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不”
“孽畜,小爷在此。”黑袍少年晏真暴喝一声,祭出法宝,一道道攻击袭向两头先天层次的鬼面兽,引开它们的注意力。
先天层次的鬼面兽拥有一些灵智,并没有上当,一头鬼面兽杀向黑袍少年晏真,另一头冲向了粉衣少女水婉儿。
“婉儿,快走,不要管我”真阳宗大师兄莫凡身受重伤,动弹不得,虎目猩红,冲着水婉儿连连吼道。
“你这样会白白送了性命,让我如何向师尊他老人家交代”
“不,大师兄,我一定要救你”粉衣少女水婉儿一脸倔强地道。
“婉儿师妹。”
黑衣少年晏真身法灵活,多次避开了鬼面兽的攻击,身上也有伤痕,见一头鬼面兽冲向了粉衣少女水婉儿,急红了眼,却是分身乏术。
轰
鬼面兽从天而降,镰刀状黑刃青光闪烁,掀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要一下子将粉衣少女劈成两半。
“婉儿”真阳宗大师兄莫凡仰天悲呼。
“婉儿师妹。”
黑衣少年晏一分神,扑哧一声,身上又中了一记镰刀状黑刃,皮肉翻卷,露出森森白骨,鲜血喷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弥漫开
咻
就在这生死关头。
一阵狂风席卷而过,快如闪电,瞬息之间,裹住粉衣少女水婉儿,险之又险地避过镰刀状黑刃。
轰隆
镰刀状黑刃斩在地上,一声轰隆巨响,地上出现一条七八丈的裂缝,狰狞而可怕。
“仇哥哥”
粉衣少女水婉儿死里逃生,吓得小脸儿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娇躯忍不住颤抖,躲在仇重坚实的怀中,水汪汪的大眼睛闪过一道亮光。
“你这丫头”仇重额头上有一层冷汗,心中有些后怕,实在是太险了,再慢上一点儿,怕是已身首异处了。
“仇重兄”真阳宗大师兄莫凡眼前一亮。
“婉儿得救了,真是太好了。”
黑衣少年晏真神色一动,不再与鬼面兽纠缠,直接捏碎了一枚神行符,速度瞬间狂升,化作一道流光,甩开鬼面兽,出现在水婉儿身旁,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吼吼吼”
鬼面兽仰天咆哮,似有无尽的怒火,竟敢在它手下救人。嘭鬼面兽纵身一跃,挥动镰刀状黑刃,再次冲了过来。
“哼,给我乖乖待在黑獬兽上,不许乱动。”仇重沉着一张脸,冷冷地道,将粉衣少女水婉儿抱上黑獬兽,奇怪的是,这次黑獬兽并没有反抗,驮着她退至远处。
“孽畜,去死吧。”
仇重翻手取出一枚火云珠,用神力激发,掷向鬼面兽。
不敢有任何迟疑,他一个纵跃出现在莫凡身旁,体内神力疯狂运转,背起他朝远处暴掠而去。
“快走。”
黑獬兽驮着粉衣少女水婉儿和昏迷的黑袍少年晏真,化为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轰隆
震天巨响,犹如惊雷彻空。
鬼面兽湮没在一片火海中,顷刻间化为飞灰,那镰刀状黑刃却完好无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吼吼吼吼吼吼”
另一头鬼面兽发出凄厉的咆哮,悲痛,绝望,愤怒,痛绝含有滔天杀意的怒吼,回荡在林海之中。
仇重一行四人死里逃生,一路狂奔了数十里,出现在一处山谷中。
“仇重兄,救命之恩,莫凡铭记在心。”真阳宗大师兄莫凡勉强起身,对着仇重一拱手,感激地道。
“莫凡兄言重了。”仇重笑道。
“哼,稽昶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居然丢下大师兄独自一人逃走,真是太可恶了。”粉衣少女水婉儿骑在黑獬兽上,提起三师兄稽昶,水汪汪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厌恶,贝齿轻咬,“待我回到真阳宗,一定向爹爹禀告此事,将稽昶那个卑鄙小人逐出师门。”
“真没想到稽昶师弟是这种人”真阳宗大师兄莫凡脸色阴沉,稽昶不顾同门之义,独自一人逃遁,要不是关键时刻仇重出手,他师兄妹三人怕早已丧命于鬼面兽之手。
“他日若见到这稽昶,必手刃了这个贪生畏死的小人。”黑袍少年晏真苏醒过来,双眸隐有杀机闪现。
仇重沉默不语,他为猎头者“极”之时,见惯了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更有为活命或为法宝不惜出卖同门之辈这稽昶一看便是阴沉之人,有此表现,倒不出乎意料。
“仇哥哥,你给婉儿抓了一头黑獬兽,又救了我和大师兄五师兄的性命,该怎么报答你呢”
粉衣少女水婉儿黛眉一蹙,思索了一下,小脸儿认真地道:“要不婉儿长大后嫁给仇哥哥”
“仇哥哥你本领又大,人品又好,还能帮婉儿抓黑獬兽坐骑”
仇重险些被粉衣少女水婉儿这一番天真烂漫的话呛住,额头上浮现一道道黑线,连忙摆手,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回绝,装作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婉儿姑娘,救死扶伤,乃我辈分内之事,用不着客气”
“我不管,我长大以后就要嫁给你”粉衣少女水婉儿掐着小蛮腰,蛮横地道。
“”仇重无语。
真阳宗大师兄莫凡也是一脑门的黑线,对他无奈地一摊手,歉然一笑,“仇重兄,我这小师妹从小刁蛮任性惯了,唐突之处,还望莫怪。”
“大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
粉衣少女水婉儿娇嗔一句,目光幽怨,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真阳宗大师兄莫凡连看向远处,不敢与其对视。
“这水婉儿怕是在真阳宗,也是让人头疼的主儿”仇重干笑两声,直觉的背后冷飕飕的,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生怕得罪了这眼神幽怨的少女。
“莫凡兄,这有两粒小回元丹,可助二位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