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用来消毒防止发炎的。
“忍住”轩辕低声道,饮上一口烈酒,噗的用力喷在伤口上。这种激烈的疼痛刺激,跟再挨一刀差不多,张禹竟然哼都没哼一声,轩辕忍不住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
消毒完毕,就要开始缝合伤口,轩辕一口气点了十盏灯,按照现代无影灯的原理,在四面八方建立光源,以免被阴影挡住,看不到伤口。
轩辕用烈酒洗过手,掏出特制的缝针和羊肠线,一边在灯上为针高温消毒,一边道:“我要缝合你的伤口,这个过程用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剧痛难忍”
张禹虽然听不懂缝合的意思,却明白了轩辕后面的意思,点了点头。
也不知她怎么弄的,深吸一口气,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额,听说高手都有办法让自己瞬间晕厥,看来是真的
这种切开了皮肤和肌肉组织的伤口缝合是个细致的活,必须进行分层缝合,光是缝合皮肤,缝的再好,也只能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轩辕的目力通过内力的锤炼,比起前世要强了许多,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伤口肌肉的断层,此刻手部的稳定精细也轻易的超过了前世,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重操旧业,工具环境都及不上前世的条件下,做的却比前世任何一次都强胜百倍。
这手艺
缝合完毕,轩辕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这要是能再穿越回去,就凭这手外科缝合的功夫,怕就要技惊四座吧。
敷上金创药,再打上轩辕自制的绷带
轩辕的绷带是捆绑式的,伤口又在肩部,捆绑的时候,不得不绕过张禹身体上一个非常重要的部位
张禹的黑衫下明显未着内衣,此刻轩辕紧张的心情平缓下来,反倒被她惊艳的肤色迷住了,清洗了血迹的肤色,在强烈光线的照耀下,透出象牙般的米白,撕开的衣衫下,隐隐可见一部分饱满结实的坚挺,那美妙的卉起,顺着衣衫的边缘骄傲的挺出来,嫩的能滴出水的豆腐,偏又捏不碎轩辕的魔爪在半空中悬停了一刻钟,天知道他有多想逞这个手足之欲。
她杀了鳌拜
这个声音成功的阻挡住轩辕的色心,人家干的是惩奸除恶的大侠义之事,自己起的却是卑鄙小人最下流之心
靠
轩辕的左手用力打了自己的右手,老老实实的替张禹盖上了衣襟。为了扮演疯子,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弄的跟他一样乱七八糟,鸡窝似的,一点美感没有,头发还沾了些许血迹。
轩辕打了桶热水,替她擦了擦头发。
不如顺便也替她擦擦脸这个念头说起来貌似也蛮纯洁的
在这个强而有力的理由支持下,轩辕慢慢的,分开了她的长发。
风终于停了。
东方的鱼肚白泛起亮色,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了。
“皇上,您一夜没合眼。去歇歇吧。”新晋的总管太监佟公公小心翼翼的抱着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金饭碗,唯恐有一刻做的不周全。
“朕不累。”赋帝何止不累,浑身上下神清气爽,要多畅快有多畅快:“摆驾,朕要去未央宫。”
“是”
未央宫就是皇后严苗的寝宫,自从封后以来,赋帝一共踏足过两次,一次是在大婚之期,按照礼仪白天来了一趟,晚上直接去了别的妃子寝宫;第二次就是那一日电闪雷鸣,严苗突然昏倒,为了做个面子,来看了一次,假装关心了几句。
说也奇怪,三年前,那一道闪电,没把这个皇后劈死,倒劈出些才能来了。
从前刁蛮任性的脾气为之大变,不但知书达理,还创造了一种号称生化武器的旁门左道,阻住了扶桑军队对南京城的一次大规模进攻。
虽说胜了,可赋帝的心里并不像大家一般高兴。
这一场胜利,在严嵩的运作下,完全变成了严家的荣耀,也正因为如此,抗击扶桑的重任被众口一词的放在了严嵩的手中,让他掌握了大量的军权。
若不是那一场胜仗,赋帝又怎会陷入如今这种被动局面。
再者说了,这种武器,未免有伤天和,端的毒辣无比。所幸配方中必备的一种原料搜遍华夏也就那么多,南京城外一役已经全部告罄。不然,这种武器要是拿来对付朕
在赋帝的心里,严苗无论怎么变化,终究是严嵩的女儿,严家的人必定是穿一条裤子的,无论严苗长得再美貌绝伦,赋帝也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
这一夜大败严嵩之计,突然令他心生感悟,很想来会会严苗。
这个严嵩的亲生女儿,知道她的父亲被自己打败,会是怎样的反应。
“皇上驾到速来迎驾”隔着几十米,公公的唱喏就传了进去。
未央宫中突然一片慌乱之声,皇上恨不得十年不来一次,突然驾临,还是一大清早,猝不及防也是理所应当。
“严皇后若还未起榻,无需着急。”赋帝淡淡道,径自进了未央宫。
整个未央宫中的陈设,令他有些吃惊,这里的格局摆设与其他宫殿截然不同,早前也听宫里的太监说过,一直不曾亲来,这一次亲见倒真的颇有些意外。
“伺候皇后的宫女呢”
“奴婢,奴婢在。”两个宫婢慌慌张张的从内室小跑出来,跪在赋帝脚下,衣衫凌乱不堪:“大胆你们竟敢睡在皇后的寝榻之内”
“皇上。”赋帝尚未开始发怒,一个美妙绝伦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皇上请息怒,是哀家让她们陪寝的。”
珠帘一掀,严苗绝世的容貌出现在赋帝的眼前,身上穿着一件大披肩,尚能清楚的看见雪白的脖颈,可以想象内里的衣物必然穿的极少。
赋帝身边的佟公公长期跟随在皇帝身侧,刚刚升任总管太监,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皇后的真容,一时间竟被严苗的艳光所摄,目不转睛的盯了半晌,方才慌忙弯下腰来:“奴才见过皇后。”
“皇上今日怎么有雅兴来看望哀家”严苗轻轻拂了拂有些散乱的秀发,一股优雅的慵懒透了出来,连赋帝的心都忍不住被拨动起来。
“你们都退下。”
“是”满殿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出,顺手带上了殿门。
赋帝转过头去,将心神从严苗身上拉开:“你可知道,今夜都发生了些什么”
严苗轻轻的打了个呵欠:“哀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哀家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余愿足矣。”
赋帝一怔,这么通俗的俚语,恰当生动的比喻,颇似轩辕的风格,且话里透出的意思,竟似对她父亲与自己之间的战争浑不在意。
“朕胜了。”赋帝可不愿被严苗牵着鼻子走,故意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哦恭喜皇上。”可惜这枚炸弹打到严苗的身上,竟是一枚哑弹:“即便皇上今夜胜了一场,攻守之势依然并无逆转,皇上的路还很长。”
丢出去的炸弹嗖一声,又弹了回来。
严苗的话若是轩辕来听,实在是诚恳之至的肺腑之言。可听在赋帝的耳中,便多了几分嘲讽之意:“皇后不必担心,朕定是最后的胜者。”
“嗯,哀家恭祝皇上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