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熙不得不承认,低头看自己小巧的身子,他喜欢的依然是这种妖娆的女子,而像她这种涩果,怕是没有资格。
眼里一股酸涩,她努力逼自己退回那些无谓的泪水。
“尉迟熙,一大早你看看自己穿成什么样子,昨晚没有好好呆在赤龙堡吗”尉迟拓野看她只穿一件白色大套,两条光溜的雪白小腿曝露在外面,这丫头,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冬季
他说什么仿佛晴天霹雳,将尉迟熙猛然轰醒
他忘了昨晚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她么
嗓子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尉迟熙扬着苍白的小脸望着尉迟拓野,晶亮的眼眸仿佛要向他控诉。
“你这丫头,从小到大就是不让人省心。”尉迟拓野轻叹一声,对这小妮子他不忍心责备。
包好她受伤的小脚之后,从衣柜里利落地取出几件保暖衣服,不理会一旁搔首弄姿的唐佳琪,他将尉迟熙一把抱起。
“赶快套上这几件衣服,一会我送你回赤龙堡。”尉迟拓野又将她抱进浴室里,说完后就把手上的衣服递给她,跟着转身,关门。
砰的一声,强劲的力道狠狠地抽痛尉迟熙的心扉。
他对她,并没有因为昨晚而有任何的改变
好痛,揪心的滋味痛到她落下泪来。
门外依稀传来唐佳琪娇嗔的声音:“拓野,人家好不容易过来一次,你都不搭理,人家不管啦,她自己有脚可以回去的嘛”
“不要闹,我喜欢听话的女人,嗯”
“唔我会乖乖的”
“放手。”
“人家只要一会儿嘛”
听着门外那隐隐约约的笑声,尉迟熙再也忍不住,迅速打开冲水莲蓬,顺着水声,她跌落地上,任由冰冷的水浸湿她的身体,眼泪滴答断了线,好痛,真的好痛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恨他拥有她的身子之后却还勾搭别的女人,她也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叫他大叔
浴室里的水声合着她呜咽的抽泣,尉迟拓野敏锐的听觉让他感到一丝不安,这丫头怎么回事推开身上的唐佳琪,他走到浴室门口,说道:“尉迟熙,你在里面磨蹭什么,换好衣服赶紧出来。”
水声嘎然停止,不一会儿,门被推开来。
尉迟熙已经穿戴整齐,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渺小。
但娇小的她眼神坚定,仿佛在诉说她不是偷穿大衣的小孩,她已经长大了
尉迟拓野也已经着好装,扭头对嘟嘴的唐佳琪说了句:“你自己回去。”
然后,拉着一脸木然的尉迟熙,步出别墅。
途中,尉迟熙静静地坐在车上一语不发。
尉迟拓野亦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是来给他送粥喝的,只是又让她撞见了少儿不宜的一幕。想想他这个做大叔的,确实是不称职。
然而,回想起昨夜娇涩的女子,他忽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倒想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大胆,敢三更半夜躺在他床上。
尉迟熙偷望他的侧脸,睡着的他与醒着的他,虽然都是一样迷人,却天差地别。
十八岁的她,终于明白,他可以残忍的将爱与性分开,毫不留情地践踏了她一败涂地的心
、11,假面舞会
一周后。
一年一度的城中名流慈善舞会今晚如期在本市有名的七星级凯帆大酒店举行。
这场慈善舞会,不同于其他上流社会的晚宴,它的宗旨在于向城中的善长仁翁、豪门富豪筹措慈善募款,以回报社会,不仅使得这些捐款人士获得正面形象,也使得这些富豪本身的价值得到提高,从而增长了市值,促进了集团股价的增长。
如此名利双收的美事,这些名流们怎能放过呢
而这场慈善舞会,同样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它要求每一位入会人士必须戴上一副面具,除了慈善,舞蹈亦是不可或缺的主题。
富丽堂皇的会场,悠扬的音乐声缓缓流动,舞池里浮动着衣着光鲜的人影,个个都戴着面具,伴随昏暗的灯光,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尉迟拓野的出现,无疑成为了整个会场的焦点
不为其他,只因他独一无二的金色赤龙面具,以及与生俱来的黑道气势,令人肃然起敬,却又为之倾倒。
“尉迟先生,欢迎您的莅临”舞会司仪赶忙上前迎接,他鞠躬哈腰,今年总算请来了尉迟拓野这位大人物,实在是蓬荜生辉,他叫来waiter递酒,“尉迟先生您请慢用,一会儿舞会就要开始了。”
尉迟拓野点点头,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考虑到赤龙集团的拓展计划,他根本不会来这场无聊的假面舞会。
没错,慈善只是这些富豪们假仁假义的幌子,他们来的目的只是随便洒点零花钱,顺便找找刺激的玩意儿打发无聊的时间,并非诚心做善事。
尽管如此,这场慈善舞会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所以他尽量配合舞会的规矩,戴上赤龙独有的面具,但这一举动等于是昭告天下,他就是尉迟拓野,他根本不屑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不屑玩假面具的无聊游戏。
“您好,尉迟先生,我是惠丰国际李董事的女儿,李盈盈。”一位身着白色小礼服戴着银色面具的高挑美女走近尉迟拓野身边,温婉谦卑地说道。天知道,她迷这个男人迷了好几年,只是每次都只能远远看着他。
尉迟拓野将酒一饮而尽,惠丰国际这几年和赤龙集团的合作算是愉快,只是他的印象里并没有李盈盈这个人。
“尉迟先生,家父经常提起您,让我多跟您学习呢。”女子见尉迟拓野不理不睬,浑身散发冷峻气质,她也只得自言自语,自圆其说了。素闻这黑道背景浓厚的尉迟总裁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她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一二。
尴尬地僵在那里,李盈盈正愁着找台阶下的时候,一道轻快的嗓音插进来:“嗨,尉迟老兄,别来无恙啊。”
迎面走来一个戴绿色丑怪面具的高大男子,当他摘下面具的那刻,尉迟拓野豁然笑道:“好久不见,雷警官。”
“呵呵,大约有两年了吧。”绿色丑怪面具男狭长的眼睛像极了韩国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