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府里再谈”我和薛仁贵只得跟在后面。
李靖的卫国公府不是最大的,但绝对是最有气派的从门口进来,绕过一条长达百米的环廊雨榭,再经过一座李翊亲自设计的奇兽园,中间还有超过上千平方的人工湖、从全国各地运来的假山雨石,又走过一片竹林,才终于到了李翊的会客厅。
会客厅外挂着一副“福临轩”的竖匾,想必就是这里的名字了。
李翊一路上跟李淳风好不亲热,简直就像是几十年没见面的老亲戚。而李淳风这小子也是打蛇随棍上,半个小时的路程,差点儿都把李翊呼悠得要跟他结拜兄弟了。
薛仁贵这一路看来完全傻眼了不住地感叹:“要是我以后能住这么大的房子该多好”
李翊当时冷笑一声:“这里可是卫国公府,全国独一座就凭你难”
李淳风知道薛仁贵前途不可限量,也是个惹不得的主儿,连忙把话题给岔开了。而我更清楚,不光是他,还有他儿子薜讷,都是唐代名将。
走进福临轩,分宾主坐下后,李翊砌着茶问道:“各位来找家兄,所为何事”
李淳风也不知道我为何要带着薛仁贵到李府来,转头看着我。我咳嗽一声,笑道:“不知药师将军是否在府上”
李翊摇了摇头:“家兄奉圣上旨意正在领兵出征吐谷浑”
我一愣,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坏了贞观七年的时候,李靖就带兵攻打吐谷浑,而他那时的副将正是侯君集,那薛仁贵杀的是谁
我皱眉道:“不知副将是谁侯君集将军”
李翊点了点头:“正是”
薛仁贵身子一震,紧张地看着我。我偷偷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镇静。
“药师将军在出征前主管刑部有一件发生在山西绛县的案子,不知客师将军听过吗”我故意降低音量,故作神秘地道。
“什么案子”李翊眉头一皱,也低下身子道。
“侯君集强抢民女案”我抬起身子,朗声道。
李翊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有这回儿事”
“当然”我靠在太师椅上施施然道。
“我不信”李翊用力地摇了摇头。
“你不信哼现在事主就在这里”我冷笑一声,把手指向薛仁贵。
李翊一惊,站起身来,望着薛仁贵,一字一顿地道:“可有此事”
薛仁贵十分配合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大人可要给小民做主啊”
李翊皱着眉头又把目光转向了李淳风身上。李淳风现在才知道我带薛仁贵来是为了什么,现在整个福临轩里又数他最得李翊信任,他只好配合道:“确有此事这位是我师父,他的话绝对信得过。”
李翊大吃一惊,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方才结巴道:“你你是他的师父”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有什么好装的。
李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淳风,叹息道:“驻颜有术啊驻颜有术啊”
半晌,他方才一把搀起薛仁贵,正色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事我还真管下了只是”他突然脸现犹豫之色:“他官爵都在我之上,要想能扳倒他,那可不是小事,只怕要家兄出现才行。”
“还是让他把事情的经过给客师将军说一遍吧”李淳风指着薛仁贵道。
李翊连连点点:“对对说一遍,说一遍”
薛仁贵只好又把在绛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他和柳英春逛街时,被侯君集横打一竿子,准备把柳英春拉回府时,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再杀他一回。
当他把事情说完后,李翊不紧眉头深皱,喃喃道:“你杀错人了你你杀的不是侯君集”
除了我心中早有数外,李淳风和薛仁贵都是一愣,特别是薛仁贵,满脸地茫然:“那那我杀的是谁他明明自称侯君集”
“好啦不管你杀的是谁,这人该杀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还想把人给抢回府去干妈的该杀”李翊一拍胸口道:“这事既然找到了我,那我就管下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薛仁贵忙不迭地说。
李淳风也忙着道谢,只有我,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
“我先出去打探一下这件事的来拢去脉,还有就是小薛杀的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嘛我看,就去把薛夫人也接到我府上来。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走不迟”李翊热情地道。
“那就多谢客师将军了”李淳风打蛇随棍上,立马谢道。
李翊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福临轩。我们几人也由仆从带着出了卫国公府。外面早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李淳风二话不说,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一点儿也不客气。
薛仁贵摆摆手道:“我不习惯坐这玩意儿能不能把马给解下套,让我一个人骑着过去”
仆从们纷纷掩嘴而笑,这土冒子,也不知哪儿来的。
我一把将他拉上马车,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也知道犯错了,红着脸缩在一脚不敢多话。
马车虽然比不上汽车,但比走路要快多了,从平康坊到兰陵坊只花了大约二十分钟时间。
到了客栈门口,薛仁贵打开车门,飞快地跑了出去。我和李淳风都笑他,才多久没见老婆,就急成这样,那到了晚上,那还不
“啊”突然从客栈里发出一声惨叫。
我和李淳风几乎同时跳下车,飞也似地跑进客栈。我跑上楼,只见薛仁贵和柳英春那间房的房门大开。
我正想过去看看,突然见薛仁贵倒提方天画戟,疯了似地从里面窜出来,直接就从二楼,一跃而下。双脚还有踏到地上,戟尾一点,人像只大鸟一样往门外纵了出去。
“你去屋里看看怎么了我去拦住他”我快步跑客栈,只见李靖府上的仆从倒了一地。我连忙拉起一人问道:“怎么了”
“疯子疯子刚才和你们一起坐马车来的那人,解了一匹马,朝朱雀门那边跑了”那人大叫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解下剩下的一匹马,一扬鞭,飞快地朝朱雀门的方向奔去。
还没到朱雀门,快到丰乐坊的时候,里里外外围了怕不有好千人。马是跑不过去了,我只好下马,硬生生地把人一个个掰开,挤到里面。
终于到了最里面,这一看,好嘛
薛仁贵正舞着方天画戟与上千人战在一起,而地上,少说还躺了一两百个。看他们的装扮,看不出什么来,穿得档次要比李靖那些带甲卫士要差很多。但这人数,也太多了。按照唐代的府军制,任何人是没有权力私自设立军队的。别说上千人了,就连上百人,那也会让兵部弄死所以就连像李靖那样的国公,带甲卫士也不过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