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皱紧眉轻呼出声,这混蛋力气好大,“快捏掉我的下巴了”
“嗯说还是不说”他并没有放松力道,轻声威胁。
“你先放开我”又冷又痛,丫的,这个死变态哪有这样折磨人的
她只听说过有烧红铁烙的,绑起来火烧的,活埋的,夹手指的,可没听过扔冰水的而且还赤身裸体
冻得那个锥心的痛,冷得她牙齿咯咯响,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啊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他轻哼,漂亮的眉角上扬,透出阴狠的帅劲,看得凌羽熙有丝眼花花
呸,都啥时候了,她还这么没出息
但,人在屋檐下,谁叫她天生胆儿小呢,先混过去再说,于是,她轻了轻嗓门,咬着有些颤抖的唇,缓缓说道,“我我只是平凡的小贼,这次真是得罪了哈”
“还撒谎”他蹙眉,拧住她下颚的力道更猛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吓”
“kgoy总部在哪里”他钳制住她的下颚,狠劲将她的头颅跟着往下压,“说”
凌羽熙暗暗一惊,这混蛋到底知道多少不会,不行,她不可以出卖组织她用力将脑袋往上提,但他的力气太大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头越来越沉。但依然紧抿双唇,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呵,我几乎忘了,你这女人,不仅有副鸭子嗓,还有张鸭子嘴,倒是挺硬的”尉迟拓野扯着她的下颚就往水里浸,直至水没到下唇线,他开口道,“不过,我劝你还是乖乖说出来否则,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吞着张口即入的冰水
“不知道是吗”眸子闪过阴狠的光芒,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冰水没过她的唇瓣。
她倏地紧紧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很好有骨气是吧”这次,他毫不留情的将大掌一把扣住她的脑袋,使劲往下一压
凌羽熙整个人,连人带脑,一起被压入寒冷刺骨的冰水里别说冻,就连气儿都喘不过来
窒息感,深深压迫着她紧逼的心脏,凌羽熙咬紧牙关,死也不肯示弱
她想挣脱出来,却发现顶不过他掌心的力气
丫的,死变态,她才没那么容易被他玩死
就算他杀了她,她也绝不会出卖kgoy
她始终相信,锋傲会来救她的,虽然她不明白这男人为何这么恨她,那股恨意在他看见她的模样之后,便衍生出来
他看她的眼神,是鄙夷而仇恨的,难道说,仅仅只是因为她破坏了翡冷翠之心的拍卖吗
水,冰冷得她几乎失去知觉,仅有的气体经不住逃窜出来,化成小小的气泡浮出水面,头上的大掌似乎没有松懈的打算,依然紧紧按压住
“如何说还是不说”尉迟拓野怒意勃然。
她根本听不见他在水面上的吼声,只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告诉自己,不能妥协
“该死的女人”他诅咒着,却暗暗松了点力道。
她宁愿淹死也不肯说出kgoy的总部到底有什么好,令她几乎拼了命的保护
那他的尉迟熙呢,谁又来保护她
kgoy的人罪该万死越想到这儿,他愈发用力,这女人根本是死有余辜
浮出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少,气流快要从她体内跑光。
终于,她忍不住,噗
冰冷的水瞬间灌入她的嘴里。
咳咳
她嘤咛的呛着,冷到心底意识逐渐模糊,他要杀了她吗
她不要死,她还不想死呢tiger
水
鱼儿
脑中闪过残碎的片段,溺水的滋味貌似曾经尝试过一般。
意识越来越薄弱,远远的,她仿佛听到有个男子的声音唤着,熙熙
阿嚏
一个喷嚏声将凌羽熙震醒
她倏地睁开眼睛,精雕的天花板上镶着一面大镜子,她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躺在雪白的被子里,脸色发白,过半晌后才发现镜子里的女人就是她,而这个喷嚏也是来自于她自己。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慈祥的女中音传入耳帘。
凌羽熙这才看到一身佣人打扮的女人,呃,是一名黑人妇女。
“小姐,小姐”女佣用英语叫唤着。
“唔”她哑着嗓子发不出声来。身子使不上任何力气,仿佛大病一场醒来,元气大伤。
“小姐,需要吃点东西吗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终于退烧了呢”
“我”嗓子发干,她迷茫的看着身旁的女人。
“要喝水是吗好的,这就给您倒。”女佣立即端来一杯温水,将她瘦弱的身子扶起,“小姐,请喝水。”
凌羽熙温顺的喝几口,清了清嗓子,半晌后,她才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她环顾四周的摆设,有些晃神,绝对是出自名流的设计,暖气烘得屋子暖暖的,柔软的床铺,都体现着这里绝非平凡人家能住的地方。
“这里是佛罗伦萨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女佣随口应着。
佛罗伦萨酒店
记忆瞬间回笼虾米她竟然还呆在这鸟地方
她当然不会忘记就是在这总统套房另一个房内,水床上,被人强占了身子
更不会忘记在充满冰块的浴缸里,那个冷酷的男人是怎么逼她溺水的
“小姐,您饿了吧来喝点粥。”接着,佣人利落的将粥端过来,又细细的喂着她,不时用手背探探她的额头,一边叨哝带着口音的英文,听的凌羽熙一头雾水,只得乖乖的吃着。
脑中搜索着最后的记忆,她以为,他就那样淹死她了
没想到她活了下来,听女佣说她高烧了两天。
怦怦
敲门声,门被拧开来,走进来一个身材壮硕的黑衣男子,“她好了吗”简短的英文,语气越很硬。
“是的,她已经退烧了,只需再休息几天。”女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