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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几声,“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与其让他失去所爱。倒不如让他亲手杀了所爱。哈哈哈,我要让他,让他们都生不如死。”

她咬牙切齿,反手一扬,重新把箫递到嘴边。

赖小天可怜的看着她,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好可怕。

水芙蓉见到赖小天的眼神,心里的毒无法抑制的、汩汩的冒了出来,报复之心更盛。这一阵箫声,无比锐利,好像尖锐的刀尖,可以划开人的心脏,非要见到鲜血淋漓才最是痛快一样。

楚夕夜猛然推开赖小天,在乐声响起的时指甲深深陷在肉里,努力残留一丝理智。不管声调如何高昂,无论意识多么疼痛。双唇抿成一线,唇色苍白泛青,不由自主的颤抖,眼里却不露痛苦半分。那吹箫的人,他攻打不得;那旁边站着的少女,她伤害不得。只有他自己,可以任由自己摧残。

楚夕夜如一个被线扯着的木偶,对方手中的那条线越来越紧,让他快要身不由己。赖小天看着他越是不动声色的远离,就知道他越是有着无法想象的痛苦,知道他的难受,她也不好受。只想靠近他一点,就算伤害自己。

在水芙蓉阴冷的眼神下,楚夕夜猛地睁开血红的眼,压抑住内心的躁动。视线触及到赖小天那全身污泥,十指血迹的摸样。更逼着他决断一切弑杀的冲动

他的指甲都嵌入肉里,眼神深处有着挣扎,然而那种无法穿透体外延伸到肢体对外动作的无力,就如千尺寒冰下的暗涌,爆不破,思想的无力和动作的强劲是那么的无协调。赖小天自身都难保,原本就已经体力透支的身体如今已经无力的靠在岩壁。两人视线相对,就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块,冰面刀剑林立,只能看着对方痛苦而无能为力。

好累,好想休息,这样无止境的挣扎与煎熬循环着,到底有没有完。真的,就想这样睡一觉

就在他的双手缓缓伸向赖小天。这时,低沉沧桑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洞内的几人一惊。

“所有的罪孽我来承受。”声如雷霆。

赖小天模模糊糊看着一身伤痕却不见将军硬朗风华的楚为鉴缓缓从门洞走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看文的亲

、第三十章旧恨难消

第三十章

旧恨难消

夜已经静到了极致,墨色的天空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落一些白色粉末,像极了一场细细的落雪,洒在脸上痒痒的。秦烬桃摸了一把脸上,睁开眼缝一看,跳起来骂道:“是谁在老子脸上洒灰。”

众人也都惊醒,秦沐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训斥几句,忽觉自己脸上也有些痒,一摸,接着火光一看,手上沾着黑黑白白的灰焰。皆是如此,都觉得莫名其妙,看着不断飘落下来的灰色粉末。有些大块大块的,像纸张燃烧后被风一吹,便分散开来,可是看着持续的灰焰,如果是纸张那该需要多少纸啊

秦沐面色沉重,道:“不好。”

好字刚落,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众人一惊,循声望去。隔了四五个山头的远方,冲天喷出一股巨焰,像一朵开在夜空中的巨大红色牡丹。红色花瓣像瀑布一样坠下山头,沿着山底平原的河道,一路蜿蜒前来。所到之处,哧哧声不断。

一侍卫惊叫道:“将军怎么不见了”

众人回神,又是一惊,楚为鉴不见了

“止容姑娘也不见了。”

“什么”

众人也顾不得惊讶,“他们估计已经走了,事情有变,我们也快走,要是被那岩浆截住,就过不去了。”

再也顾不得灰头土脸的,连忙动身,飞奔下山。然而还没到山底,就被一股热浪迎面冲来,无法继续前行。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滚滚岩浆从山脚流过,形成了一条红河,河岸的草木焦黑一片。

已经别无去路,他们只得退回到山头。“难道现在就要回去”秦烬桃问。

陈渊面色难看,“还有一条路,只是要耗上一倍多的时间。”

现在这种情况,也容不得多想,与其枯坐无望,倒不如早点下决定。

“这无妨,我们可以加快脚程,不管多久都愿试一试。”秦沐沉吟道。

陈渊面朝喷火的山体,左手一指,“从这几个山头绕过去,我不敢保证山体还会不会再喷火,有一定的危险。”

秦沐当下立即对秦烬桃吩咐道:“烬桃你留在原地等候援兵,我们从这条路绕过去。”

轻薄侯秦烬桃正要抗议,被瞪了一眼,面色难看心里不满但还是乖乖留在原地。想必天亮之前,楚家军也该到了。

落无尘脸色也很难看,和秦烬桃等在原地的时候,便说身体有些不舒服,离开去林中了一会儿。

泣红山庄地下岩洞内。

水芙蓉缓缓放下玉箫,脸上的神色阴暗莫名,只是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楚为鉴。

“你终于来了。”水芙蓉冷笑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是你”楚为鉴满复杂的看着她,那眼里有太多看不明的东西,似心痛,又似不忍,不敢置信。

“我也没想到,你当年会如此残忍的欺骗我”水芙蓉嘲讽回去。

“我我当年”楚为鉴张着嘴,回想当年,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在水芙蓉鄙夷的视线下,好一半天,才叹息道:“你都知道了既然如此,如果你想报复,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夜儿,这么多年的折磨,他已经受够了,我们父子分离。他他只是个孩子。”

“哈哈哈”

水芙蓉一直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指着在墙边的楚夕夜,声音凄厉得有些尖锐,“他还是个孩子,我的儿子就不是个孩子。楚为鉴,你居然下得了手,同是你的儿子,为什么”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他已经病入膏肓,不是你想得那样。”楚为鉴急着解释。

“哈哈,你不用狡辩。”水芙蓉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一个心思认为她的儿子是被害死的,她要报仇。“今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失去的滋味。哦,我忘了,你这个冷血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什么叫失去,什么叫痛苦。”

她狠狠的扫了楚为鉴一眼,那眼光扫在身上,就像阴冷的毒蛇在心上爬动。

楚夕夜一声不吭地把赖小天从束缚中解放出来,从始至终,慢里斯条。温热的指腹轻抚过那带血的指尖,那快要剥落的指甲,像一根根毒针刺在他的心头。动作那样温柔,瞳仁渗出风雪一片,一张脸寒得可怕。

她不知道,他看见她这副模样,心有多难受。恨不得把她身上的伤痕几倍几百倍几千倍的加在自己身上。

他心里难受得透不过气来,慢慢地把赖小天扶在一旁坐好,缓缓地走过去,独自如秋冬里的薄霜,凝在水芙蓉面前。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母亲。”眼里是深邃的黑,涌出难名得光,母亲二字,可谓咬牙蹦出,一字一顿,字出入惊雷。赖小天心神都惊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