一口气,浑身的血管几乎爆裂
受伤的这几天,以及她被封霄带走的这一天一夜里,他有多想她,欲望就有多强烈。
女孩儿的吻明明很青涩,却像一个使坏的魔鬼一样,而此时的他虔诚如教徒。
从未有过的感觉,由每一根神经末梢,席卷了他全身。
孟九云完全无法自控,一双手臂紧紧搂住她细细的腰,用颤栗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眠眠”
“嗯”虞尽眠不由自主地应了一声,用尽全力将他紧紧抱住,用有史以来最热情的吻去亲他的嘴唇,像一个讨要吃糖的小孩一样。
温度不断高升,孟九云在边缘时刻忍住冲动,极力强撑自己,与她拉开距离。
他理智尚存,哑声道:“不行,你还在生病。”
小姑娘回到曼湾后,又昏睡了一天一夜,烧是退了,但肺炎的症状还没完全消退。
他再怎么想和她做那种事,也不可能不顾她的身体状况。
况且,他自个儿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虞尽眠却不依不挠地黏上来,脸靠在他胸口,“我只是想亲你”
孟九云受宠若惊,这是第一次,他的小姑娘说这种情话。
他抚摸她的头发,低声问:“为什么想亲我”
弯起的唇角,低低的笑意,灼热的目光,宛如一个热恋中的少年。
“不知道”虞尽眠也回答不出。
孟九云低下头,手指挑起她细巧的下巴,性感的唇印上她的额头,“你真可爱。”
虞尽眠想起封霄,又想起刚才的噩梦,她轻声说,“孟叔叔,你要一直喜欢我,一直喜欢我,好不好”
“好。”
她吸着鼻子,任性地要求,“喜欢一辈子,就算我变老变丑了,你也要喜欢我。”
“好。”
虞尽眠笑了起来,那种好似有实质安全感终于魂归附体一样。
孟九云却在这时候忽然皱起眉,她咬了咬唇,轻声问他,“孟叔叔,你怎么了”
只见男人执起她的手,她才发现,手背上糊满了血,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缩了缩手,“我不小心”
孟九云起身,拉起她的手走回卧室。
输液袋里还有大半的药水,他换了盐水针,托起她另一只手,用沾湿医用酒精的棉球在她手背上擦了下。
虞尽眠吓得手一抖,心有余悸地看他,“你你要帮我扎针你会吗嘶”
趁她说话,孟九云准确无误地将细细的针插进了静脉,用医用胶带固定好针管。
他的动作迅速又熟练,虞尽眠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满眼崇拜地说:“孟叔叔,你居然连吊针都会,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她崇拜的目光,夸赞的语气,让孟九云十分受用,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告诉她,狼牙军团的每一个雇佣兵都必须会,也是最基本的自救能力。
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
他接起来,情报处向他汇报了封霄的情况。
、第215章 内奸
第215章 内奸
“头儿,我们的人晚了一步,封霄和靳天司上了席家的私人飞机。”
没逮到封霄,孟九云并不怎么在意,他有斯加州皇室四分之一的血统,即使人逮到了,他也不能要了封霄的命,顶多把他弄残了。
以暴制暴并不是对付敌人的唯一方法,有时候杀人不见血,才显得更阴毒狠辣。
对付封霄,什么时候处理了他,他心里早已计划好,并不急于一时。
“头儿,还有一件事”顿了下,情报处的人声音凝重下来。
孟九云心里沉了沉,“继续说。”
“封霄这次秘密来帝都,是有人给他透露了你受伤的消息。我们查到,对方的电话也是斯加州大学的公用电话,极有可能就是那位神秘boss,但是头儿受伤的消息军团里只有我和小李知道”
情报处的人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不说,孟九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受伤的消息十分隐秘,知道的人,除了情报处的两个队长,就只剩下他的几个兄弟,还有他的弟弟池向北和莫闻音。
情报处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其中有一人泄露了他受伤的消息,或者有人和那位boss有来往。
“我知道了,这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头儿。”
沉默了片刻,孟九云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虞尽眠,走到了阳台处,压低了嗓音问道:“余晚那边查得怎么样”
“三天后应该就能全部查清楚,小李的人昨晚已经做过了汇报工作,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梳理。”
孟九云沉声命令:“这件事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向北。”
“是,头儿。”
切断通话,孟九云并没有马上回卧室。
他双手插兜,冷冷地站着,表情寡淡的面孔看上去严肃而稳重。
可他眸底涌动的芒色,都在表明他此刻心里的情绪,并不如面上那么平静。
他从小在泥沼里摸爬打滚,看惯了世态炎凉,尝透了人情冷暖,这世界所有阴暗和龌蹉的事情,他都经历过。
他的人生经历让他变得谨慎多疑,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几个兄弟。
但像他这种从黑暗里爬出来的人,内心深处总是渴望这种兄弟感情的,所以,他并不愿意去怀疑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但现实不容他自欺欺人,更不容他有一分一毫心慈手软的心思。
不过,以上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让他担心的是,对于虞尽眠和封霄的那段过往,那个神秘boss到底知不知道或者知道多少
如果对方想复仇,很有可能利用这件事情彻底毁了虞尽眠。
心底越来越沉,越来越阴鸷。
孟九云从裤兜里摸出香烟,他很想吸根烟来舒缓心中压抑的情绪,可想到小姑娘还在卧室里,将香烟盒捏成了一团,扔进了角落的纸篓里。
天快亮了,远处的海面上隐隐有微红的晨光映照。
他又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卧室。
虞尽眠抬头看他,“孟叔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孟九云坐到床上,将她搂紧在身前,只是随意回了一句,“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她不再多问,靠进了他怀里。
“孟叔叔,我想问一件事。”从她醒来到现在,她一直在回避和犹豫,甚至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