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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裳一天,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了,她握了握赖小天的手,道:“你先好好休息,待我翻医书查清楚,一定会没事的。”

她收拾好随身带的东西,起身离去,临走前对楚夕夜和南风道:“你们二人自便,这几天都别打扰我。”

“嗯”

她一走,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赖小天的病情到底如何。楚夕夜心里却明白,情况一定很不乐观,他不知道此时的赖小天,心里会是怎么想

“小天,我带你去采花可好,外面的花开得可好看了,而且今天阳光特别暖和。”

南风笑得暖玉生烟,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对赖小天道。

“我可是”

“别可是了,再这样躺下去,真成了病秧子也说不定。出去看看美景,说不定心情变好病就没了。”

她本来一开始还心绪不宁的,被他这样一说,紧张的情绪倒也转移了不少。休息也休息够了,一直呆在房间很爱胡思乱想,倒不如出去走走。

她看了看楚夕夜,“阿夜也一起去。”

楚夕夜没有表示愿意,也没有表示拒绝。

三人站在梨园里,气氛有些奇怪,赖小天想让南风和楚夕夜说说话,她总觉得两人都好像不大喜欢对方似的。

可能是和蛇虫鼠蚁待多了,对于花花草草,其实她心里并无多大的喜爱。满园的梨花,洁白的如水洗过般,不染纤尘,在阳光下开出了最美好的摸样。风吹来,阵阵清香入鼻,不浓烈,很好闻。

“你们俩在这赏花,我去晒晒太阳。”她找了个全身都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在这树枝高过头顶的园里,也只有中心宽阔处,还有一个石桌,旁边放了四把竹椅,她看看两人站在不远处,安心地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二人见小天在假寐,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南风嘴角轻扬着笑,率先开口,“暗夜流星楚夕夜,取人性命于眨眼之间,原来并不是太冷,也有儿女情长的时候。”

楚夕夜看着闭目的赖小天,睫毛在阳光下如蝶翅轻颤,他心下柔软,面上却冷硬,“第一公子南风少,风流天下闻,果然不假,只是,风流会不会只是你的表面”

南风停住笑容,脑海里划过昨晚那扇轻摇的窗户,却不置可否,他继续声音和煦道:“哦遇上暗夜流星,我也想知道,风流如我,到底是何程度”

风过,花静声。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楚夕夜看着赖小天闭目沉静的样子,这样一看,倒也是个安静的人,只是,那只成天跟在她身边的小黄蜂,开始嗡嗡飞在她脸上一公分的地方。他想,她们可能在交流着什么吧。

“我。”他轻轻嗅着靠近自己左边的一朵梨花,“自然是我,风流天下闻的南风少。嗯,这花真美。”

“喜欢就摘。”楚夕夜随口答道,他只是在想着,赖小天睡着了吗会不会着凉。

突然觉得耳旁一股劲风袭来,他伸手去挡,左手食指与中指夹着飞镖欲脱手,那劲风居然一偏,擦着他的后脑勺而过,突然转变为一股很柔和的风,让他以为刚才的杀气只是错觉,他把飞镖收回袖中。

南风已如风一般至他的左侧,伸手摘下斜在他耳边的一枝梨花,道:“还是这朵花最合本少的意。”他闻了闻,玉面之上一脸沉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虽是专杀人的,但要记得有时候,摘花,也需要有必杀的心。”他两指拈着花朵旋转,微笑,“早些前,我因害怕伤害它而舍不得摘,却不想,它却因冷雨的眷顾而梨花带雨般,更惹怜爱,于是我就想,下一次,我一定要在第一眼,最喜欢的时刻,摘下那枝心头花。”

“你明白吗”

楚夕夜一脸正经,还只是看着赖小天,并未因他的一番话而瞧他手中的花一眼,“雨打梨花深闭门。我相信每朵花,都有最好的安排。而我,只是在这安排之下,倾其一生去守护,这就够了。”

南风一怔,跟着他的视线,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娇小精致,明明是需要保护的摸样,好像在阳光下会眨眼消失。可偏偏,在周身又形式一股无法靠近,不忍靠近的气场,拒绝探究。也许,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南风拿着那枝花,迎着阳光看,顿时觉得并不那么好看,他有些疑惑,“也许,我并不是那么喜欢这枝花。”

楚夕夜终于收回视线,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南风,这个拥有如谪仙般气质风流的翩翩公子。他一直看不透此人,他不想去打听无关紧要之人的隐私,但他的直觉。眼前的南风少,并不如他表面一个谦谦君子那么简单。或许,他还和朝廷有关。

“花摘了不喜欢可以仍,而人却不同。人和花不一样,是具有自己想法的。所以,就算是风流天下闻的南风少,下手前也许谨慎。”他看着在怔怔失神的南风,只见他的手指有力,枝桠下端的尖锐之处刺入掌心,鲜血微微渗出来。“否则,你摘的花枝。或许是伤人的利刺,夭折了花,还伤了自己。你,又是否明白”

他话一说完,南风手蓦然止住,他轻轻举起花枝,温柔爱怜的摸样,轻声道:“没想到,我自作聪明了,只是,你也不要自作聪明才好。”

远处的赖小天,好似幽幽醒来,她抬眼一看,原来太阳快要落山了,怪不得有些冷。她坐直身子,看见两人还在那个地方,好像真在赏花一样,南风还一手拿花,笑得温润,说着什么。

她微笑着走近,“你们聊什么了这么开心。”

南风把花递到她眼前,柔声道:“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此花予小天,甚好。”

她看了楚夕夜一眼,伸手去接花枝,忽然瞥见南风手上的伤,忙握住他的手,惊呼:“南风你手受伤了。”边说着,边拿出随身带的玉蜂膏给他抹上,声音又关心变成鄙视,“摘枝花就能把手弄伤的,大概也只有你南风少了。真不知你是怜花,还是不济。传出去,真是笑掉大牙。我以后把这件事拿去卖给那个什么月辰,他估计又得叫我一声姑奶奶了”

她的手软软的,伤口处柔柔的,南风眼角眉梢上的笑意,更浓了。

而当赖小天喋喋不休,处理好南风的手再回过头来时,楚夕夜已离去。

“咦,姓楚的了”

“别管他,走,我们回去煮鱼吃”南风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白衣翩然,在梨花碎影间从容淡定。

而赖小天只觉得越来越冷,最近好像特别怕冷,连忙抱着手跟着南风回去了。

枝桠划过人的头顶,轻轻摇晃

、第六十二章学骑马

第六十二章

学骑马

在谢清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查典籍医书的这几天,南风对赖小天出奇的好,这让小天自己都觉得受宠若惊,倍觉奇怪,而更奇怪的是,楚夕夜经常一闪便不见人影。

春日里,万里无云,百花争艳。南风带着赖小天,来到谷外一个马场上学骑马,她身体还不大好,清晨和晚上都不能受凉,只有这中午阳光普照的时候,便会好些。

赖小天挑选了一匹看起来年纪较小,性格比较温驯的。刚开始由南风牵着慢慢地走,两人权当散步聊天,走了几圈,有些无趣,他问道:“不挑一匹烈一点的驯起来才有意思。”

“不了,我懒得去和一匹马较量,这匹毛是白色的,看着我喜欢。而且毫不费力,你让我试试。”她接过缰绳自己牵驾驭,伸手摸了摸它头上的鬓毛,马儿温顺的吐了吐气。

南风仰起头,眉间天然的贵气与傲然一览无余,“骑马当骑最烈的马,才能享受驰骋若风的快感;只有征服与被征服,才能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