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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走得远近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们来管。”张筱漫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他们听得清楚,话语间的坚定不畏惧着实令人一震。

王乐瑶跑回来,面前的情景令她一慌,护在张筱漫身前,壮着胆子大声喊道:“喂,你们几个哪儿冒出来的是你们使得坏对不对草泥马的,知道她是谁吗洛飞喜欢的女生你们也敢动都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

另一个沙哑的男声:“只要张筱漫离洛飞远点,哥儿几个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张筱漫柳眉微微蹙起,柔柔冷冷的语调透着不高兴和不耐烦:“你们是聋子吗听不清我说的话吗我再说一次,我张筱漫和谁走得远近轮不到你们来决定,那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事情。有种今天你们几个就把我放倒,否则的话,就给我滚。”

“草,皮子紧,找揍是不”五个人中个子最矮最沉不住气的的男生蹿出来,为首的男生手臂一伸,拦住他:“今天够了,来日方长。”最矮的男生听话地退了回去,话虽如此。王乐瑶的话确实起到作用了,他们对洛飞是有所顾忌的,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五个人骑上各自的单车,嘴里唱着:“俺们这嘎达都是东北人”

王乐瑶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紧张的精神得以放松,对张筱漫刚才的表现刮目相看,刚刚她那几句话真是让她又惊又怕也不禁佩服:“筱漫,你吓死我了,不过,也真是太牛儿、太帅了,我是胆战心惊壮着胆子装腔作势,你可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啊。”

张筱漫唇角微动,望向远方:“我们回家吧,明天开始我会找出是谁在找我麻烦,然后是她不幸的开始。”王乐瑶指一指车后座:“上来吧,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你要找背后的人,我帮你。”

“嗯,谢谢。”张筱漫坐上车子。

王乐瑶骑上单车:“嗐,跟我还客气啥,诶,筱漫,你啥星座”

张筱漫说:“天蝎座,你呢”

“原来如此,我是白羊。”王乐瑶骑着车,摇摇晃晃哼唱:“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细雨”

“哦。”坐在后车座上的张筱漫,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王乐瑶刚才说的话知道她是谁吗洛飞喜欢的女生你们也敢动都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自己问自己:“他真的喜欢我吗还是乐瑶在吓唬他们算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终于到家了,王乐瑶停下车,车子往边上一扔,扶着一瘸一拐的张筱漫进了院子,张御从屋内跑出来,接过两个人的书包:“筱漫,怎么回事今天咋这么晚呢”看清情况,又问:“你受伤了车呢”

张筱漫因疼痛,拧了拧眉,回话儿:“我摔了一跤,骑不了车,乐瑶把车子藏在路边的苞米地里,明早去取。”

张御没多想也不多问,打量张筱漫关心的说:“啊,看样子好像摔的挺重,这几天我送你上学吧。”

“小舅舅,你啥时候回来的你不用上课了吗”看到这个从小除了妈妈以外她最信赖的人,张筱漫烦躁、委屈的心情得以慰藉。张御憨憨一笑:“大四了,课没那么紧,学校也没啥事儿,我就回家看看,这不快秋收了嘛,帮你姥他们干点活儿。”

说话间三人进了屋,张御拿来医用胶布和碘酒以及绷带,对王乐瑶客气嘱托:“你帮她吧,你是女生,心细、手轻,我出去了,不耽误你们学习。”张筱漫叫住刚走出的张御:“诶,小舅,别跟姥姥他们说我摔伤的事儿,要不然又该说我笨,说我没用了。”

“知道了。”张御走出张筱漫的小屋子。姥姥家在村里是大户,所以张筱漫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家里的事儿她帮不上忙,但也不会给家里人添乱,即使做完功课,多数时间她也都闷在屋子里,从不东走西窜。虽然生活在农村,可是她的学习设备一点也不比城里同龄人差,造型可爱的台灯,复读机,电子词典学习工具应有尽有。整个房间布置以白色为主,雪白雪白的,一点儿也看不出灰锵锵的痕迹,虽然外公外婆常念叨不好洗,不抗脏,但张筱漫也没有想要换颜色的意思,也就由她了。

王乐瑶动作轻柔、细致地帮她消毒,擦洗伤口,张筱漫忍着疼,抬头四处看看,确定屋外没有人,低声细语:“乐瑶,我问你件事儿”

“嗯,你说。”王乐瑶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依然轻柔。她犹豫片刻,问道:“你刚才说洛飞喜欢我的事儿是真的还是吓唬他们”

王乐瑶手一抖,张筱漫吃痛地叫了一声:“哎呦,好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我轻点。”王乐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张筱漫,试探性地问:“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张筱漫一撇嘴,事不关己的态度满不在乎:“他喜欢谁是他的事儿,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王乐瑶好奇地看着张筱漫问:“真的”

张筱漫毫不犹豫的回答:“真的。”王乐瑶一叹气:“那你就当我是在吓唬他们好了。噢,对了,你知道是谁一直在找你麻烦吗”

“我心里有人选,明天,等我确定了是她,就该轮到她倒霉了。”张筱漫清澈纯净的眼眸变得幽深暗沉,口气里透着难以捉摸的阴冷。

王乐瑶问:“怎么确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在没有确定这个人是谁之前,张筱漫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王乐瑶知道她的脾气,也就不多问,只等着看她如何反击。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开篇并不那么吸引你,请耐心一点,看下去,顺便收藏一下,闲来无事,看两眼,值得你阅读的深度好文。

、反击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不要随便挑战一个人的底线。

一大早,张御向邻居借了一辆老式的二八自行车送张筱漫上学,张筱漫坐在后座上,趴在他的虎背上,搂着他的熊腰,东一句西一句瞎侃瞎聊。张御典型的身宽体健型东北汉子,让人很有安全感。虽然是张筱漫的舅舅,但由于年龄差只有七岁,张筱漫对他的依赖和喜欢更像妹妹对哥哥那种,没有与长辈隔代人之间的代沟,更能照顾她的感受。

张筱漫单亲,父亲早逝,自幼被母亲张艳琪放在外婆家寄养,自己在城里打拼,两三个月回来一次,忙的时候大半年回来一次,当然所有费用由张艳琪承担。父亲这两个字对张筱漫来说只是字典里的名词,关于父亲那一脉的亲戚她也从未接触过,母亲和家里其他亲属似乎是商量好的,关于张筱漫生父的事只字不提,所以她也一无所知,只记得小时候看见别的小孩儿有爸爸妈妈,她也会哭闹,吵着要爸爸妈妈,换来的只是外公外婆的冷眼和呵斥。他们只顾着疼爱儿子的子女,也就是他们一脉的本家人,孙子孙女,自己这个外孙女在他们眼里是一无是处的外姓人。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要了,在这个家里,除了母亲张艳琪让她能感受到母爱的亲情关怀,最疼她的也只有这个小舅舅张御了,很多时候她的不痛快都憋在心里,憋不住的时候也会和王乐瑶诉苦,哭一通也就雨过天晴了,当然偶尔也会爆发一下,爆发起来很吓人,但王乐瑶还没有见过。