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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原来里面还另有乾坤。”

张华木眼神一闪,更显深邃,沉吟道:“另有乾坤”

眼见得这沉迷于医术的父子两人刚一见面,便开始热切的讨论起医术上的问题来。郑老不禁摇头苦笑,又见佳玉站在一旁,说话也不是,不说话更不是,颇有些尴尬,便出来打圆场道:“少爷,你这病刚刚才好了个八分,这时候还是不适宜劳累为好。”

张华木听了“哦”了一声,心里颇有些不以为意,他素来的原则便是“朝闻道,夕可死”,能够得知祖先存留下来的谜题的破解方法,乃是每个张家长子的毕生心愿,何况刚刚从儿子口中得知,三才针盒里竟是另有乾坤这怎能不叫他心驰神往,浮想翩连只是张华木也是久经世事,知道郑老十分诚厚可靠,也不想伤了他的面子,忽然又见到一个生得眉目如画的女孩子也站在郑老的身旁,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见自己望来,神情里颇有些害羞和尴尬,心下顿时了然,微笑道:“立平,还不给我介绍介绍”

张立平急着在父亲面前炫耀自己历年的收获,也想要洗雪在父亲心里根深蒂固的懒惰形象,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别来的情由,听父亲这么一说,立即醒悟确是冷落了佳玉,这女孩子不惜艰辛的走到这里,一路上千山万水的不肯分离,别的不说,这份心意已是难得,于是忙走过去携了佳玉的手,笑嘻嘻的对父亲说:“爸,这是我女朋友,王佳玉,你叫她佳玉得了。”

佳玉脸羞得通红,一双手不自然的搓着衣角,心中却是欢喜无限,她知道父亲在张立平的心目里有多重要,肯这么郑重的将自己介绍,那么这张家儿媳妇自然是逃也逃不掉的了。

虽然仅仅只是从儿子口中得到了一些片段信息,但张华木久经世事,自然已经明了这女孩子能在此时陪伴在此,已是非常的不容易,也由此可以看出,她确实是真心真意的对待自己的儿子,便含笑道:“佳玉是吧,很好,很好。”

佳玉含羞点头,眉宇中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去,她便照足规矩,去旁边倒了一杯水来双手递给张华木,算是以水代茶来敬家翁了。张华木微微一怔,恰好此时也口渴,也就顺手端过来喝了,他整整昏迷了四年多接近五年,大多数时候都是靠静脉给药维持生存,可以说是水米都没有沾过,而山中饮水多为泉水,煮沸后慢慢喝着,自有一股清甜甘美,张立平见父亲喝水都喝得那么渴切,想到这些年来带累父亲吃了不少苦,鼻中一酸,忍不住又悯然泪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再闻河神

这却是个难得的晴天。

久寒以后,忽然阳光普照,自然人们都涌了到素日里村子的坝子上,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谈天的谈天。被太阳光一逼水气,四下里的山淡淡的,云淡淡的,水也是淡淡的。

山中多潮气,因此粮食容易受湿,所以大的村子里,多有一块面积颇大的平地,特地平整过,有存粮的时候就方便晒取存粮,没有的话则用来晾晒衣物或是聚会,眼下张立平他们所处的这块空地,就是山村的晒坝。

张华木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眯缝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儿子在后面轻轻的按摩着头部的几处穴位,父子两人这时将过别后情由细丝说来,张华木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儿子,竟在这些年里因缘巧合,做下这许多令世间风云变色的事情,而那张祖先画像的奇幻诡异之处,也令他不禁为之叹息。

原来张家自从数代承袭医术的长子都是横死后,已经发觉事有不对,渐渐的就有一个传说:天道虽然无情,但也往往在残酷之余,给人以一线生机,张家虽然世受诅咒,在那存亡断续的关键时刻,也会物极必反,获得贵人相助。显然附身在张立平左手上的那张画像,就是传说中的贵人了。

张立平又说起那天晚上左手娴熟启盒,以混沌针镇住一点正元,再运使阴阳双针力挽狂澜。其针法之秒,刺技之娴熟,饶是以张华木之深沉也不禁动容,慨叹医道当真是浩若烟海,这双针运刺之法,当真是在他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崭新地篇章。

虽然那混沌针与节气金针一样,都不能在外面久放一旦在外界暴露了一天以上。外表光泽便渐渐黯淡,最后更是灰暗无光若生锈一般因此已经被重新放进盒中。但是既然张立平目睹了如何开启的大概模式,想来今后以他的聪明悟性,也定能研究出开盒子之法,有时间进行慢慢的研究。

而当前倒是有一个很迫切的问题摆在张立平的面前,那便是张华木虽然成功的被治疗了回来,但他之前长达近五年地植物人生涯给身体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因此不但每日里会忽然倒下沉睡。并且睡眠地时间长达十四个小时以上,腿脚更是不便,一直到现在还不能起身行走。

这种情况初次发生时候,张华木乃是突然不醒人事,把张立平惊得浑身都出了一身冷汗,后来才发觉父亲并非昏迷,而是进入了深度的沉睡,这时候才松了一口大气。好在张立平此时年纪固然轻轻,对医学的理解也算得上集合众家之长,父亲也是一代大家,等张华木醒来后两人一合计,就轻易就将此时的情况推断了出来,乃是气浅血虚的征兆。在施针以前,张华木身体内的元气拿西医的话说,就是生命力已经实在若风雨飘摇之中地灯火,仅余一线。幸亏有七大恨这等夺天地之造化的药物加上神奇的三才针法,为他重塑经脉,再现生机,可这么一来,张华木身体中的生命力便尽是由药物所支撑住,纵然浩荡,非本身所有。因此就造成了眼下的气浅血虚的症状。

这病说轻不轻。说重却也是后患无穷,只因为那困意说来就来。不随人的意志而自主,若是在床上倒也罢了,倘若入厕,洗澡之时,一旦无人发觉,就很容易造成事故了。再说显然张华木也不可能在这大山中呆上一辈子,只是他如今连站立也难,要从这交通不便的大山里走出去,又是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