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出来,张立平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总不大好意思直接说我只把你当情人看。所以他的回答无疑是令佳玉十分欢喜的。
“当然是终身地伴侣了,老婆。”
佳玉脸颊晕红,望了他一眼,又闪电般的将目光收回去,羞涩的道:“那么公公有事,我自然应该陪你一道去去伺候他老人家。”
张立平没想到她东绕西转,竟会扯出这么一番话来,偏偏一时间还真无法反驳她。佳玉见情郎不说话,只当他默许,甜甜一笑,便自个儿收拾东西去了。
不久后张立平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机票已经办理好了,是跟随集团里的包机出发,明天晚上九点的飞机。”
张立平默默的点了点头,放下了话筒,这时候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他才深切的体会到,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连留给旁人地印象也简单得似路人的轻轻一瞥,恍若一场大梦醒来的无了痕迹。事实上在在付家定醒来以后,整个付家就以极高速的效率似旋涡一般的运作起来,若是不相干的人,就自然会被卷抛到一边去。眼下付家还能按照之前地约定,提供给他种种的方便,不用说是杨月珍居中调停的最佳结果了。
正如这世界上有许多东西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样。张立平站在这所装潢豪华的娱乐城前,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里竟是南京最大的一处销脏窝脏的场所。多达十余处的进出口,大大小小四十来个望风的活动哨,背后还有五个“话事”的老大联手支撑。他轻吁了一口气,径直穿过门口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靓女。行了进去。
娱乐城里面似松实紧,看起来乌烟瘴气,k粉地,喝酒地,唱歌的跳舞地什么都有,甚至有些小姐就地拉客做起生意来了。不过有些地方却有脸板得像扑克牌的大汉把守着,劝阻的话只说一次。第二次直接是胶质的警棍直敲下来。张立平亲眼就见到一个醉汉被抽得在地上翻滚不已,哀号连连。旁人只用同情和鄙夷的目光看他,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管闲事。张立平轻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约自己来此的许万龙发了一个“”的短信,表示自己已经到了地头了,接着便坐了下来,要了一杯热饮慢慢喝了起来。
时间飞快流逝,张立平算了算。已经整整过了两个小时,他此时正是千头万绪忙得不可开交,这两个小时的浪费已令他颇觉不耐。正想掏出手机再发短信,忽然旁边有个四十上下的猥琐男人挤了过来,诡秘的道:“兄弟,第一次来,来不来点味精”
“味精”张立平一楞,旋即反映过来他说的是毒品。不禁皱眉道:“不要,快走。”
那人死皮赖脸,一定缠着不放,张立平没奈何下,只得掏出十块买上一小包,正当他低头拿钱的时候。冷不防那人竟拿起旁边的手机,拔腿就跑
张立平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要知道区区一个手机也就罢了,里面的许多联系方式却是断不得的,比如郑老那边的电话,王先生家里的坐机等。他只能马上追过去,好在那人跑得也并不算太快。恰好能让他跟上,张立平一直跟随那人跑到了娱乐城外的一个小巷外,那人忽然止步。转身回来。脸上却满是诡秘地笑意,反而顺手将手机抛回给了他。
“你想干什么”张立平皱眉道。冷不防眼前忽然一黑。一只袋当头罩下,紧接着腰上贴上了一样很尖锐很冷的东西。一个压低了的声音恶狠狠的说:“别动,动就捅死你。”
紧接着张立平就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拿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四处探察了一下,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没有。”
在场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了下来,跟着就有马达声由远而近地开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背后那锐器不轻不重地顶了他一下,示意张立平向前走。然后上车。
车行了至少三十来分钟,然后缓缓停下,这时候张立平头上的麻袋才被取下,从黑暗中一下子见到光明,张立平也有些不太适应,好一会儿才打量清楚周遭的环境,却是一处颇为偏僻的居民区:没有盖子的阴沟,四处晾晒的衣物。越晚生意越是兴旺的大派档。属于那种城市地低收入人群聚集之出,这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城市角落。在一处出租房外,张立平的面前终于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孔。
陈华虎。
“要见你们两位真是不容易啊。”张立平毫不客气的说。脾气暴躁的陈华虎眼眉一抬,似有怒意,却出奇的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摇摇头强忍怒气道:“没办法。我们被盯得太紧。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
一面说就将张立平往里面让。一进门,张立平就闻到一股刺鼻地中药混合蜂窝煤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毛,淡淡的道:“桂枝,麻黄,细辛难道许万龙得了感冒”
旁人听得张立平这样说,只当他故弄玄虚,这些人都是在道上混的,知道什么中药但是陈华虎的心中却甚是惊异,只因为这药方是他亲手去抓的药,见张立平竟将其中成分说得一毫不差。心里不禁对他更是信服。
听到张立平地说话声。许万龙也从内屋里缓步行出,这男人回头望着屋里的时候。满眼里都是温和的慈和神色,然而环顾四周,却是目光若刀,尖锐若锋,虽然容色憔悴,那股子狠劲却还是锋芒毕露。
张立平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冷笑道:
“你有三天没吃药了吧”
许万龙一怔,眉毛一挑,看样子很想说:“关你屁事。”四个字,话到口边想来是生生忍了下来。张立平却接着道:“不错,你吃不吃药死不死是你自己的事,但你别忘了,你还欠我几条命这几条命你没送到我手上前,你就得给老子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