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认为是朋友的人,也许是你真正的敌人;而你认为是敌人的人,却说不定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你。人心,本就是这么难测。”
明丹浑身一震,对服部半藏福了一福,肃容道:“丹儿受教了”
香水百合嘻嘻笑着拉住服部半藏的衣角:“那服部先生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敌人呢”
服部半藏一愕,随即哈哈大笑:“快去漱洗更衣吧。”
香水百合互相看了看对方,小脸一红,急忙互相搀扶着,一溜烟的去了。
“砰”
一个人影飞身而起迎着尹祥春直冲上去,速度之快简直连眨眼都来不及
人影骤分
轩辕飘飘然从半空落了下来,而尹祥春被这一脚从马背上踹的直飞出去,像火箭炮一样凌空飞行了二十余米,才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手边的宝剑也不知去了何处。
亮亮狞笑一声,就待上前了解此人的性命。
“不要杀他”轩辕伸手拦住:“此人单枪匹马前来救援,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先把他绑起来,一起带走”
长谷川拓海最近混的可实在是不怎么样,山本小犬这些年来已经隐隐成为扶桑国的一面旗帜,同时也是山本家族的代言人,他在世的时候,自己和他搭档,那是如鱼得水,走到哪里不是成堆的熟人
可他就像夜空中的一颗流星,绽放出耀眼的光辉后就这么坠落了
自从得到山本小犬的死讯,这楼里顶梁的三位心灵按摩师就陷入了长时间的低迷状态,用她们的话说,现在她们连自己的心灵都按摩不了,又何来闲心去替别人按摩
仅靠底下的姑娘们,生意已经是比往日差了许多,所幸小犬给他留下的底子非常厚实,少赚一点也无所谓。
可最近,登上左相位置的上原寺逐渐站稳了脚跟,在他的眼中,长谷家族跟山本家族本就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山本家族暂时动不了,在朝堂上打压一下长谷家族,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京都的权贵们都是些眼亮心明的主,又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奥妙
为了不得罪新晋的左相,好多权贵都冲着长谷打马虎眼,总之是不再光顾京都第一楼了。
生意日渐清淡,官场上又混得一塌糊涂,你叫长谷川拓海的心情如何能好的起来。
打发掉今天可怜的几个客人,长谷川拓海早早的结束了京都第一楼的营业,拖着玫瑰,牡丹和海棠狂喝了一通闷酒,看见这三位喝醉了酒抱在一团号啕大哭,长谷川拓海心里也极不是滋味,把杯子一摔:“算了,我先回去了”
初春的寒风还是十分凛冽,长谷川拓海还穿着轩辕做的风衣,一出门,风就直往风衣里灌,自从穿了这个风衣,这风就喜欢往身上吹,也不知道是他妈怎么一回事
长谷川拓海把衣服领子紧了紧,低着头向外走去。
猛然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头顶直刺下来长谷川拓海浑身一哆嗦,猛抬头一柄雪亮的长剑正对着他的头顶刺将下来
长谷川拓海下意识的伸手一挡,长剑义无反顾的刺穿他的左臂,剧烈的疼痛忍不住让他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前面突然亮起一阵火把的光芒长谷川拓海再抬头看时,只见一个小巧的身影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哟是长谷大人你你这是怎么啦”
长谷川拓海认得赶上来的这队巡城官兵的头领,他负责这一块地方的治安,与他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交情极好,嘶声道:“我遇到刺客他他想要我的命”
鲜血止不住的从长谷川拓海的左臂流了出来,头领怒道:“竟敢在我的辖区闹事八嘎快将长谷大人扶去治伤”
“大人大人有发现”一名官兵从地上拾起一块绢布,递给首领。
首领展开绢布,愣了半晌没有吭声。
长谷川拓海挣扎着用右手夺下,展开一看,绢布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字。
“凡与山本小犬有牵连者杀无赦”
“汇报今天的战果以及伤亡”
“回教主今日一役我轩辕教斩杀华帮成员一千六百余名,缴获九环大刀一千三百把,马匹一千匹,银票三十三万六千两折损弟兄四十七名,重伤三十四名,轻伤未计”老楼字字铿锵,船上的每一位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千多人打一个号称帮众八千,组织严密,团结一致的大帮派,竟然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果真是让人意气风发老楼话音刚落,众人忍不住一齐大喝了一声
轩辕咽了一口唾沫,还真是江湖作派,这些人杀完了人,竟然还没忘记在尸体身上搜索战利品,看样子,自己以前的作派是有点败家子的感觉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们旗开得胜,但决不可掉以轻心华帮在上海根深蒂固,黑白两道关系极硬,今次挫败,主要是小看了我们,以后再想它犯这个错误,就极难了从现在起,所有弟兄都呆在船上好好休养,哪里都不要去,等待下一个命令”
现在轩辕的说话,可比大战前要管用的多了,大家跟着他尝了这么大的甜头,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一下轰然应诺,声浪几乎震翻了舱顶
轩辕拍了拍老楼的肩膀,老楼脸色古怪以极,苦笑了一声:“老大轻点好么,属下这身老骨头就他妈快散架了。”
轩辕一愣,哈哈大笑:“你才多大点,就老骨头了”
“属下今年二十有三”
轩辕轻轻的呸了一声,正色道:“阵亡的弟兄抚恤金要马上到位,剩下的交给梦琦,由她统筹安排。”
“是谨遵教主之命”
“国造大人,最近上原寺也未免太嚣张了些。”主水大吉鞠了个躬,脸色有些忿忿不平。
“我知道。”国造青山摸了摸龙头拐杖:“他以为背靠着我这棵大树,没人能够钳制他,在朝堂之上是有些跋扈。”
“这也就罢了他竟然派了杀手去行刺长谷川拓海”
“哦有这等事”
“属下接到消息,已经派人取回了证物。”主水大吉从怀里掏出绢布,摊开放到国造青山面前。
国造青山用手捏了捏绢布的质地:“呵呵,这匹布是高丽敬献的贡品,还是我赏给他的。”
主水大吉再鞠躬:“本来长谷川拓海的确是站在山本一族那边的人,只不过长谷家族的族长与主水的父亲交情颇深,长谷族长已经联系到我,希望我代为求情,他保证,只要上原寺不再针对长谷川拓海,长谷家族绝不与上原寺争权。”
国造青山轻轻摸了摸下颚的胡须,微微闭上眼,沉默了片刻:“连你都看不惯上原寺的作为,可见上原寺做得的确是有些过了,我们的宗旨是保证扶桑不起内乱,稳定整个扶桑的政治格局,若是上原寺大权独揽以我对他的了解,却也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