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姆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怪自己有用吗现在快一点把他送回营地,找医生你们那里当然有医生的对吧找医生给他治伤才对”我指责道。
“对对”罗曼一把将诺姆抱起,背上后,朝树林里走去
我和文雪依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些无奈
虽然有月亮,但非洲的月亮仿佛也有点儿黑
走在树林里,稀疏的月光只能从缝隙里钻下来,能落下来的本来就不多了,过了一阵,月光也没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片乌云把月亮遮在了另一面。
我摇了摇头:“要下雨了加快些脚步”
罗曼听到后,走得更快了。
整树林里除了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就只剩下诺姆凄楚的叫喊声
我转头看了文雪依一眼:“你的伤口还疼吗”
虽然我用长生血止住了血,但刚才我看了一眼,伤口还没有安全愈合
她摇了摇头,咬着牙道:“没事儿还挺得住”
我见她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继续前进。
不一会儿,开始下雨了先是一颗一颗很小粒,而且隔不久才落下几颗,连小雨都算不上。哪知过了才不到五分钟,突然猛地一变,倾盆大雨说来就来
我听到前边的罗曼嘟囔道:“真他妈倒霉一年也没回的大雨让撞上了”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了
我见文雪依脚步变慢了,一把拉住她道:“别撑了”
紧接着没给她回话的机会,转过身一把将她背上
就这样,我和罗曼,一个人背着一个人,一前一后地往营地走去
唯一不同的是,我背的是美女,他背的是残废
我和文雪依的衣服本来就穿着很薄,现在又湿透了她双手搭在我脖子上,只感觉她的胸部正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让我有些心旷神怡
正当我沉醉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下拉枪栓地声音,前边一个人叫道:“什么人”
罗曼回道:“罗曼,还有文小姐,谢先生”
等我们到营地的时候,所有人早就睡了,没睡的也呆在屋子里,不会出来“噌”这场雨
克奇尔将军被我从屋里叫出来,当他看到两只小腿都没了的诺姆时,一脸地震惊。紧接着带我们到了一间小屋,把还在睡觉的军医给叫了起来
军医很意外的,是个白人
当他看到诺姆的时候,并没有像罗曼、塔克撒和克奇尔那样震动的反应,而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生活在这里的人,被鳄鱼咬的不是一个两个了
我先让他处理了一下文雪依的伤口,才放他去救诺姆
克奇尔看了一会儿,转身和我们走了出去
我们并没有走远,就在屋檐下等着他说话。
克奇尔脸色突然一变,大笑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第八集 肯尼亚八夭折的计划
我们三人来到白天呆过的木屋里坐下后,克奇尔抑止不住激动地道:“你们知道肯尼亚最难对付的人是谁吗”
我和文雪依都知道问题的答案,依然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时候倾听别人说话也是一门学问
克奇尔双手按在木桌上,撑起身子,叫道:“是富查这该死的富查天杀的富查如果没有他,肯尼亚的人民早就翻身做主人了”
克奇尔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只要能够把富查给干掉政府军还不放在我眼中到时整个肯尼亚的人民都能吃上饱饭,喝上干净的水,穿上崭新的衣服”
我暗地里摇了摇头,或许克奇尔现在说的都是心里真正想做的但一旦他成为了肯尼亚的主人,他还会施行说过的话吗
不会权力会使一个人以几何倍数腐败,也会使一个人改变他的一生这样的事情,在中国的历史上还少吗
他也许不会放弃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其它的平民百姓,在他的眼中到时只怕连蝼蚁都不如
而且他这类人的承诺是最不值钱的谁会相信一个政客的承诺呢
虽然克奇尔现在还自称是将军但任谁都知道战争是政治的终极手段,也就是说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归根结底,一个反抗军的统帅,他还是一个政客
更何况他刚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两眼放光,那光看上去就像一匹豺狼看见了猎物一样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那时想的不是什么解救人民,而是无尽的权力与财富
克奇尔咧开大嘴笑道:“富查只有一个儿子,就是你们今天带回来的诺姆诺姆是富查的心肝宝贝,这下落在我手上嘿嘿”
文雪依微笑道:“不知克奇尔将军有何打算”
克奇尔眼睛看着我们,但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从我们身上穿过,盯在后面的木板上。他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与白天里那爽朗豪放的指挥官完全像是两个人:“我会放出消息让富查知道诺姆在我手上,有了这个筹码,他一定会配合我们的行动,到时政府军也拿我无可奈何哈哈”
我越听越没意思,看了文雪依一眼,也不和他打招呼,转身走了出去
天还是很黑,雨慢慢小了。
木屋四周的参天大树用它繁茂的枝叶遮挡着月光,同时也遮挡雨水
我叹息着走入空地里。虽然才过去一天,感觉上却像是过去了一年。
从伯斯乐那里得到新月的消息,再到北京偶遇文雪依,来到这个赤道上的国家,无端地卷入到了政权斗争中,无意中帮了叛军头子的大忙
可新月呢她在哪里
“谢先生”
我转头看着不时什么时候也了出来的文雪依。
她朝我点了点头,走到我身边道:“在想楚小姐的事儿吧”
我没有回答她,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树叶。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每个人都说能理解别人,但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安慰的说辞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算不再去想这些事,转头问道:“你们是怎么搭上克奇尔这条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